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詹落抱着他的腰的手并没有松开,反而搂得更紧了一些,这让他安心了不少,“你其实也不是很想,对不对?”
温庭域咽了一下口水,不吭声。
“什麽理由让你非得讨好李家不可呢?你想要李议员帮你做什麽?”
温庭域没有说话,有轻微的胆怯。
“我听说……”詹落稍微变了一下姿势,把他牢牢圈在怀里,“舒昂最近有点麻烦,那些不利於他的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你比我更清楚吧?”
温庭域脸色慢慢变得难看。
“为什麽呢?”感觉到他的僵硬,詹落把他的头压在自己肩膀上,“你亲口告诉我,好不好?”
温庭域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漫长的静默里,两个人都保持着僵持的姿态。
“你真的想知道吗?”声音有点虚弱。
“只要是和你有关系的。”詹落很平静。
“那你听我说一个故事,”温庭域定定神,脸色总算没有青得那麽厉害,“从前有四个好朋友,三男一女,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家世各不相同,可是关系却很好……”
詹落把他抱得更紧了一点,安慰似的把嘴唇贴在他额头上。
“那个女孩子姓温,长得非常漂亮,而且是当地有钱人家的独生女,三个男孩子都很喜欢她,但她当然只能嫁给其中的一个。
“那三个男孩子里面,有两个出身都很贫寒,一个姓谢,一个姓丁。姓谢的是个老实人,姓丁的就比他精明得多,剩下那个,和那女孩子一样,都是名门望族,但是後来,女孩子的父母却是把女儿许配给了姓谢的,因为他勤奋好学,又很能干,为人又踏实,是个少有的好男人。”
温庭域的呼吸急促起来,詹落抱着他,能清楚感觉到隔着衣服传过来的强烈心跳。
“他什麽都好,就是太轻信,根本没弄清楚对方是什麽人,就一厢情愿地把他们当成好朋友。
“他和那个女孩子结婚,生了一个儿子,也继承了女孩子家族的事业,一家人本来很幸福美满。但他没想到那个姓丁的,所谓的好朋友,会存有异心。枉费他对那个人推心置腹,让那个人在他的公司里做事,生意上的事情,一点都不隐瞒。
“奇怪的是,公司明明经营得似乎不错,财政上的漏洞却越来越大,终於有一天只能宣布破产,姓丁的那朋友,一夜间也不见了,据说他是去了美国,腰缠万贯地去了美国。”
温庭域又喘口气,额头上的经脉突突地跳着,“谢家夫妇虽然明白是被那个丁姓朋友算计了,但是却拿他没办法。那时候穷困潦倒,实在走投无路,只好去投靠那个人,就是第三个男孩子。”
“这个男人,所有人都当他是正人君子,他……”温庭域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他……”
“他姓舒!”詹落轻声替他接了下去,毫不意外地看到温庭域瞬间瞪圆了眼睛。
“你……你怎麽……会知道?你调查我?”
詹落叹了口气,“傻瓜,我在乎的人……关於他的一切,我当然都会想知道啁。”
“他姓舒,”詹落用平静得多的声音替他讲述,“很有才华,年纪轻轻就当了名法官,後来还做了议员。为人也很正派,而且仗义,二话不说收留了这两个旧日的朋友,甚至准备资助他们东山再起。但是後来不知道由於什麽原因,突然发生了惨案,谢夫人持刀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这起案子就是舒议员审的,虽然是以前的好朋友,但他还是秉公办事,并不留情,而谢夫人在入狱的第二天,就找机会吞刀片自杀了。”
“这是假的!”温庭域嘶声喊了出来,眼睛都红了,“她怎麽可能杀他!她对他一直倾慕有加,两个人一直都很恩爱,就算落魄到一文不名,她也死心塌地跟着他,她怎麽可能……”
詹落低头,把他眼睛里大滴大滴淌出来的眼泪吻掉了。
“我妈……她是冤枉的……她怎麽可能会杀我爸爸……”
“乖……别哭,乖……”詹落紧抱着他,让他的头虚软无力地靠在自己胸前,感觉到衬衫很快就湿了一大片。
“就是那个舒昂……一定是他,故意害死了我爸爸,再推到我妈身上……那个衣冠禽兽……”
“庭域,”詹落抚摸着怀里男人的头,尽量用不惊动他的语气轻声说话,“其实,我并不觉得他有嫌疑。”
“你……”
“你听我说完,”詹落安抚地拍着眼圈通红的男人的背,“姓丁的那个人的事,的确没有什麽问题,谁都知道是他背叛了谢遥,但是舒昂,他害死你爸爸?理由呢?”
“因为他喜欢我妈!他们三个人当时都在追求她……我妈嫁给我爸,他就一直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可怜我爸爸还那麽信任他……把他当最好的朋友……”温庭域的身体大幅度发起抖来,连牙齿都撞得嚏畦作响。
詹落忙按住怀里激动起来的男人,“庭域,你冷静一点,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舒法官真的不是那种卑鄙小人。”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