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也没忙,说要忙的话也只是在床上辗转反侧,总之,就是睡不着…」
「喀挞…喀挞…」强劲的夜风吹得窗户嘎嘎作响,听到这声音的阳炎跳了起来,知道是风声後便又稍为安了下心。但是在这间被孤单及恐惧垄罩的斗室中,阳炎所能做的只有望着天花板,或者看着房间的入口,期待奇蹟出现,哥哥想通了回来和自己共枕。
阳炎倒在和哥哥共睡的床上,反覆思索着今天的作弊风波。他很不解为什麽老师没有深入调査便将他赶出教室;也很不甘为什麽哥哥没有详细打听便一口咬定自己的罪状。
阳炎瞥见稻月老师凝重的表情,心里暗叫不妙。因为阳炎知道吟月最讨厌作弊、窃盗、打架等违反法律的行为;其中作弊是吟月最不能忍受的,对他来说作弊是一种欺瞒,不诚实,没有信用的统合;会作弊的学生,基本会被吟月视为拒绝往来户。
尽管如此,阳炎还是拿着饭盒,走到哥哥教室门口,一正要进门便发现吟月已经站在门口了。
自己什麽事情也没有做,为什麽会是这种下场。倒在床上的阳炎,一直哭、一直哭…哭到累了,也睡不着,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安稳地睡觉。
※ ※ ※
吟月只是静静的听着,稻月老师继续说明。
两兄弟异常相处的情形,被体育老师,代拉基翁钢铁知道了。钢铁老师在体育课时注意到,本来平常活跳跳,一身精力发泄不完的阳炎,今天却只是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同学们打球。
「怎麽罗,阳炎?」钢铁老师走近阳炎轻拍他的肩膀,「平常这个时候,你不是总会去跟大家抢篮球的?」
「欸?你不叫一下阳炎?」九尾妈妈叫道。
不承认,甚至也毫无悔意。」
「我昨天早上还特别交代他不要作弊了…」
「我出门罗。」
吟月顺手拿了放在桌上的两片焦土司还有瓶装大乃罐牛乳。
「爸、妈,早安。」早晨,吟月穿着制服到厨房跟九尾妈妈一起准备中午的便当。风速狗爸爸则在餐桌上看着报纸喝着豆浆。
稻月老师走出教室,和正拿着饭盒前往二年B班教室和哥哥一同用餐的阳炎擦身而过。
「吟月,事情我跟你妈都听说了。作弊确实是不对,但是这样会不会太过火了?」
既然看见稻月老师从哥哥教室走出来,那就表示,稻月老师一定已经跟哥哥说了自己作弊的事情。
「回你班上去吃;还有,晚上自己看着办。」看着阳炎拿着饭盒,吟月冷冷丢下一句後,便摔门似的将教室拉门关上。留下一只体型壮硕的风速狗在走廊上,拿着饭盒,眼泪已潸然流下。
「应该是没有这个必要,他大概整个晚上都没睡吧?」语毕,吟月头也不回的走出门。
两人接下来的几天内,在学校完全没有对话。即使在走廊上错身而过,也不会互相打招呼。彷佛吟月和阳炎,这两个人一开始完全不认识般;吟月依旧面无表情,阳炎依旧是一脸无辜。
爸爸和妈妈互看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平常一起洗澡的兄弟,今天分开来了。洗好澡後吟月裸着身走入很久没有使用,已经稍微积了些灰尘的榻榻米客房。铺下棉被,点亮台灯後便窝在被窝中,开始复习今天的功课。
阳炎向钢铁老师述说了自己因为被老师认为作弊,让哥哥误会自己,而这几天都一个人睡的事情说了出来。其中说到自己怕鬼而不敢
「不过,老师那边也没有仔细调査吧?你也知道阳炎不是那种会作弊的孩子啊。」
阳炎无法入睡,这几天都是。会为风声撼动窗户造成的杯弓蛇影惊吓。
「啊啊,抱歉…老师…我已经几天没有睡觉了……」
「好…我知道了。」
「教头那边我会关说一下,我希望你可以说服阳炎认错,不然我的成绩单很难写的…」
「这个…我倒是没有问稻月老师有没有深入调査,因为老师他说话的语气还挺肯定的。」
回到家之後同样的事情再度反覆,吟月把自己关在另一个房间内,让阳炎在广大的房间内独处。
「爸、妈,早安…」没多久阳炎也穿着体育服走了出来。从他双眼可以看到很明显的黑眼圈,真的如吟月所说的,整个晚上都没睡。这气氛下爸爸和妈妈什麽也没有说,默默的看着阳炎拿了中午的饭盒以及早餐吐司及牛乳後,晃晃悠悠地走出家门。
那天晚上,吟月和阳炎还是一起走回家,但是有了点距离了,并没有勾肩搭背那样走在一起。而是吟月凛然地走在前面,阳炎垂头丧气,隔了段距离跟在後面。
阳炎洗好澡後,裸着身落寞地走进和吟月共用的房间。这个房间为了足以让两兄弟使用所以改变了隔间,现在即使是体格壮硕的阳炎在使用,空间仍然挺大。没有被使用的空间,被孤独以及恐惧所占据。
「什…什麽?!你是在忙什麽那麽多天没睡!」
「我出门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