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晴回到家已经三天了,整整三天她和宁星泽没有一天断过联系。
喜欢一个人除非是刻意避而不见,不然多多少少总会被看出来。
江暮晴觉得,他应该对她是有好感的,可她不确定这份好感有多少,她不是只想跟宁星泽玩玩而已,她也不敢贸然的去打断现在来之不易的一切。
最好是等他开口,当距离亲密到最贴近,那就只能负距离亲密。
夏日的早晨,江暮晴揉了揉眼睛,从她的大熊身边爬起身,第一时间去捞手机,屏幕上就是宁星泽给她发来的早安。
每天睁开眼都能收到喜欢的人发来的信息,是一件美妙的事,江暮晴在床上滚了几圈,给他回完信息去卫生间洗漱。
好几年了,他的头像还是晴字,期间换了好几种书法,但字没有变过,而且都是他亲笔写的。
江暮晴刚换完内衣,站在全身镜前正套着衣服,宁星泽的电话就打来了,她接起电话,小色女坏心眼道:喂,星泽,我正在换衣服。
那边宁星泽明显的呼吸急促了下,她接着尾音上扬,勾人道:我在穿内衣
宁星泽脑子里有画面了,他家晴晴,天生就是个惑人心魄的,一举一动,一个字,都动人心弦,他嗓子哑了些,道:那我打扰到你了?
江暮晴边穿衣服边笑道:不打扰,我想问你个问题,为什么你的头像永远都是晴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有。宁星泽压低声音,从听筒中传来,进入她耳朵里,低哑的嗓音刮着她耳膜,道:因为情有独钟,心向往之。
她的母亲向晴女士,在这个时候,很不恰当的拍着房门,在外面嚷嚷道:崽崽,出来吃早餐了,再不吃饭该凉了,不许睡懒觉,快点起床。
宁星泽低笑了声,撩人地唤道:崽崽。
江暮晴也不晓得该跟他说些什么,脸一下就红了,崽崽在云市的方言中意味着亲昵,代表把对方当成宝宝一样疼爱,只有非常非常亲,非常腻歪的关系才会这样叫,一般用在长辈和小孩身上,宁星泽也在云市长大,他不会不知道。
我妈叫我我江暮晴磕磕绊绊道:我先挂了
嗯,再见。
宁星泽说完,等她挂断电话。
江暮晴穿好衣服,红晕消了她才推开门,她搂着向晴下楼,我换衣服呢,妈,你别每天来叫我起床。托她母亲的福,她回家三天就没成功睡过懒觉。
她爸江铎和弟弟江策都在楼下餐厅就位了,她父亲管理着公司,但健康运动方面没松懈过,人到中年还是保持着壮硕的体型,英俊的外貌。
江铎将老婆拉到怀里来,朝女儿丢过一个眼神,道:你当你妈乐意叫你?还不是你不让人省心,坐那去。
江大总裁这辈子只爱他老婆,江暮晴的名字原本是爱慕的慕,向晴嫌太rou麻了,才改的这个暮,她回家第一天是宝贝女儿,第三天就是狗不理,不过她的出生至少是爱情的结晶,江策是不想要的二胎,纯属个意外。
今天小策的家教要来,我和你爸今天去法国的飞机,你当姐姐的招待一下,那人是小策同桌的表舅,记得礼貌点。
江策下半年升高一,江家的基因强大,他比江暮晴小几岁,但个头长得却高多了,俩姐弟的五官都更像妈妈,生得漂亮Jing致。
他初中不是年级前几,需要找家教?江暮晴觉得醉翁之意不在酒,同桌的表舅,当爸妈的不知道,江暮晴可知道,她那不听话的弟弟因为长得好看,在学校可被他同桌追着呢,有早恋的嫌疑。
江策擦了擦手,道:我比你好学,谁像你,不爱学习。
江暮晴气的想打他,他小时候还会姐姐姐姐的叫她,长大之后就不乖了,连姐姐都不叫了。
你知道我家教是谁吗?江策道。
谁?
江策挑了下眉,没说话。
江暮晴更想打他了,半年不见目无亲姐,还学会卖关子了。
好啦,你们俩到时候要懂礼貌,我跟你爸吃完就走。向晴说着给儿子和女儿夹了筷子菜。
江铎咳了咳道:他俩又不是没筷子。
一把年纪了还会吃醋的幼稚男人,向晴笑着也给他夹菜,挽住老公说悄悄话。
江暮晴跟江策这么多年也习惯了父母的虐狗,他们两口子的蜜月度了几十年也没度完,每年都要度蜜月,因此才培养她和江策的独立性,导致她和江策从小就不太会粘父母。
吃完饭江策就上了楼,空荡荡的客厅只剩下江暮晴一个人待着,她家是独栋别墅,后院有一大片玫瑰园,是江老板种给他家小娇妻的,江暮晴打算采几朵花去找宁星泽,他快要过生日了,今年她肯定能把生日礼物送出去,但她不能现在就拿生日当借口。
还没想好要找个什么正大光明的由头,门铃就响了。
江暮晴猜应该是家教老师来了,对楼上喊了声:江策,你家教来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