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将痛得快要昏倒却仍在强作无事的祝夫人架到祝老爷身边站定,管事见状高唱:「迎新娘!」
只见个浑身穿的红彤彤的喜婆子,搀着身着异常宽大嫁服的英台,自内堂一步步的走了出来,英台即将生产的肚子却是不甚凸显,想是梳妆的婆子丫鬟怕太过于显山露水,强用布条缠了起来,虽然不如原先的硕大,却仍是很有些规模,是以只好穿上不太合身的宽大袍子来遮掩。
红纱盖头下的英台低垂了眼睛,姣好的面容犹如一尊凋像,毫无波动,只是眼中血丝密布,想是眼泪已经哭干,此刻已然心如死灰。
她僵硬的扶着腰身,跟着喜婆走到了祝夫人祝老爷面前,马文才此刻也走到她身边,牵起了她腰身上系的大红绸子扎的连理结,堂里的管事高声唱着:「鸾凤和鸣酒一樽,莫忘亲恩似海深……」
丫鬟用红布喜盘托着四盏酒走上前来,祝老爷祝夫人及马文才都拿起一杯,喜婆见英台毫无动作,赶忙也端起一杯塞到英台手中。
祝老爷哈哈笑着道:「文才啊,我英儿今日就交予你了,你可要好生待他哟,改日需你牵线请知州大人到我处赴宴啊,哈哈。」
马文才面有得色的应着。
祝夫人倚在丫鬟身上,忍着肚中剧痛强端酒杯沾了沾口,喘息着道:「英儿……此去……路上须……须得……当心……啊……啊……」
剧痛再次袭来,痛得她抓住丫鬟的手用力向前挺动着大肚子。
她却喘了口气接着冲迎亲的人道:「……哦……今日……各位有……有劳……每位都请……喝了喜酒再……再上路……啊……哦……」
她生生的将呻yin声压在了口内。
腹中的疼痛愈发难以压制,若不是丫鬟架着,恐怕她早已身体不支倒地。
大肚子剧烈的起伏着,被她以手按住,只是粗粗的喘着气,看着迎亲的各人喝过喜酒,她几乎是被丫鬟拖着强挪出了众人聚集的大厅。
一进房门便再也难以支撑的倒在床上大声呼痛起来:「……痛……痛……啊!!!……痛死我了……!……我的肚子……啊……啊……肚子……啊……我……不行了……」
一个丫鬟往祝夫人产门处看了下道:「夫人……头卡住了……夫人……用力啊夫人!」
祝夫人已经痛得生不如死:「……啊……快……想……快想办法……我……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