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吧?」
「咦?不是试片评价很不错吗?尤其我看最後父子谈心的那一幕即兴演出一堆人都很感动。虽然调色、剪辑还有後期有点超支,但业主很满意不是吗?」杨裕有点意外,他还记得那个出资者在粗剪时激动的说,果然许宗毓导演的片子就是有深度!还打算让他上好几家文艺片院线排程并跟国外接洽。
「而且第一场公开首映就是台北金马影展开幕片,票都被抢光了。你啊,不要太不满!」杨裕唇舌连续轰炸,许宗毓又点了杯生啤,开口说:「不是这个是我老爸最後还是不说,那个访谈基本又是一次失败。」
「可是至少你们父子之间生世的心结说开了这不是很好吗?」小安说,贴心的帮许宗毓的烤秋刀得赐给挑开。
「老实说我爸说出那件事情时我也强装坚强,虽然早就知道但还是吓得只好装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快吓死了。」被啤酒弄得满脸通红的许宗毓说。
「蛤!你是临场反应吗?」杨裕不可思议的看了又灌下啤酒的许宗毓,伸手又叫了生啤酒,一把抓住他的手:「先给我解释清楚,在喝。你到底想问你爸什麽啊?」
那麽安藤呢?
家中又回到以往的安静,许胜益今天下班回到家中就坐在餐桌上发愣。桌上有一封金马影展寄来的邀请函,是希望他参加儿子电影放映後的座谈会。
那小鬼铁定是故意的!许胜益根本不会去那种场合,他连现在复仇者联盟播到第几集都搞不清楚。这封信无非就是自己那个做电影导演的儿子跟自己证明有在做事的证据,但许胜益依旧不想改变观点,他觉得自己儿子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小孩,有时间拍这种东西还不去找间公司上班稳定过日子。
「嗯?」没想到信里还有另外的小信封,许胜益把这封信拆开,里面竟然是当时自己与儿子拿出的那两张旧与新的安藤在同志情色片时的名片,在旧的那张上面有着两组电话号码,还有儿子亲手写上捎来的文字。
这人除了会看录影带外,连飞鸽传书这种老掉牙的事情都学会了。
许胜益在椅子上看完儿子留给他的讯息,默默的起身替自己泡杯热茶,然後又看了一遍又一遍那个讯息,最後小声地说了句:「多管闲事。」
我爸会不会只是想留在日本跟你一起把我养大?
送走了胜益的儿子,安藤撑着伞很意外自己脑袋里竟然会不断盘旋他的声音。
果然你儿子还太年轻,不懂人情世故尤其是这种性慾与爱情往往是复杂且扭曲。如果他所言是事实,那意思是说许胜益你喜欢上身为同性恋的我吗?这样又会回到过去野球部里学长的局面。
我一直觉得自己生为同性恋者的我,又只对异性恋男子有着性慾是一种惩罚,惩罚生为同志的我无法走进正常人的生活里,所以拍同志情色片对我来说是一个解脱,不管是为了钱、为了刺激、还是被自己运动部门的学长和团体们逼着脱下裤子,让我玩弄鸡巴和屁眼的男人们,那一刻才是真实的我。而不是躲在日本社会底下,被人作为同性恋嘲弄的我。
我没有高岭花子那样的勇气,即便被称为淫荡的女人还无所谓做自己。
但是我不懂的是即便被我玩弄的你,应该就跟那些异性恋男子一样抱持距离,但你为时麽却靠过来、又突然走向花子学姊、又渐渐为了孩子改变,我不懂。
最不懂的是为何即便你变成了这样我还是一直看这你。
不管你变成什麽样子。
「安藤你在吃醋吗?」与许胜益亲密的花子问他,安藤看了在爱情宾馆睡着没有防备的许胜益。回了花子的话说:「我为什麽要吃醋?」
「是吗?」高岭花子说,绑起头发,看不出她此刻是怎样的心情,不管睡着的许胜益,人插身而过安藤的肩膀旁,拎起皮包就走出宾馆房间。留下安藤与许胜益两人在昏暗布满情趣的房里。
安藤走到许胜益身边先是将杂乱的被子给抽走,看见全身赤裸的胜益,阴茎半勃,微微贴着大腿内侧,口中发出呼噜的呼声。他摸了摸胜益的脸,替他重新盖上被子,但过不久胜益却自己踢了一脚露出下体与胸肌上的那点棕黑的乳头,安藤看见这一幕下体起了反应,勃起了。
但他只是就这样看着许胜益什麽也没做,直到自己也睡去。
影展开幕後,在主办单位、主持人还有各路影评、片商、演员、导演就座下,主词人寒暄几句,就开始播映许宗毓的电影。全暗的电影院内,有着不少熟悉的面孔,还有很多同志的影友都被这部片的题材给吸引住。
影片结束,许多人起立鼓掌,在掌声中主持人将制片与作为导演的许宗毓给请上了台,开始了这场观众座谈会。提问应接不暇许多人都很好奇这部片子里所叙述的事情,不管是同志情慾、异男拍片、还是导演跟他那位曾经是同志情色片演员的父亲,而高朋满座的电影院里只有一个座位空了下来,那就是许宗毓父亲,许胜益的位子。
散场後有不少人跟许宗毓打招呼,电影里按摩店的阿狼与情趣用品店露脸的炮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