离她的班级越来越近,我都能听到自己心脏的奏鸣。如果想念有声音,那就是这个吧。
如果想念有声音。
我越来越不喜欢上学,厌倦了这日复一日的无聊生活。早上天不亮就得起床,不仅头晕低血糖,还能感觉到一阵阵的愤怒冲上心头,莫名其妙的怒火和烦躁感让喉咙变得火辣辣的疼,去学校的路总是黑黑的,只有晨跑的人的影子,早自习时候,人们各背各的,那些段落和文字纵然是千古名篇,在这种强灌之下也失去了它的美丽,我头脑不清地看着书,在同学的背诵感染下勉强自己也背。
回到家里,妈妈无可奈何地接受了它,我临时从厨房中取出火腿来,打算第二天再去宠物店买猫粮。提莫虽然是流浪小猫,自理能力却不差,身上并没有脏乱的感觉,毛发梳理得顺顺当当。驱虫疫苗什么的也可以安排上了。
“可以,”
第四章
我看了看慢条斯理喝水的提莫,感觉到一阵安心和温暖。
老师总没有个笑影,同学我也混不进去,唯一要好的是同桌许佳,她可是我喝王意景的中介人,令人难过的是我们最近关系出现了裂痕。
我怯怯地站在了七班的门口,迎接我的是齐刷刷十几双目光,这让我感到很为难,我忍住不去看他们,开始寻找起王意景的身影,离我较近的一个女生问我“你找谁?”我报了名字,退出来,王意景走了出来。
我只身来到了公园,因为我家距离公园比较远,所以她已经到了,她穿了纯白无瑕的衣服,在月光下皎皎生辉。又开始了,我又有奇怪的感觉产生了,越发觉得她身边有着旋涡或者什么难解的魔法一样,像某种磁力在吸引我,我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推动,脚步不由自主地向着王意景的方向走去。
失去了同桌后,我格外渴望见到王意景,至少看看她的笑容也行啊,可是走上楼梯再去她的班级找她,就算是小学生找朋友也不必做到如此吧。
“在哪里见面?”
“公园门口吧。”
“你特意来找我的啊。”她兴致很高,眼睛像一轮明月一样放射出光彩,是我能感受到的光彩,即使我不去看也能感受到其存在。我明白自己为什么格外渴望看到她,因为她对我是不吝惜笑容的,我能感受到其中有浓厚的好感和兴趣。但是她又给我一种像猫的感觉,比如她就不会来找我,以她的性格,她不会做到这个程度来。
晚上晚自习的休息有足足二十分钟,足够我实施我的计划,我上了楼梯,预想到之后的情景,也有些忐忑,不知道这种过分的行为是否会吓到她,我觉得自己和提莫碰瓷我时的行为差不多,带着点孤注一掷的勇气。
我惊异于彼此关系的疏远,从此以后,我的话匣子更不知道向谁开启了。繁重的课业和孤单寂寞的生活让我不知所措,转而真的寄希望于一个人的出现。
“给你带了月饼,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我拿出小小的礼物,“我也带了,这是我家今晚吃的月饼。”我接过来,说来这是她第一次送我东西,虽然大家都是顺手为之。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表情,大概是傻笑吧,一天的不
“晚上去公园走走可以吗?”
路上我能感受到怀中小猫的躁动,它并不挣扎,也不害怕,一团暖暖的小生命在我的手掌中心,我感觉到这是一份责任也惊讶于生命的奇迹,这是很鲜活的小肉团,它会笑会饿会疼痛,脆弱又虚弱,却能信任人类,把自己交给了我,在危险残酷的世界中流浪一定很辛苦吧,它为什么就能认定我,从草丛中钻出来舔我的手呢?
这种忧伤是一种没来由的低潮,少年不识愁滋味是不对的,古时候的少年又不用高强度强制学习,至少在灯发明出来以前没有早晚自习。
我不爱吃月饼,但是不好拂了别人的心意,我很给面子地咬了一口,然后和她在公园漫步,几声微弱的猫叫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在草丛间蹲下来,试探性地回应了几下,一只瘦弱的灰猫徐徐钻了出来,因为还小,所以走起路来还不太稳当,它走到我面前,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我的手指,我感受着它舌尖的炽热。
乐一样有自己独特的韵调。
像我的小提莫当初选择我一样,我也想选择一个人,至少是一个朋友,可以听我倾诉,可以安慰我的苦恼。最好我还能爱上某人。青少年的大脑本来就没有发育完全,情绪领域很容易失控,我开始频频感到忧伤。
也许看上去有些奇怪,可我还是这么做了。
她开始疏远我而找了其他朋友,我对此当然感到难过,这份疏远是我能察觉到的,比如她对我开始臭着一张脸,也不再和我一起吃饭。下课时也没有什么话和我讲,我跟她讲我放假时家里的事情,她就淡淡地说“跟我没什么关系。”
“拿回去养吧。”王意景劝着我,我点点头。“起个名字吧。”“看它蹲草丛然后出来碰瓷的架势,可以考虑叫提莫。”|“这个名字可以。”“你还真是吸猫体质,猫都喜欢你。”王意景感叹着,“因为我很热爱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