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不住院。您开点镇痛的药给我就好。”烈难受得实在受不了才不得不拖着沉重的步子又去了趟医院。
“你想死吗?!”
或许吧……换肾,得要多少钱的啊?烈默默地想着,刚被公司辞退的自己,病到这份上只怕也是找不到新工作了。虽说以往有着将近20万的存款,不过在当年夜要买车的时候自己全给了他,一直也没要回过,而现在的自己也实在不想再去见他了。与其这样悲哀地活着,死掉或许才是最好的解脱。
烈很快搬出了租金昂贵的公寓,找了间在旧区的老房安顿了下来。因为租金便宜,房间的光线不好,空气里弥漫着发霉的味道。坐在冰凉的床边,烈服了两粒镇痛的药,躺下身子想让自己舒服些,却发现身上某个地方好痛,好痛,就象是一道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
第 6 章
烈就那么慢慢地走了。夜依旧冷漠的表情下,掩盖着同样受伤的心。烈那双忧伤比责问意味更为浓重的双眼,以及那句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吐出的话语,就象是一支思绪凌乱的箭,射进了夜的心里。那一刻,他突然想说:对不起。但是,不能,不能心软。他这么告诉自己。他要等,等烈无路可走,等他回来求自己。然后自己再也不放走他。你会回来吧?烈……你已经没法逃了。
三天的过去了,烈在那间霉臭阴湿的屋子里躺了三天。整个人象秋天的树叶一样很快地衰败了下去,急性肾衰竭引起的尿毒症侵蚀着他孱弱的身体。剧烈的头痛,以及难受的恶心,烈什么也无法下咽,仍由自己躺在床上,昏过去,又醒过来。
“咚咚”,木门沉闷敲响的声音终于把一直昏昏沉沉的烈弄醒了。全身酸软无力,呼吸也显得困难的烈挣扎着坐了起来。会是谁呢?父母早亡的自己,没有更多的亲属和家人了,独自成长的34年里,最亲密的人也只有风和夜而已,不过如今……或许是房东吧,烈迈动着艰难的步子扶着墙打开了门,然后那双冰冷的星眸让他又喜又哀。
“夜……是你?”
没有答话,夜看了看眼前这个消瘦异常的男人,皱了皱眉头。明明已经落到这种地步,为什么不回来求自己?!烈!
”你现在就住这种地方?“夜径直走了进去,坐到沙发上,茶几上还放着一碗只吃了几口的泡面,已经开始发霉了,让人生厌。
”……你来这里做什么?“避过夜的问话,烈慢慢地坐回了床上。阴暗的室内因为没有开灯,那张哀戚而淡然的脸在夕阳的逆光下显得很美。
”没什么,听说你搬到这里了,我顺道来看看而已。”故意把话说得轻描淡写,夜点燃了一根烟。
顺道看看而已吗……烈苦涩地笑了笑,突然觉得口里涌上一股血腥的味道。轻咳了几声,烈好不容易才咽下了将欲吐出的鲜血。“我没什么好招待你的,你看完了就自己走吧。”
看着烈径自躺回床上,只是背对着自己。夜又火大了起来,为什么烈总是这样不识好歹?!掐掉烟头,夜走过去一把拽住烈的头发扯了起来,”乖乖地跟我回去!”
“不!”虽然被拉扯得生痛,但烈依然是倔强地拒绝了夜的要求。
“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在先,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今天,你不走也得走!”夜的左手拉扯着烈的头发往地上拽,要把他拖下床来,而右手则抓住烈反抗的手。
虚弱的烈受不了夜这样的拉扯,很快就被拽到地上,但他死死地抓住了床脚不肯被拖走。
“放手!”夜的脚不留情地踩到了烈的手上,直踩出骨节作响的声音。看着虽然已经被踩出血仍不肯放手的烈,夜失去理智地踹向他的胸口,一脚又一脚,直到夜看着烈紧抓的手终于慢慢地松开才停下了这残忍的行为。
躺在地上的烈低低的呻吟着,身体因为过度痛苦而微微蜷缩着。夜找出几截绳子开始捆绑烈的手脚。他要把烈强行带回去。
烈的双手被缚在身后,脚踝也被并起来紧紧绑住。
“放过我……夜……”意识模糊的烈艰难地哀求着,却在张口的时候被塞进一块破布。
“我不会放过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堵上烈的嘴,夜用一床毯子将他裹了起来,然后横抱着出了门。趁着夜色朦胧,夜急匆匆地走到自己的车位面前,打开了后备厢将烈放了进去。看着正因为痛苦而轻声呜咽的烈,夜冷冷地笑了笑,盖上了车盖。回到驾驶座,推开空气活塞,夜把车驶进了沉沉的夜色。
夜的车库里多了一个新订购回的铁架,有邻居问他买这东西是做什么,夜笑笑说是放东西。而现在,那铁架上赫然放了件东西,那是一个人,四肢都被捆绑着的人。一头红发低低地垂着,遮住了那张痛苦的脸。
按摩棒有节奏地震动着,烈被注入媚药的身体也在轻轻地颤着。夜欣赏着这美丽的一幕,开始亲手为烈欲吐的分身加上束缚。皮质的套具严丝合缝地为烈的分身穿了一件衣服,拉上旁边的拉链,再收紧小球处的铁环,一切在夜的眼里来得都是那么简单。当夜的手把铁环扣紧的时候,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