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夜里,卫明华肚子饿,半夜起来找东西吃,看到卫明溪穿着睡衣从房间出来。
卫明华感觉特别诡异,看到姐姐
“找羽歌。”卫明溪回答道。
卫明溪原以为这只是随机而发的梦境,可是很快的,卫明溪发现并不是。她越来越频繁的梦到容羽歌,而且都是她和容羽歌穿着古代装的模样。有自己和容羽歌热情缠绵的片段,有容羽歌一脸恨意的质问自己的片段,无论是甜蜜还是痛苦的画片,梦中自己始终怀着不安以及强烈的愧疚,似乎没有一刻是真正自在的时候。梦境很凌乱,是无法串联的片段,但是里面容羽歌的爱和恨都浓烈得像最烈的酒,容易醉人,也容易伤人。
“从今以后,容羽歌和卫明溪恩断义绝!”梦中的容羽歌悲决冰冷的说完之后就毅然离开,梦中的自己拼了命去追赶容羽歌,却怎么都追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容羽歌的背影离自己的越来越远……
娆。她梦到容羽歌在雪地里为自己跳舞,妖娆美艳,倾世无双,自己在一旁吹箫配合她的她舞,自己被她的舞,被她的人所迷倒。可毫无逻辑的梦,突然转化了场景,容羽歌用力推开了自己,自己的头撞到了桌角,流出了血,可自己浑然不知道疼,只是担心着眼前的少女。
“你近来气色和精神状态都不太好,是发生什么事了?”何漱玉关心的问道。
因为卫明溪一直频繁做着关于容羽歌的梦,梦境的感情色彩一直都很抑郁,卫明溪总觉得自己和梦境中的自己重叠了,这导致卫明溪的情绪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影响,一直处于恹恹不乐的状态。
自己频繁梦到容羽歌,她可以理解为自己对容羽歌的过于思念而引起的,可梦境的梦,似乎一直都是同一个,梦境凌乱不堪,无法串联,让卫明溪想求解而不得其法。这并不是科学可以解释的范畴,在自己没有找到合适的解释之前,卫明溪不知如何对别人解释。
“万一她没有回来呢?”何漱玉担忧的问道。
何漱玉见女儿这么说,心里更加担心了。
“或许当初妈妈不该介入的。”何漱玉有些愧疚的说道。
“姐,这么晚了还不睡,做什么?”卫明华随口问道。
“随缘吧,若有这么一天我也不可能阻止她奔向比我更好、更吸引力她的人。”至于自己的伤心,那是自己的事,不该成为容羽歌的负担。
卫明溪也知道自己被梦境所影响,以致最近越来越频繁的发呆走神,梦境给她感觉太过真实了,让她时常有恍惚感,分不清自己到底梦境和现实哪个才是真的。
“当时那样的情况,或许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喜欢我很久了,我相信她还能继续喜欢我,她会回来的。最近可能是没休息好,等我休息好就没事了。”卫明溪宽慰自己的妈妈,不过梦境一醒,就很难再入眠,这是真的。
卫家二老还是察觉到卫明溪的变化,心中不免担心。这半年多,女儿的状态明显好了起来,毫无预兆的,又突然回到一年多前,和容羽歌刚分手的时候,那抑郁寡欢,对事事变得更加寡淡索然的状态。
这个梦后劲太强了,以致次日卫明溪一回想昨夜的梦境,梦境中的绝望和痛苦,心情就不由自主的低落下来,整个人都像是被这个噩梦所笼罩一般。
卫明华明显感觉姐姐有些怪异,这大半夜的,去哪里找容羽歌。
“可能是最近太想她了吧。”卫明溪觉得这大概是最合理的解释,她知道自己频繁梦到古代的容羽歌,是从容羽歌生日那一天晚上开始的,自己穿那一身的华服之后,她想衣服应该是触发点。
卫明溪闻言轻轻笑了,淡得好像天上的云。
“大晚上,你去哪里找她?”卫明华继续问道。
只是卫明溪并没有因为母女的这段交心谈话,状态好了起来,至少在二老心中,卫明溪状态似乎越来越糟糕了。
卫明溪闻言心口一刺,自己不是没有想过容羽歌在这段时间可能会被别人吸引,但是她心中还是坚信容羽歌会回到自己身边,她相信容羽歌的承诺。所以容羽歌的离开,自己虽然难过,却一直没有太绝望。梦境中的自己似乎才是真正的绝望,面对真正的失去的绝望,卫明溪庆幸梦就只是梦,不是真的。
何漱玉一听,心里有些不好受,她不确定自己当初劝容羽歌和明溪分手是否真的做对了。
卫明溪突然惊醒,枕头被泪水打湿了,她依旧清晰的记的梦中愧疚、无助、痛苦以及绝望,感觉太过真实了,真实到像是自己曾经亲身经历过一般。想起梦中容羽歌绝然离开的背影,卫明溪就感觉心口有种窒息一般的难受。卫明溪本能的把手按着自己的心口,试图安抚自己的情绪,她不知道仅仅只是一个梦,何以让自己如此的难受,甚至比一年前容羽歌离开时还要难受。
“傻瓜,若真有这么一天,也要争取一下,不该有除了我谁也配不上她的自信吗?”何漱玉反问道。
“我找不到她了,找不到了……”卫明溪一边说着,一边绕着客厅走了一圈,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