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日本人来说在过去和未来两者间,性爱始终是个暧昧又矛盾的话题,对於掺入这个矛盾漩涡内的胜酱来说,花小姐也好、安藤桑也是,在他心里的波澜如今还没办法释怀吧?但是……
「我也想要一场陷下去的爱情啊。」香鱼子喊说。
北部晚上的工作室内有人正在打包,不是搬家而是终於有人看不下去许宗毓那狗窝的样子决定动手。
「你就看得下去这人把自己的工作室搞成这样?我的天啊,许宗毓你可以再恶心一点,这泡面碗你多久没洗了,还有这个咖啡杯,这你可以吗?」
杨杨第一次进到许宗毓的工作室,马上就变成挑惕的大妈。把底部泛黄的咖啡杯给小安看,许忠毓立马抢过来冲水,用手指猛搓说:「干!你别再挑了齁。你不要一来就开始跟我爸一样整理我房间啦。」
「谁叫杨杨跟我一样喜欢你嘛,对不对?」小安笑说。
「更正一下,我只喜欢他当导演时专业的表情,还有那远远看不说话的样子,或是露出肉体。这种当炮友就好,要跟他生活我想三天就崩溃了吧。」杨裕的话说得一针见血,让许宗毓无法反驳。
「我们可以谈一些正事吗?」许宗毓投降,三个人坐回工作室的座位上。
小安最後一个坐下突然对杨杨笑说:「好像回到以前大学的时候。」
「喔真的耶,咖啡饮料店那时候。」杨杨马上就察觉小安的话,但许宗毓却没有抓到重点,自顾自的继续把资料拿出来说:「我想要拍最重要那一幕镜头,就是我跟我父亲面对面访谈的对话……」
「他没发现。」杨裕说。
「他会发现比较奇怪吧?」小安接话。
「你们专心好不好?」许宗毓无奈地将两人注意再拉回他的纪录电影。
从学生时代陪伴自己的女友小安;出社会後疫情在视讯後面的杨杨。而许宗毓好似在这次的纪录片中的资料越是寻找就越发现一个空白处。而这空白像一张图画纸,如今微微的在烛火上透出点眉目,一点点显示出那记忆空掉之处的留白处。
「上次回家除了录影带我其实有找到一个东西。」许宗毓翻开资料,三个人看过去是一张张有点泛黄颜色暗沉的照片,看得出来放了许久。照片上有一个小婴儿正坐在一个人来人往的办公桌上,周遭有着一些男性的不雅照、还有资料夹跟现在几乎看不到的大型电脑萤幕。
另外一张有一位墨镜放在头上穿着衬衫的男人,正抱着婴儿像是被人偷偷拍到一样,没注意的对婴儿露出笑脸,像是孩子的父亲。
「你们看照片下方写的字。」许宗毓对两人说。小安和杨杨看去在角落除了过去底片相机照片会显示出的年月的曝光日期外,外框的白边里有个不仔细看就不会看到的文字。那里写着
育(ゆう)宗毓
後面宗毓两个汉字写得歪七扭八看来写的人不太会写汉字。
「这些照片一直在我爸公寓那老旧的柜子里,虽然乱翻的我可能不太好,但是找到的这些上面那个小孩应该是我。」许宗毓说。
「这地方不像台湾,你看这都写日文字?」杨裕说,然後几个人开始比对一些照片,照片里有个明显扮成女人的男生、还有一个胖胖的男人跟常常待在角落还有抢镜头的男人,里面有着大量片假名和平假名还有汉字。
「你有印象他们是谁吗?」小安问宗毓,宗毓摇摇头,但随後宗毓拨开照片让两人看最後一张,说:「但是我觉得这张照片里的人让我……有点印象……」
「这不是你爸吗?」小安看着照片里一个站着裸上身的男人正盘坐在榻榻米上抱着年幼的许宗毓。许宗毓用手指指了另一边说:「是我父亲旁边的这个人,我觉得我好像有……有一种……」
「抱好。」安藤将孩子交给许胜益面露杀气的看着他说:「要是他哭就杀了你、小婴儿如果大叫也杀了你。」
「你就是想杀我就对了?」许胜益苦笑,怀里的婴儿却不知怎麽的发出笑声。让许胜益对他嘘的说:「乖,不要出声,不然爸爸会被杀掉的。」
照片桌角上有几本育儿书籍跟杂志,还有一堆小孩的玩具。许宗毓将照片翻过来,空白处上有一大段用黑笔写下的日文,虽然不知道是谁写的,蛋许宗毓觉得这应该是他爸的字迹。
「在我爸旁边的这个男人叫安藤。我猜可能这些照片本来都是要给安藤这个人的,但不知怎麽却在我爸抽屉柜里。」许宗毓说。
「所以你让我们看这个是要……」杨裕问。
「最後这个镜头,我想拜托你们两个电影研究生与设计师帮我完成。」许宗毓说:「还有我也拜托他……」说到这里手机震动响起,许宗毓看了来电知道那个人到了,就去开门。
一打开门,小安跟杨裕都有点惊讶。而那个人只是很稀松平常的拉下口罩对两个人笑了笑说:「好久不见了。」
在与香鱼子前辈偶然遇见过後好一阵子,许胜益的日常依旧没改变,但有改变的应该是公司上面老板又再次询问他是否在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