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强硬地打开陈晚舟的腿，祁阳抚过他稍稍起了反应的阴茎底部，往下探入了双腿之间。
“唔……”就在祁阳的手指准备继续往下时，本该陷入沉睡的人却忽地睁开了眼睛，翡翠色的眸子中没有倒映出任何人的身影，“你是、谁……？”
——就这还敢那么喝酒。
由于醉意而显得含糊的嗓音软软的，粘着丝似的，听起来既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撒娇。
祁阳的目光在不大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了床上躺着的人身上——着重观察了一番对方不明显的喉结，以及在衣服包裹下的平坦的胸膛。
或许是停留在小腹的冰凉触感，将酒精带来的热度稍稍降下去了一点，浓重的困倦再次席卷上来。陈晚舟睁开的眼睛缓缓地闭了起来，陷在枕头里的脸颊蹭了蹭，寻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就不再动弹了。柔软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从耳侧垂落，搭着泛着浅粉的面颊，被风吹着，在上面轻微地搔蹭。
微凉的指尖在小巧的肚脐周围磨蹭，惹得陈晚舟从双唇之间发出了一声轻软的“嗯”，纤软的身躯也本能地弓起，想要躲避那来自自己之外的触碰。但紧接着，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重新把自己躲开的肚子挪了回来，小心地送回祁阳的手下。
冰凉的指尖抚过面前的人的眉眼和鼻尖，越过他的嘴唇和脖颈，祁阳的手指一挑，衣领处的扣子就松开了两颗，露出陈晚舟精致的锁骨。
“嗯、别闹……”带着些许鼻音的声音打断了祁阳的思绪，他看到面前的人拧起了眉，露出了稍显不满的表情，“……我头晕……”
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一缕栗色的发丝上，好一会儿才转向陈晚舟的睡容，祁阳这一回看得比之前更加仔细认真，仿佛要用视线将对方的五官完整地描摹下来。
那些人对陈晚舟的形容在祁阳的脑海中浮现出来，祁阳的手指微微用力，果然在肉缝的下缘处，顶开了一张窄小
长相倒确实很好看，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到让人混淆性别的程度……所以，为什么这个人能算得上是“半个女人”？
祁阳低着头，和面前的人没有焦点的双眼对视了一会儿，确定对方并没有真的看到自己，不由地有些失笑。
没能在这段时间里，从其他人那些语焉不详的谈论当中，得出确切的结论，祁阳略微眯了眯眼睛，俯身凑近了闭着眼睛安静地睡着的人。
既然问题并不是出在脸上，那么——
……半个女人。
霎时间，祁阳感到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带着些许困惑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中回响，渐渐地在空气中湮灭。
“好困……”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独处时感受到触碰有什么奇怪的，陈晚舟皱了皱鼻子，蕴着水光的眸子当中浮现出一丝委屈，“但是、睡不着……头晕……”
抵在陈晚舟肚子的手微微用力，打着转往下。黑色的长裤被解开，和纯白的内裤一起落下，笔直修长的双腿暴露出来，在祁阳的注视下微微并起，仿佛本能地在遮掩什么。
虽然一开始提出的要求只是为了故意刁难，这个人也不过是被骗过来的受害者，但他似乎——
搭在陈晚舟衣领处的手指往上移开，捏住了这个人略微削尖的下巴，像是对待什么物品似的将他的脸左右转了转，祁阳拿指腹蹭了蹭皮肤上浮现出的红色印痕，略微眯起了眼睛。
祁阳眼中的神色微微加深，喉咙里也无端地传来些微的干渴。
天知道为什么他在刚刚那一瞬间，会生出一丝紧张。
看不出多少使用痕迹的房间角落还能看到没有清扫干净的灰尘，没关严实的衣柜里的衣服大多是高中生的风格，尺寸看起来也比床上的人的身形要小上一点。寥寥几件成人的衬衫夹在其间，看起来有点发皱。
本该是阴囊的地方传来温热绵软的触感，大小细嫩的肉唇有如花朵的蕊瓣一般堆叠包裹，试图遮盖住中间那道浅浅的肉缝，祁阳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指腹擦过那道细缝时，这个人抑制不住的细微颤抖。
躺下之后，蹭了蹭枕头就睡着了。
全然陌生的声音传入耳中，被醉意阻隔搅和得朦胧变形。好似没听明白祁阳的话一样，陈晚舟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眸子里的水色更浓，竟无端地显露出几分情色来。
衬衣的纽扣一个接一个被解开，露出下方白皙平坦的胸膛。两点樱红的肉粒单是被撩开的布料擦过，就敏感地挺立起来，随着浅浅的呼吸小幅度地起伏晃动，软陷的腰窝被黑色的裤腰勒着，更显现出一种吸引人目光的白皙与柔软。
不久前的念头再一次冒了出来，祁阳松开陈晚舟被捏得发红的下巴，低低地笑了一声：“既然睡不着，要不要来做一点有意思的事？”
“好冰……”无意识似的呢喃了一句，陈晚舟弯了弯眸子，露出了一个稍显迷蒙的浅笑，“好舒服……”
本来也没有非要得到陈晚舟的回答，祁阳只停顿了片刻，就继续做起自己没完成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