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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以前哥哥支使我做什麽事情,是绝对不会用这样像小女人的动作的。
「可以了啦……」哥哥低着头轻声的说着。
我想再纠缠下去的确也没有什麽用,只好带着哥哥到会场外面,照着名片上的电话打给催眠师,却一直都是占线中,怎麽也连络不到,然後我带着他到停车场,打算先回家去。
哥哥站在车子的旁边,好像在等着我开门。
「车钥匙在你那里。」我说。
「啊,是吗?」哥哥说着,摊开了双手,当然什麽也找不到。
「手提包里吧。」我说。
「手提包?」哥哥看着自己挂在肩上的电脑手提包,好像迟疑了一会,才打开翻了一下,「是这个吗?」他很自然的将钥匙交给了我。
我呆了一下,我前几个月才考上驾照,好几次想跟他借车,但他说什麽也不肯让我开,没想到他竟然是在这种情况把钥匙给我。
「谢谢你。」上了车之後,哥哥突然说着。
「呃……为什麽?」我有点讶异。
「我也不知道,你好像为了我的事很拚命似的。」
「当然啦,」我一边发动着车子,「我是你弟弟嘛。」
哥哥似乎很幸福的笑着,说真的,我很少看到他这样放松的神情。
他又翻了下包包,好像找到了自己的身分证,拿起来盯着好一段时间,「简……稳……桥,这是我的名字吗? 」
「嗯。」我简短回答他。
说真的,我几乎没什麽道路驾驶的经验,有点紧张,不过哥哥似乎一点也没发现。
「弟弟,虽然这麽问似乎有点奇怪,」哥哥笑着,转过头看着我,「你叫什麽名字? 」
「胡大威。」我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路况,只能简单的回答。
「胡……?我们不是兄弟吗?」
「这……说来话长,」我想了想,「我跟妈妈姓。」嗯,简单讲就是这麽回事,虽然我其实是跟着妈妈的前夫姓。
回到了家里,哥哥就好像到朋友家作客的小朋友一样,十分好奇的到处看着,「就我们两个人住吗?」
「算是吧。」
「爸爸妈妈呢?」
「爸爸在大陆工作,妈妈……」我迟疑了一下,「很早就过世了。」
「这样啊……」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忧伤。
我看着他,心里有十分复杂的感觉,傍晚出门前,哥哥还对我的穿着指指点点的,只是几个小时後,却有这麽大的转变。
「怎麽了?」哥哥看着我。
「没有……我在想,你怎麽好像不太在乎自己失忆的事?」
哥哥被我一问,好像呆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刚才在那里的时候,我觉得好害怕、好慌张,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可是我现在觉得很安心,」哥哥看着我很甜的傻笑着,「因为你在我身边嘛,看你那麽努力的保护我,我就什麽都不担心了。 」
天啊,我竟然突然有了心动的感觉。
说起来,哥哥是个十分标准的俊男,粗犷而轮廓分明的五官,运动家的身材,但是我们之前的相处,让我对他没有任何感觉,可是现在……我发现自己的双颊热了起来,赶紧偏过头去,「你要先去洗澡吗?」我赶紧随便想了个话题。
「好啊,」他回答着,又四处看了看,「我的房间在哪里?」
我带着他到房间,让他进去以後,我就打算回到客厅,哥哥从来不让我进他的房门。
「怎麽啦,你不进来?」哥哥问我。
「嗯。」我应着。
哥哥站在衣橱前面,好像在迟疑着什麽,「你进来啦。」
「怎麽了?」
「我觉得一个人的话,感觉好像在偷翻别人的东西一样。」他摸着唇上的胡子嘟着嘴。
「这是你自己的东西啊。」
「我知道,可是……就是有这种感觉嘛,你进来啦,不然我会害怕。」大哥的声音有点像撒娇的女人。
我苦笑了一下,走进了这个家里我从来没有进入过的禁地,看着哥哥打开了衣橱,他的眼睛一亮,好像发现新玩具的小孩一样,然後拿了一件蓝色的燕尾礼服出来摆在身体前面,「有型吗?」
「你是要找洗完澡睡觉要穿的衣服吧。」我说。
「也是喔。」他吐了吐舌头。
哥哥去洗澡以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反而觉得脑袋更纠成了一团。
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接下来该怎麽做?明天天亮再去找催眠师吗?但话说回来,哥哥这付模样,是那位催眠师造成的「意外」吗?又或者是他开了一个玩笑?
无论答案是什麽,我觉得我都不能再信任这个催眠师,还是应该直接带大哥大哥去找医生?但我又突然想到,如果哥哥的模样确定是催眠造成的,以我对催眠的了解,催眠建议的效果应该是有时效性的,说不定明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