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随手拽下缠在身上的男人,把他丢在铺着层层叠叠地毯的地上。摔了这一下,男人疼的浑身瑟缩起来,但是很快就熟练的爬起来跪着给林舒按摩,把林舒批在身上的外衣剥下远远丢开。
梁欣荣自两年前一来到这儿就被这个低调的林氏二公子包下了,二公子长得好看人还常年神出鬼没,要不是还有张白纸黑字红手印的合同,他甚至怀疑自己当初到底有没有签下那本不平等合约。两年里林二公子找他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但是打给他的钱足以让他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全款买下200多平的大平层。梁欣荣不由得感慨起世家公子的花钱如流水,又庆幸当年走投无路的自己忍耐住了羞辱和毒打,终于跪着求来了林二公子的包养。
搁前几年,林盈的地盘打死林舒也是不会来的,但是自从去平城上学,林舒逐渐感受到了自家人好说话的道理,哪怕林盈依然没给过他好脸色,但是白给的东西不要白不要。梁欣荣就是这个白给的东西。
但是林舒着实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这点梁欣荣比谁都清楚。他抱着昏昏欲睡的林舒轻轻把人放在床上。人后的林舒是个阴晴不定的神经病。梁欣荣为数不多的反思都献给了这个艳丽却混乱的病人,但是他既不是医生,也没有能够窥视人性的聪明大脑,他只能用身体小心翼翼的取悦着对方。男人修长矫健的身体上逐渐泛起了粉红色,平日里他注重锻炼和学习,因为他知道公子哥的眷顾不会是长久的,在被丢开前他要想办法攒出能够独立生存的资本。但是他并不知道,想要甩开深渊远比依附深渊要困难的多。
林舒发疯时精力仿佛无穷无尽,他似乎要摔碎视线里的所有东西,包括人。梁欣荣在林舒力气用光筋疲力
他小幅度的向下探着手,轻声问道,“再来一次吗?”偷偷支撑起身体,惧怕过分的接近暴露自己。林舒连眼都没睁,伸出长腿结结实实的踢在了梁欣荣胸口上。男人承受不住这一下,再次摔倒在地上时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疼痛蔓延开来,梁欣荣抽搐起来。林舒跳下床赤脚踩上他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言不发。梁欣荣的心顿时跌入冰冷的冰窖。
明明他们那么合拍,为什么还要拒绝自己?
偌大的场子里三三两两散落着吴论千挑万选的玩家子,他们带来的人瑟缩着脖子,小心的啜饮着一杯杯价值千金的酒品。因为被提前警告过,今晚的东家心情不太好,虽不知道原因但心里都有了数。他们谨慎又大胆的起着哄、玩着游戏,配合的营造出醉生梦死的氛围。
身体诚实的发生了变化,这是职业素养也无法掩饰的致命伤。梁欣荣搜肠刮肚的寻找理由,却在开口前被林舒踢翻在地,因为疼痛而颤抖的时候,他想,林舒又要犯病了。
林舒在极度的舒适中达到了顶点。这个他叫不出名字的男人有着极高的职业素养和上进心,即使身处下位也能摇摆着腰肢极大的取悦着林舒的身体。抒解后的林舒连手指都懒得动,他眯着眼看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晃来晃去,轻轻按压着他四肢和身体,双手抚摸到肩膀上时,他把人拉到眼前,摁着后脑勺和自己接吻。他想起了中学时,篮球比赛后沈清乾也是这样给他按摩的。
吴论看着林舒来者不拒的喝酒,以前哪怕是在林家自己的酒会上,林舒都是象征性抿一口就离场的。没想到林舒这么给自己面子,吴论心情前所未有的畅快,他大方的给怀里的小情儿许下乱七八糟的诺言。看着越来越热烈的现场,林舒带着满面红晕眼色迷离的看向吴论,吴论这个时候还是清醒的,他酒量好又是今晚的东家,没道理这么早就倒下。林舒朝他举起酒杯,用口型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捶了怀里的男人一下。胸口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男人疼地瞬间清醒,立刻起身搂着林舒摇摇晃晃来到安排好的房间。
舒轻握了一下拳头,既然曾经可以在没有沈清乾的日子里过得很好,那现在也行。他露出了一个颇为刻意的笑容,搭上了吴论的肩膀友好的和人称兄道弟,吴论极为上道的回搂着他,嚷嚷着“燥起来燥起来”。
林舒吻着眼泪就落了下来,顺着脸颊流进枕头里。梁欣荣舔了舔流到嘴唇上带着咸味儿的液体,抬眼看着那双被泪水浸染了的眼睛,欲望不合时宜的脱离控制疯长起来,像条饥不择食的毒蛇。
“沈清乾……”他无意识地在梁欣荣耳边呢喃着,吐出的热气像是跳动的火焰,把靠近自己的人灼烧的体无完肤。梁欣荣的身体颤抖起来,他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一定程度上,林二少从未带他踏足过真正属于自己的圈子,他只是个需要在加把火时助兴的工具。但是当林舒用充满情欲的柔和语调,像是在和情人私语般念出那个名字时,他觉得自己的心有那么一瞬间不再属于自己,它沦陷在了别人的爱情里。
林舒在柔软轻快的云海里沉浮,意识随着身体的放松逐渐变得不再清明。他感受到了男人泛着热气的躯体和更加炙热的内里,精神在极度松弛下恍然回到了少有的无忧无虑的时刻,那时的他什么都不需要想,未来过去家人亲人……那些模糊但无孔不入的概念随着时光的流逝,逐渐累积成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