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波顿、比尔和帮约翰·哈特利处理情报的杰克不约而同抵达庄园,久违的三人进门后一块聊了起来,特别是比尔和杰克,热火朝天便说起来此的原由。
杰克十分惊讶,好奇地想见见安格斯带来的女孩。
在食厅里,约翰让人给他们备好了餐具,五个人五份餐具,杰克不由四处张望,那女孩呢?
安格斯忙着看波顿递来的文件,没空理他,约翰叹息道:安格斯说她怕生,让她在房间里吃。
这时,送食物的爱德华回来,目光躲闪,支吾说道:安格斯,她说她要回家,问你是不是要扔下她一个人在这。
安格斯听着,感觉他没把话传达完整。她只说了这两句?
爱德华这才据实道:她骂你了。
女孩一个人在卧房里怒不可遏,一见到人就跑墙角去,连连喊着安格斯的名字,喊着喊着就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稚气的嗓音说着老成的脏话,骂得很起劲,一个人一张嘴就营造出了一个下三滥男人聚集的肮脏混乱的地下赌场,让人身临其境。
安格斯没心情听她到底怎么骂,风轻云淡一抬手,爱德华松一口气,退出食厅。
比尔和杰克挤眉弄眼,发现杰克不能理解,干脆倾身和他窃窃私语。
约翰无奈暗叹一声,闷声用餐。脑海中一片混乱,吃了几口,他干脆不吃了,端起酒杯兀自喝酒,待转念一想,深邃的眼睛闪出明亮的光芒。
安格斯,你说夏佐会不会想和你联姻?
这话一出,三个窃窃私语的年轻人手里的刀叉都颤了一下,金属敲击着瓷盘,发出清脆的响声。
安格斯从文件中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好像得了幻想症的教父。
他们家跟拜尔德·法兰杰斯到这个时候应该不需要了吧,如果关系真要瓦解,联姻也不见得有什么用。不管亲生非亲生,我相信他们双方都不会在乎只有联姻作用的女人的心情。
安格斯嗤笑道:他跟我联姻有什么好处?
你比他们了解安魂会。
安格斯没好气道:伯特说四个月前见过康里和安魂会高级成员共进晚餐,那个高级成员对康里毕恭毕敬,你说他们需要我?
韦斯特说也许是伯特看走眼了。
安格斯却不这么认为,他记得那天晚上,夏佐看完信纸上的内容,立刻就说出安魂会最高决策人将变的事,十分笃定,那副样子看来显然他早有信息来源。
我和韦斯特的看法一样,康里和安魂会有仇,这些年他逮到安魂会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千刀万剐,以他这种性子,怎么可能会和安魂会的人同桌用餐?
这些年,康里·佐-法兰杰斯的乐趣之一就是逮住安魂会的人,无论在哪逮的、身份多尊贵、地位多高、权力多重,他都视为牲畜,在这些可怜的俘虏身上,从四肢开始,割下一片片薄薄的rou片,割到对方活生生痛死,失血过多而死,再胡乱剁成几大块,整齐地摆放进大箱子里,先前割下来的rou片再胡乱倒上去,压平,然后不远万里送到艾维斯五世面前,偶尔还会附上一张血书,内容是各种不一样的烹饪方法。
安魂会拿他没办法,常年不停的暗杀行动每次都被他或死里逃生,或侥幸躲过,安魂会的人也终于开始产生畏惧,纷纷不大敢来美国,甚至墨西哥、古巴等美洲国家,直接导致安魂会在美洲势力薄弱。但有一个人却在这种可怕的屠杀下尝到甜头,那就是安格斯。
极度仇恨安魂会的康里·佐-法兰杰斯显而易见地忽视了安格斯的存在。
约翰话里话外的意思都令在场三个年轻人一时吃不下眼前的美食,只能学他干巴巴地喝点酒,胃口全无。
他们宁愿去另一个食厅和其他兄弟一起吃。
我不知道,约翰。
安格斯第一次对未来的形势感到迷惘,举步维艰。佐-法兰杰斯对安魂会的仇恨,他对父亲弟弟的不满,安魂会对他的威胁,这一切早已存在的癫狂都猛然拔地而起,撞在一起混乱不堪,将他紧紧纠缠,使他找不到出路。
约翰沉闷地吞了一口酒,直言道:安格斯,如果没有那个女孩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切不会这么复杂。
不希望安格斯和任何背景复杂的人扯上关系的约翰还是想给女孩做堕胎手术,如果她是寻常女孩,他不会这么顽固,不成全安格斯想要孩子的心思,可她和佐-法兰杰斯有关系,佐-法兰杰斯唯一的继承人对她暧昧不明的心意令一切事情都变得复杂。
没有她,安格斯还是往常的安格斯,不必揣测佐-法兰杰斯的动作,不必管查理要去哪,不必担忧安魂会的sao动,没有死xue的铁石心肠的安格斯从来没有失败和困惑。
安格斯没有回应,约翰直白道:做了手术,把她还给夏佐吧。
安格斯想都没想,固执的话脱口而出,我说了我只要她!
你越是认定她,就越要甩开她,换一个老实听话、背景干净、见血就晕、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