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号绑定的银行卡转入了200万欧元。
然后她的嘴也被堵上了,被戴上调教奴隶才会使用到的口球,咿咿唔唔的喊叫声根本无济于事,她像犬类动物一样口水四溢,瞪大眼睛被摁住双手注射麻醉剂。
早上好,江女士。
小璟
江璟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医生,她跟着他的步伐往前走,走廊狭窄而静谧,这里不是医院,没有那么多病人,她偏偏是其中之一。
江璟的大脑宕机了一样,她转过身,去开门,她只想逃。也许晏随真的已经变了,他对她这么好,他也爱他们的女儿,就算他品格卑劣,手段下流,可是他答应了会尊重她,她再试一试,让她试一试,也不一定非要杀了宝宝不可宝宝凭什么要在这种地方死去,她明明有个很爱她的妈妈,还有一个会为她们母女改变的爸爸。
紧接着司机将车驶入大道,路上通畅了很多,江璟骤然想起自己的手机没有关机,从包包里翻出来,刻意去看了,没有晏随的消息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即将面对什么。她不断抽气,肺里一点好似氧气也留不住,生生撕裂般疼,她把手机关了机,抬起头远远看见医生提到过的尖角大楼的坐标性建筑。诊所就在尖角大楼附近。
这声呐喊只能被关进心底。
另一个保镖揪住她的头发,拖着她,粗暴地把她甩到病床上,动手撕烂了她的下半身的裙子,拽烂她内裤,拉开她的双腿,用皮带扣固定死两边的小腿。她就这么双腿大敞对着那个医生,江璟在这一刻,绝对确定了,她宁愿投入晏随的怀抱,也不愿意被这样对待。
与此同时,晏随的翻译已经精准翻译出江璟和司机对话里提到的诊所,晏随出了门,之前又返回去别了一把手枪稳稳别在后腰,走到楼下,拉开车门的瞬间,后颈传来一阵刺痛,冰凉的液体被推进肉里,令人晕厥的药水随着血液流动迅速传入大脑,麻痹了神经。
晏随接通翻译,把手机放到一边,黑客将江璟的位置链接和手机录音链接一同发了过来,他绷紧下颚线,点开了第一个,位置显示江璟在移动,麦克风沙沙作响,都是街道上的杂音,没有人说话。
这个劣质骨灰盒一样的地方,不该是她的终点,也不该是她的女儿的。
江小姐,手术不结束,您不能出来。她被狠狠地推了回去,摔倒在地上,腹部狠狠震了一下,江璟捂住肚子,半条魂都散了。
可是晏家晏家不会让她和宝宝好过的,她向晏随臣服,是自私,是没有理智,是对自己和女儿人生的不管不顾不负责任。何况她和晏随会幸福吗?除非过完一辈子,否则这就是一道永远不能被证明正确的难题。答案可能恰恰相反,她投入晏随的怀抱,只是自投罗网罢了。
不知道是不是愧疚难当,她汗流浃背,不停地张嘴吸气,刚才晏丛德来电,说会保证她的手术顺利进行,第一回她挂掉了他的电话。第二次他再打过来,说他已经将钱打入她的账户,她什么也不需要担心,事后还会有200万欧汇入。江璟恨极了,将他彻底拉黑。
医生走过去,关紧窗户,拉紧窗帘,关上了门,他们两人站在这个四四方方的密闭盒子里。
她快到了。
她尖叫挣扎着,恐惧的大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喉咙,她的嗓音嘶哑至极,不要不要停下
晏随甚至来不及回过身反击,就先失去了力气,意识清明地倒下去,等到他被几个人抬上另一辆车,塞进后座,他的意识才以一个他不敢想象的速度迅速涣散,很快很快,他就闭上了双眼,无知无觉。
她什么也没和医生说,甚至没有礼貌的寒暄,她不知道走了多少步,医生在一扇门前停下,他推开了门。
江璟陷入了极端的矛盾,思想剧烈争吵,她现在不想继续手术,不是因为什么高尚的借口,大部分源于自私,她怕死,人没有几个敢直面死亡。
她用力去拽那扇门,门开了,她想外面走,门口两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她都认识的,晏丛德身边的保镖,在巴西遇险之后,他们一路负责保护她和晏丛德的安全。
晏随又说,你现在往我这里赶,我给你打电话,我不说挂,你就不准挂。听见葡萄牙语就记下来,一字不漏翻译给我。
喉间似无数根针扎,眼睛浸血一样红。
江璟再往前走了一步,她看见了那个简陋的手术台,阳光照射进来,打出一束一束的尘土光束。她走进去,四周灰白斑驳的墙壁恰恰和她此刻内心的荒芜相吻合,江璟张开嘴,想问什么,又摆了摆头,作罢。
江璟的社会背景不复杂,谁会给江璟转这么一笔钱,除了晏家,他想不出这笔钱有别的来处。
江璟正按照约好的时间赶往医生的诊所,里斯本城区面积算不上大,但早上九十点正是上班高峰的末尾,路况不是太好,时不时会停下来堵两三分钟。她的情绪愈发烦躁起来,司机看她着急,和她聊起天来,两人对话,司机得知她要赶医生的预约,安慰她最多10分钟,一定能赶到目的地。
城市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