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女帝的梦境,每次以为心愿终于达成,却恍然惊醒不过一场空梦。
他伸手摸了模藏在绣帕里的东西,粗糙的质感让他安心。不是梦,是即将成真的梦。
他听着逐渐接近的脚步,美好的双目流转的是终于得到救赎般的希望之光。
梁雁黎处理好奏折,想着内室还等了一位美人。也不想让他多等便直接走进了内室。行房时她不太喜欢过于明亮的烛火,浑浑暗暗更得情趣。温润的绸幔挂在床边,烛火照映下,称的他的身影愈发出尘。一双含情的美目便这样看着自己。
扑通、扑通,她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这种感受有些奇怪,明明只是传召一个妃子罢了,为何自己竟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宁凡朗微微笑着,浅浅低了下头,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柔和儒雅。
“见过夫人。“
夫人……梁雁黎有些恍惚,除了皇后,从未有妃嫔这般唤过她。即便是皇后,在自己登基后也鲜少这般唤自己。
没等她反应过来这句话有多不合身份。眼前高雅的男子就已跪在内室厚重繁杂的毯子上,低低的向自己认错。
“凡朗自知身份低微不配唤陛下夫人……只是这是妾的第一次,陛下会是妾的第一个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就算陛下将妾视作夫君,妾也无法不将雁黎视作唯一的妻。“他说道最后竟是有些哽咽,眼圈微微有些发红,配上翩翩白衣素净编发颇有些仙子因情所困,流落凡间的模样。
他无声的落泪,这般圣洁又卑微的场景让梁雁黎有些头昏脑涨。
“无妨……爱妃,凡朗自是朕的男人了,唤声朕夫人也未尝不可。“到底是被美色蛊惑了,她无视了所谓的规矩,满心满眼只想着让这位落泪的美男宽慰。
“此后若是只有我们二人,这样唤朕,朕不会怪罪于你。“见眼前美人还在黯然神伤,她忙添了句。
宁凡朗浅浅抬起头,用他仙子般出尘的面容,卑微至尘泥般的神色对着女帝轻轻点头。
也不怪阅人无数的女帝这般昏头,为了此刻,宁凡朗早已排演过无数次。不论是抬起头的角度也好,泪水流动的角度也好,声音的轻重缓急也罢,无一不是精心设计过的。他也自是知道,能诱的女帝如此这般,大致也有几分皇后的原因。他能从她的眼神中寻得一丝,透过自己来找另一个人的感觉。
事实也确实如此。梁雁黎无法将他与皇后完全的区分开来。昔日初次动情,那人也是这般口口声声唤自己夫人。
即便心底有些对不起黎元思,但这点情绪却也很快被少年温柔的吻所覆盖。
自己是皇帝……也是女人。只是犯了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罢了……
宁凡朗压在女帝身上,轻柔的吻落在了她身上的每处,他吻上她被王明萧玩弄的红红的奶子时,面上也无丝毫不愉。只是伸出香舌在她的乳上大圈,极致温柔。
等到女帝的衣物混数被他脱下,宁凡朗自己还是衣衫整齐,除了目中流转的绝对沉醉和因为浓重的欲望而通红的眼角,还是一副清冷的样子。
“夫人好软,我好喜欢夫人。“他直勾勾的盯着女帝的双眼,知道女帝被他盯得双颊绯红才淡然笑着继续说。
“我想成为夫人一个人的男人,帮帮我可以吗?“
“求求了。“最后一句话是抵在梁雁黎耳根处说的,她早已被眼前的男子勾的神志不清。
“要,要怎么帮你……“奇怪的是刚刚还和他深吻过,现在却口渴异常。她看着穿戴整齐的男子,满脑子都是如何拔下他的衣物玩弄他,好让他再也露不出那副清贵的模样。
宁凡朗从袖中掏出一块红布,针脚粗糙,用的布也不过是寻常人家用的粗制麻布。但他确是一脸珍重的模样。
“妾出身卑微,从小见得自己的兄弟嫁人,他们的夫人都会为他们掀这一方红盖头。凡朗也想……“
“凡朗也想夫人为自己的夫君掀红盖头。“他夫君二字唤的轻极了,很不好意思似的红了脸。
梁雁黎自是没想到宁凡朗会让自己做这种事。她自知有这样一项习俗,只是自己却从始至终没有这么做过。还是太女的时候,自己的八抬大轿抬进府里的正室是先帝塞给自己的易浩雍。那时的自己满心满眼都是黎元思,又怎肯和其他人行夫妻之礼。所以洞房花烛的那一夜,她独自一人在书房过的。
曾经的遗憾被提起,她看着气质神似记忆力里那个让自己一见钟情的宁凡朗,神色认真。
“夫人答应你。“
梁雁黎披着外袍,酥胸外露,身上的点点痕迹无一不在诉说着刚经历了一场多激烈的前戏。
但她眸光浅浅,眼神里全是面前盖好红盖头后,双手僵硬的不知哪里放的宁凡朗。
少年着的白袍绣着几棵青竹,像极了记忆中的些许过往,她在透过她弥补不属于他们两人的遗憾。
她伸出手,临掀起时却有些犹豫。这一瞬间她想起了很多,却还是缓慢却坚定的掀起了这一方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