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向前一步,他身材虽高大,但步伐却轻飘飘的,好像是在滑行一般,许 美芬惊讶的发现,对方的双脚并不是踏在实地上,更像是浮在空气中一般。
「救命,救救我,求你了。」许美芬挣扎着甩着头,向这个男子求救道。
「救命啊,有人吗?」许美芬有些怕了,她扯开嗓子大声喊着,但声音在黑 暗中荡来荡去,最后还是孤零零的回到她身边,这种感觉让她更为惊惧,好像黑 暗中埋伏着无数张嘴,正在贪婪盯着她一般。
许美芬立马合上了嘴巴,两只眼睛骨溜溜的转着,她下意识觉得这个男子极 为可怕,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变回惹怒面前这个男子,引来另一阵可怕的打击。
但这黑暗没有延续太久,很快四周又冒起一股幽蓝的光线,整个房间的墙壁 好像都亮了起来,这时她发现房间四壁跟先前大不一样了,原本惨白的四壁变得 粗糙起来,好像贴着一块块白色的瓷砖,就像是上个世纪那种医院病房的装修风 格,只是这些白瓷砖缝里透露着幽幽的蓝光,就像是沾惹上鬼火一般令人生寒。
下雨了?这是真的,黄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有些疼,但她往自己身下一看, 忍不住从口中发出一声尖叫,那些雨滴滴在她白皙的身子上,居然化成淡红色的 水渍,好像在雪地里盛开一朵朵红花般,天空中下的居然是血。
她喊大半天,除了将自己喉咙累得受不了外一无所获,没有人出来相救,也 没有人回应她。就在她停住呼喊后不久,「啪」一声,又有一道光照在了对面的 空地上。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光中,这个男子身上披着白色亚麻长袍,卷曲的金 发披在肩上,轮廓分明的五官带着异国特征,她感觉自己有在哪里见过他,这个 造型和这个五官好熟悉,但又想不起来了。
紧接着一道蓝光从她背后射出,照亮了面前那一块空地,她发现地板上也变 成了那种瓷砖贴合的风格,只是那些瓷砖缝中有些暗红色的痕迹,扭扭曲曲的好 像蛇一般蔓延。
「没有,我没有,我什幺都没干过。」许美芬口中辩解着。
「我是神的使者,代表万能的神来审判你。」男子口中冷飕飕的说着,他好 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说的话一般,伸手一抬,一道闪电在头顶上闪过,那一瞬间照 亮了屋子四周,许美芬惊恐的发现,自己周围都是空荡荡的一片白色,像雪洞一 般白得悚人。
「在神面前,你不得狡辩。」男子双手一挥,两股光线登时消失,周边又陷 入无穷尽的黑暗。
但那个男子并没有回应她,那大理石雕像般的五官冷峻深沉,好像对人世间 的情感不屑一顾,他沉默的看着自己,那目光好像两把雪亮的尖刀般,可以挑开 皮肉直至骨髓。
「轰」一声,空中连续开始砸下几声响雷,震得她心头慌乱乱的,然后是哗 啦啦的水声,就好像倾盆大雨下在屋子里一般,她感觉有水滴打在自己身上。
那个护士手中好像抱着一个襁褓,她走起路来轻飘飘的,但那脚步却极慢, 四周幽蓝的光线打在她身上,令她的身影显得尤为诡异,天空中淡红色的血雨不 停的下着,把
「我,我怎幺了,为什幺要这样对我。」许美芬越发觉得不安,面前这个男 子身上有股东西可怕的力量,让她小腹一阵阵的收紧。
「许美芬,你有罪。」男子口中说出的这几个字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就是,你是谁?」许美芬惊惶不安的问道。
「住嘴,你不可妄自发问。」男子大吼一声,那声音好像铁器相撞般刺耳, 另人心头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扶手,她的双手双脚正被皮套固定在椅子上,椅子的靠背倾 斜成45度,这让她的视线可以触及自己的下半身,那两条被绑在踏板上的白皙 细腿正被架在椅子旁的扶手上,双腿呈120度向左右敞开,就像蹲着大便时候 的样子。
这种椅子和坐姿她并不陌生,以前在市医院产科上班的时候,她的工作就是 指导顺产的孕妇蹲在这样的椅子上,以这种姿势来完成生育的过程。只不过现在 换成自己坐在这个椅子上,而且大腿内侧贴在冰凉的扶手上,光溜溜的下身暴露 在空气中有些凉,好像有股风在那里钻来钻去,令人毛骨悚然。
「许美芬,在神面前说谎也是罪,你的狡辩只能加重罪行。」那个可怕的声 音再次响起。
当许美芬发现这一幕时,更是吓得惊叫连连,而接下来的一幕更加令她惊恐。 在喧哗的雨滴声中,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那个身影穿着一套白色 的护士服装,两条白皙的小腿从裙底下露出,穿着护士鞋的脚好像浮在空气中一 般。
「这是哪里,求求你,放了我吧。」许美芬哀求道,她向来胆子就很小,这 里发生的一切让她惶恐不安,她不知道对方是否真的是神的使者,但她从那个男 人身上感到一种可怕的东西。
「许美芬。」男子口中蹦出三个字,那声音好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冷测测 的阴森森的好不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