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没说话。
阮月安张口叫了声叔叔,还没开口说事,就被裴邵拉了过去,站在门口跟他爸爸告别,爸爸再见。
蒋绎也说了声,裴叔再见。
阮月安要憋死了!等到裴邵爸爸走了之后,狠狠在他背上锤了两拳,啊啊啊啊!你烦死了!
裴邵痛呼一声躲到蒋绎身后,阮月安绕着蒋绎握拳追着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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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的路上,裴邵才把事情跟阮月安说了。
蒋绎初中的时候找过一个补课老师,中年男人,教数学的,看着很儒雅,每天晚上过来给他补课。有时候裴邵会过来跟他一起补课,不过他那时候看见数学题就头疼,那个补课老师又特别爱让他们做题,裴邵来了几次就不来了。
那个男人可能后来察觉到这家没有大人在,又看蒋绎乖乖的,就开始对他动手动脚。
蒋绎开始没察觉到有什么,就是觉得这个人有点怪。后面他低头要吻他的时候,他扇了那人一巴掌,就往外跑。刚巧裴邵刚从外面打完球回来,抱着篮球看他慌不择路地跑出来,问了两句。一抬眼就看那男人走出来了,一脸若无其事地叫蒋绎回来,说是有道题他做错了。
裴邵当然相信蒋绎,抬手就把篮球丢在他脸上,冲过去打他。裴邵那时候身高就比同龄人高出不少,但还是比男那人矮上一些,好在年轻冲劲儿大,很快就把他按倒在地上,拳头一拳一拳砸在他脸上。
蒋绎四下看了看,掰了一截树枝,照着他的手插了下去。
真插下去了?阮月安扭头看蒋绎。
蒋绎摇摇头。
那截树枝插在那男人手指间的缝隙中,裴邵指着隔壁自己家,问那男人,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姓裴,他是我兄弟。,他拿过蒋绎手中的树枝,以后再让我见到你,这截树枝就直接插你几把上,懂吗?
这事他们没跟任何人说。之后蒋绎再补课,裴邵就让他跟补课老师到自己家上课了。
那那个谁是怎么知道的啊?阮月安皱着眉听完,忍不住问。
裴邵踢了一脚路上的石子,谁知道呢?是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说的吧。
这事以前在初中的时候就有过两次,但都没这次传得离谱。那个造谣的人以前跟他们一个学校的,好像被蒋绎收拾过。蒋绎他自己都记不清了,还是裴邵琢磨着想的时候想起来的。
阮月安看了一眼蒋绎,他又恢复了平常的那种姿态,仿佛下午那个按着人挥拳的人不是他似的。
察觉到她的视线,蒋绎扭头看她。
阮月安转开视线,看着裴邵,主任罚你们了吗?
记过,一万字检讨,打扫他办公室三个月。
蒋绎点点头,一样。
这时候夕阳才落,天边仅剩的余晖和路边亮起的路灯照在他们身上。阮月安看着他们俩,一个愁眉苦脸,一个风淡云轻中带着些许疲惫,看得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