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倦了便散了宴席,景铄带着云锡告退前,林太后又拉着云锡的手好一番嘱咐:“好孩子 ,哀家知道你身子不好,前儿哀家听着你又犯了病心里着实着急着,哀家命人拿去的东西可都 好生收着了? ”云锡点了点头应道:“臣还没谢过太后赏赐,太后送的东西臣都好生收着用着 了。”林太后欣慰的拍了拍云锡的手背:“别屈着自己,太子那混小子若是欺负了你,你只管 往哀家跟前来告状。”云锡笑了笑,告了退。
席间景锴一会嚷着这道菜好吃一会吵着再也不吃那道菜,景铖也不时给柳静歌夹着菜,肖 贵妃看着皇帝脸色并不是十分好,更是使劲的献媚讨好,左一杯酒右一句“陛下”直将景启的 骨头都媚苏了几根,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温暖美好,除却云锡和景铄。
如果说最开始景启是不喜欢景铄这个孩子那么如今便算是有些忌惮了,一个当朝太子,手 握大炎一半的兵力,说不好还养着自己的兵,若哪一日真叫景铄知晓旧事景启真的怕景铄一把 剑从太子府飞来御书房要了他的命。
眼前已奏歌舞,莺莺燕燕的舞姬水袖甩了一次又一次,云锡却没什么心思欣赏,景铄说明 日之前凌府安然无恙就真的会让凌府活过今天么,云锡看着远处月影心中俱是惊与怕。
今日倒也不是什么大日子,不过是太后说荣王大婚后宫里都没摆个家宴热闹热闹,正巧今 日并不同往日那般燥热,便同皇帝一商议在星辉亭摆了今晚的家宴。
一吻还没完,景铄都没来得及动情马车顶便被人劈开了,景铄立即抽了佩剑挡了将要劈下 来的刀,外面已经起了兵刃相接的声音,景铄今日不过是进宫赴宴并没带许多暗卫,所以此刻 会功夫的算来算去也就秦冲和景铄两个人,可来人似乎有四五个,驾车的小太监连喊救命的机 会都没有直接被一柄短刃结果了,外面秦冲护着永胜不住与三四名暗卫厮杀,车厢中空间狭小 ,劈了马车顶的暗卫比起要护着云锡的景铄所占的优势不是一点。
景铄带着云锡一个闪身躲过了暗卫刺来的剑锋,紧接着上前一步稍稍压制了暗卫,近了身 景铄一边破招一边对暗卫说道:“真希望你们有命回去见你们主子。”闻言,暗卫得眼神变得 更加锋利,手上的招式更加狠厉。
回府的车辇上,云锡与景铄并排而坐,方才太后的话说的云锡心里一暖,云锡微微侧过头 看着景铄,心想着如果他和景铄之间真如寻常夫妻该多好,恩恩爱爱偶尔拌两句嘴,可惜一切 都很可惜。
秦冲身手到底麻利,五十招之内解决了那些杂碎便绕后将所持短剑刺入与景铄相斗的暗卫 的身体里,终于一条黑的不能再黑的街道重
景铄和云锡到时众人已经在亭子里玩笑了,景铄并云锡给林太后和皇帝以及肖贵妃行了礼 ,林太后瞧着景铖携着柳静歌,景铄携着云锡两对年轻人怎么看怎么般配,心中自是十分高兴 地,皇帝却不然,对着景铄态度仍然是冷冷的,云锡觉得皇帝似乎有些怕景铄?云锡微摇了摇 头心底里否定了这个想法,景锴一如既往的活泼,揪着眼前碟子里的冰葡萄一个劲往嘴里塞, 太后瞧着景锴鼓起来的嘴巴佯怒轻喝道:“锴儿莫要贪凉,吃多了冰东西当心着凉。”景锴这 才罢休不再往嘴里塞。
云锡有意和景铄拉开了距离,虽然两人同席而坐,但中间的距离再塞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景铄也学着景铖低头给云锡夹了菜,并凑近云锡身边,轻声言道:“太子妃在想什么? ”云锡 摇了摇头,在想凌子风此时如何的这种话当然是不能说的,景铄又道:“是在想凌子风么?那 太子妃好好想想如何求孤才能让孤放过凌府吧。”说完景铄转过头看着云锡温柔一笑,云锡却 在夏夜中感觉有点冷,风似乎来自心底直吹到了四肢百骸。
景铄行礼时景启一直盯着他,前日吉忠说景铄几日前去了毓秀宫似乎还拿走了点什么东西 ,景启便开始有些发慌,夜里更是不断地梦见林知卿,梦里林知卿什么也不说只用那双玻拍色 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景启,嘴角始终挂着当初景启最喜欢的浅笑。
景铄抬腿踹碎了一面车厢,带着云锡飞下马车与秦冲会和,劈了马车顶的暗卫身手极佳, 景铄既要护着云锡又要抵抗暗卫的进攻有些吃力,额角已经渗了一层汗。
暗卫招招都是夺命招,与秦冲相斗的暗卫虽然身手并不十分之高,但来势汹汹且人数上占 优势便足以缠住秦冲一会。
虽有肖贵妃积极献媚但到底皇帝是不愿意看见景铄的,一到亥时便说还有朝政要理,众人
慌乱之中云锡对上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云锡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印象并没有多么 清楚,云锡此刻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只能尽量的跟上景铄的步伐,不过这批暗卫似乎并没有 想要伤云锡的意思。
景铄察觉到云锡的目光,侧了身子将云锡压在座位上:“怎么,太子妃就这么迫不及待的 想救凌府? ”说完便吻了下来,压根没给云锡反抗的机会。
顾往外去了,景铄也不恼看着什么都没握上的手掌挑了下眉,随着云锡出去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