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佳耀,这么快就要走啦?我把灯打开,有些关于这次‘学院之星’的场地安排我还想找你……”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话音未落,灯光亮起,在说话人看来的景象是:一个超过190的游泳健将,讲一个近180的看似瘦弱的男生压在讲台上,一手还握着被压着的男生的下巴,另一手从后面挽住那个男生的腰身,身体的前倾几乎要整个儿扑在那个男生胸前,而那个被压住、抱住的男生,就是说话人方才喊话的对象——我,这次国内接近一流的法学院国际法系文艺部主办“学院之星”活动的具体负责人——邬佳耀。来人见此场景滞语了5秒钟,然后颤颤巍巍地说:“这个,我似乎来的不是时候?”而在这5秒钟里,我也急中生智想尽快摆脱这种窘境,但迫于力气确实没有压着我的大高个儿张洋大,所以只能拼一下爆发力,于是趁着他也有些意外的当口,用尽全身力气一个反手打开了他的裹挟,这一下也许力量挺大,于是在挣脱的霎时,很自然的一只手的手背甩在了张洋的脸上,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反手巴掌,而力量确实也比较大,于是在那刹那,张洋的俊脸被我甩到了右手边,虽然心有些许歉意,毕竟不该打人,不过如果这时表现出关心,以后就会有纠缠不清的“未来”,于是我也忿忿地顺势离开那里,走向门口,对着来人说道:“别误会,有人无聊,有什么继续说吧。”我连来人是谁都没有仔细看,只是借着这个第三者的存在作为拜托张洋“勾引”的跳板罢了。
而经过我的一下“暴打”,也许将张洋上脑的Jing虫给赶了回去,而且有第三人在场,也不好对我怎样,他也没说什么就走出了教室,临走的当口还朝我瞥了一眼,似乎在说:小子别急,以后有的是时间。虽然与他对眼的当下没有显示出怯懦,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发毛,毕竟论强的,我确实抵抗不了他。不过现在既然有来人跟我讨论工作事宜,我当然做回了那个冷静冷血的邬佳耀。
“原来是这样,学院剧场因为排期的关系而定不下来?那你询问过具体排期是如何的吗?不见得在那1个月的时间内都没有空吧!”带着具体的疑问我问向来者。“负责场地安排的是学院的文宣处,他们说那时候正好是什么开大会的时期,场地可能需要随时动用。”来者的声音是一个有些粗,但不沙哑的男声。说实话,那时候心里还在犹豫之前的事件,未免有第二个人发现我的内心,所以我连头也没抬,因此来者是谁我并不知道——至于具体负责场地方面事宜的是文艺部下面一个专门小组,我只知道他们小组的组长是苗邈,成员是谁我也不是非常清楚。整个文艺部是第一大部,成员几十个,来者就一两个月,在工作上从不拖泥带水的我自然也懒得去认识所有人。见来询问的人有些犹豫,觉得确实学院文宣处毕竟是一个行政部门,咱们跟人家“争地”也确实不容易,所以作为负责人的我应该站出来扛起这个硬骨头,亲自去啃。“行了,这个问题我去协调吧,你们负责场地的小组组长是苗邈对吧,麻烦你告诉她明天下午跟我一起去一趟院组织部吧。”既然是他们组负责的,当然要叫上负责的组长才对。……
等安排完一干事等,我才平复了方才被扰乱了的心境,此时我也能确信从自己的脸上绝对看不出任何异样,因此我抬起自己的头,想看一看来者是谁,既然能等到这么晚来跟我汇报工作进展,那至少是一个有些责任心的人,认识下也是应该的,以后共事起来也好有的放矢。等我看到这人的脸之后才发现,原来是那个纪悦,因为之前大眼的印象实在深刻,所以看到那双不成比例的大眼睛就知道是他。而他可能早就知道了我的名字,于是我先开口:“你是纪悦对么?”。也许是之前并没有任何交集的关系,他对我知道他的名字稍微有些意外:“你知道我的名字?”“呵呵,也不是所有人我都知道,只是恰巧知道罢了。”我并没有说为什么我会知道他的名字。总之那天后来与他一起吃了一顿夜宵,知道了他的一些事情,知道了他也是我们系,还只跟我差了一个行政班号,住在一层,家里有些银两等一些比较基础的信息。而他,却并不知道我其实喜欢的是男人,当然,我怎么可能逢人便说自己是gay,毕竟这个社会还没有开放到这样,还得照顾广大人民群众的基本感情不是。
不过被他看到了刚才那一幕,总得解释一下,于是在那天,我们两对张洋的结论就是:滥交的种马。而他,也给了我一个最基本的印象——浸在蜜糖时间太久的男孩儿。
(第三章还没完结,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