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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她垂下眼睛,不敢直视他,掩饰着涌上心头的难言感受,紧接着无法控制地打了个哈欠。
贵宾会不会觉得他没有被咱们重视啊?
躲到这里这么久,难得今天没戴口罩,就这样,居然也能被认出来?!
这个人,她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都没有见过了。猛然见到这么久以来深刻思念的人,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累得出现了幻觉。
子默用力回想,好像吃过了。
虽然她没有见过他们,但是作为土豪家族的他们,肯定是有调查过她、见过她照片的。
最终他不还是得到了女孩的回应?萧子默低头看了一眼表,神情复杂地说,何况对于有些人来说,一生能吻一次,就够了。
所以压根用不着这什么检阅部队似的环节,献花什么的更是完全不用。
终于燕子还是放弃了她那个排练了很久的仪式,选用了萧子默这个简单方便快捷的方案,姑娘们聚在一起排个练,估计着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萧子默实在是忍不住了,困得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盹。
她按住不停跳动的左眼,强忍着不露出过度嫌弃的表情:燕子,你这个排练很好,但是你要记住,今天来的贵宾,他再贵,也贵不过美国总统。
整齐的队列立刻作鸟兽散,萧子默转身要离开,却被拍了肩。
如果不是梦,估计接下来的那些夜晚,她又会在失眠中度过了。
萧子默累到极点,也懒得和他吵嘴,得到这句保证便放下心,几乎是飘着往卧室走去。
然而天杀的贵宾,居然提前来了!
这个话题,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接下去,当然现在也没有这个精力。
才一下吗?不能很久吗?毕竟男孩来来往往努力了这么多次,却只能换得女孩的一个吻燕子有些失落。
好在贵宾也是个省事儿的主,简单利落毫无废话地直接就进了电梯。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整个灵魂几乎要飘飘荡荡地升起来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看她,那视线又冰冷又复杂。
有没有这么倒霉?!
他皱了眉头,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顾虑,浴室有浴巾,卧室里有衣服,随你换。
身后站着值班经理和一个西装裙女人。
或许是看到她毫不掩饰的疲惫和迟钝,子晋不再刺激她,而是抬了抬下巴,去洗澡睡觉。
萧子默看一眼那个厚厚的计划书,拍了拍燕子的肩,尽量用委婉的语言解释道:相信我,像你这么重视,会把见识短的贵宾给吓跑的。
西装裙进了里屋,萧子默等了又等也没什么动静,索性靠着墙闭上了眼睛,打算小憩一会儿。
看完燕子的排练计划,还要记住小染的走位、动作、口号萧子默有些晕了。
心头的怒火喷涌而出,迅速点燃了名叫理智的神经,放心,我不会碰别人的女人。
有话说的好,简单就是美,你可以直接铺上红毯,然后大家列两队站在红毯边鼓掌欢迎,这样是不是要好一点?
真是狼狈啊,他每次见到的,都是最差状态下的她。
随便冲了一下澡,
见她依旧一动不动,突如其来的念头击中大脑,他忽然明白了她隐藏在无言下的念头,这个女人,就是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疏远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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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睡上几分钟,萧子默就被匆匆忙忙叫醒,她浑浑噩噩地跟着队伍后面,麻木的鼓掌,张嘴对口型,只等人走后就立刻回去休息。
她走了两步,有些迟疑地回过头看他。
萧子默警醒的睁开眼,看到对面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西装革履神情冰冷十指交叉,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多久没睡了?那熟悉的声音又冰冷又漠然,仿佛还带着一点点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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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萧子默是好运还是噩运,她被挑上了。
清洁工?真是好工作。你的选择简直让我叹为观止。他冷冰冰地赞叹,用着一副哀悼的表情。
她专门跑来扫垃圾,特地将自己每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就是为了让自己没有力气去想他。这几个月,才刚刚将之前整夜整夜的失眠给治好,现在他却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个计划,你们领导看了吗?
时子晋。
没有,我就是给她说了个大概意思,她觉得创意很好。
燕子内疚极了,追着领班问可不可以换人,而萧子默已经没心情去安抚她,内心暗骂着那个把自个儿当皇帝的贵宾,强忍着连天的哈欠,跟着西装裙走进了华丽的总统套房。
不是吧?难道遇见盛宇文他们家那群乱七八糟的亲戚了?
一下。
是啊,她现在,是别人的女人。
吃过早饭了没?
子默只觉得眼睛跳的更厉害了。
据说那个贵宾要求屋子里配一名服务员,协助秘书进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