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玩艺儿就好了…”他沉思了片刻,又说,“你知道吗,任何一种毒品都有它的来历,比如说白粉是从土尔其来的,大麻是从牙买加来的,LSD是从北部来的,强尼认识一个药剂师专门给他供货。白粉这玩艺儿我觉得还不错,可以试试,哪天咱们搞点儿来,不过你要是吸多了会上瘾。这东西可以把你带到另一个境界,到那时现实和虚幻之间的界限完全没有了,什么东西看起来都虚虚实实、亦真亦梦。”说到这儿,乔摇了摇头,“这些跟你解释不通,因为你没试过嘛。反正我知道到了那时候你的感觉比平常更强烈,能感受到一些新鲜的、不同的东西,这是一种质变而不是量变。尤其是LSD,那玩艺儿才叫过瘾呢!我跟你说过我第一次尝试LSD时的事儿吗?”
我摇摇头。我知道他话匣子打开了,我得把他说的这些事记下来回去后好存在电脑里。
“你知道,当时我们几个里面最喜欢搞这些乱七八糟名堂的是强尼。强尼和杰佛利两个人在马里布海边租了一栋房子,有天晚上,我们几个人聚在那儿,强尼开始说起来LSD的种种好处,说这玩艺儿能让你有一种全新的感觉,他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吹得天花乱坠,我们听着倒是挺过瘾的,我本来也就想听听算了,可强尼非让我试试,给了我一点叫我吞下去,这一下可不得了,几分钟后我就有感觉了,一开始就好像是有人揪着你的肩膀把你拽走了,然后一切都变得飘飘悠悠的,就像你说过你抽大麻时的感觉一样。强尼后来告诉我说当时我一下子站起来走到窗户跟前瞧着外面的大海发了一阵呆,然后突然跟着音响里放出的音乐扭上了,接着我又跑到杰佛利那架钢琴前去弹琴,可当时那些白色的琴键好像都固定在一起了,我弹来弹去只有一个手指在动。最后我从屋子里冲出去到了海滩上,碰到一个人在蹓狗,不知为什么我当时以为他是上帝,是来带我走的,我也不晓得自己干了些什么把那个家伙吓坏了,还报了警,不过等警察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强尼他们那栋房子常被别人报警,所以那一次警察也没太当回事,无非是闹得有点儿过头罢了。不过挺有意思的,强尼说警察跟他说如果他们老是这样胡闹的话…”说到这儿,乔的目光突然间变得悲哀了起来,他摇摇头,把手里那根大麻烟点上,使劲吸了一口之后递给我,说,“好东西,比我们那会儿的大麻强多了!”
乔一边看着我吸,一边又接着说,“那一次最要命的是第二天,我整天都怕怕的,什么都记不得了,那种惊恐不安的感觉真是太可怕了。不过这也让我了解了强尼,了解了为什么他会走到了那一步。”
我点点头,把那支大麻烟递还给他,之后我们俩半天默默无语,只是尽情享受着大麻烟的刺激。
过了好一会儿,乔终于又笑着说,“我觉得政府应该让毒品合法化,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凶杀案了。不过现在那些当权的很黑,他们是想利用毒品来控制老百姓,而且他们又能从这里面大捞一笔,可是到头来他们又免不了被逮住送去坐牢,于是我们的监狱越建越多,真的,以后会变得到处都他妈的是监狱了!还是从前那时候好,我们开始吸毒的那会儿大家几乎把这当作是种沌洁无邪的事儿呢!”他停了一下,扑哧一笑又接着说,“说到沌洁无邪,还不把你那个处男的小屁股送过来让我瞧瞧!”
乔当时坐在客厅的一张大沙发椅上,我从对面的长沙发上站起来过去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仿佛是约好了一样,我们俩的手都同时伸出来握住了对方的老二,我们的嘴唇也自然而然地贴在了一起。我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乔的面颊,心里真想告诉他我是多么地爱他,可嘴上又不敢说,只是默默地享受着他的热吻。
最后,乔终于说,“你准备好了吗?”
我心说这还用问吗?不过我没吭声,只是乖乖地站起来跟着他走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