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话分明是说给隔壁的黛王妃听的,“俗话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们看着这王爷府看家守门的人少了,院儿也冷清了就觉得机会来了是吧?当初我就说不要把守院儿的裁掉,这下好了吧,丢了东西事儿大了……”
那厢正室踱着步子婀娜生姿地过来,“哟,妹妹可是在指责姐姐办事不利,考虑不周?偷了东西这还不好办,家规处置。”
一众侍女跪下身去连连磕头求饶,喊着不要啊不要啊请娘娘饶命啊。
“那好。谁拿的自己站出来,我就不罚你们所有人了。不说是吧,把手伸出来,每人五大板。”黛王妃拿着长木条巡视一圈,走到我面前,我犹疑了。要据理力争吗?亮出所谓不值一提的身份会有用吗,反而会被嫌弃“养一个闲人”赶出府去,当下还是卧薪尝胆有个心安理得住的地方的好……说服自己后才不情不愿地挽起袖子,把手伸出来。
“就这个最丑,说不定就是她偷的。多打两板子。”
这都行。我含泪忍痛挨了七板子,心想这两天干不了活了,但活计不会因此就少了。
“这前院别院都搜了,就剩姐姐的院子了呢……”
“怎么?你在怀疑我?”
“不敢不敢,但是怕姐姐身边的小丫头……那个倩碧前两天不是还夸我的项链好看吗?要是姐姐真没拿,侍女也清白,有什么好怕我搜的呢?还是姐姐在心虚什么?”
“让她搜!我看她今天能搜出什么幺蛾子来。”
……
后面我没看完。结局一般不难猜,一天要上演好几个来回,不是这个陷害那个,就是那个污蔑这个,套路至极。只是时不时要被拉起当个群演,躺个枪,当个垫背什么的。腻了,唉,换个剧本吧,我都看吐了。
宁二爷带了些药。我把纱布一头咬在嘴里往手上缠,他有些无奈地看我,“你这是何苦呢?受这种罪,老实站着挨打。”
“在兵部顾大人,礼部熊大人的女儿面前,我一个小小的边城小官的女儿算什么。反正也不会把我放在眼里,说了又有什么用,自讨没趣。”当初是我自己跟宁大人说不想当个闲人想找点事做,现在可怜巴巴的向他求救让我回去,我办不到。
他摇头,“真是固执。反正我劝不动你。我爹和我不可能时时护得你周全,你自己要明事理懂得明哲保身。我听说你不和其他侍女同住,她们都排挤你,自降身份,也不会好过一些。”
“自降身份……我求个心安理得。就说我有洁癖,没办法跟别人一起住。”
“……有洁癖还被别人说不洗脸不洗澡?”
“那我呼噜打得吓死人,吵得别人不能睡觉。”
“听说你在父亲府邸的时候就不要贴身侍女,什么都要亲力亲为。作为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不正常啊。”
“我嫌她身上有细菌,碰我的衣服我怕传染,我,我对下人过敏。”
他奇怪地左看右看审视着我身上脏兮兮旧堪堪的下人服。
“那我嫉妒她一个下人都比我好看,行了吧?”
他皱的眉头舒展开,笑着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