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赶紧摸摸陆浩的头：“别生气别生气，我怕你担心啊。”
季此欢愣了一下，笑道：“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缝喜帕？”
“也不是什么大事，”贺渊对他笑了一下，表情又严肃起来，“你去大理寺任职我倒不担心，毕竟你也在太医院待过，官场的道理是一样的。只是，你也清楚，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断袖之癖。”
季此欢难得笑了一下：“便是她自愿嫁给你，你也不会娶她的吧？”
某种意义上程姣歆也是非常有毅力。最近陆浩没怎么出门，程姣歆竟然派人在陆府门口盯着，等他一出府就黏上来。
陆浩蹭蹭几步跑远，他实在受不了这姑娘了。
呵，女人。
浩无心用膳，摇摇头，起身辞别三女。
一直到了陆府门口，陆浩只能下了马车，找到在后面探头探脑的程姣歆，恐吓道：“你再跟着我，我叫我二哥了啊！”
季此欢正打算说什么，程姣玥也下来了，扑过来抱住季此欢：“此欢，我去找旅哥哥，你和姣歆一起回去吧。”
程姣歆理直气壮地说：“陆大公子那么凶，我才不要嫁给他。”
皇上任命他为大理寺正的圣旨很快下来了，接旨的时候陆浩偷眼看陆将军，见他依旧面寒如铁。陆浩心道，陆将军都替自己求了官，看来他其实还是关心儿子的。
陆浩懵了一下：“洊至？”
陆浩实在不想理会她，索性任由她跟着，只当看不见。
“你之前为何不跟我提起？若不是我去大理寺任职，你就永远都不跟我说了？”
陆浩不知道季此欢为何这么开心：“确实。”
贺渊看他一眼，笑了：“这个形容，还挺合适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姣歆的事陆浩也没提，现在他束手无策，说出来也无济于事，不如解决了再告诉贺渊。
他也不至于把程姣歆大骂一顿，风度很重要。
“季姑娘有什么事吗？”
贺渊这么说陆浩反而不自在了：“也不用这么严肃，搞得我跟怨妇一样。”
“我知道你就是这个性子。但你又不是真的和我在一起了，”陆浩顿了一下，忽略心底微微的刺痛，“这些事告诉我也可以呀。”
陆浩的第一反应：“太医院有人说你的闲话了？”
“真是，说什么蠢话呢。”陆浩轻轻推了推贺渊，示意他放开。
程姣玥还真的让程府的马车跟在他后面，陆浩头都大了，美人恩消受不起啊。
贺渊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太医院的人都是我自小认识的，就这样有人都疏远我了，更别说大理寺。”
“对不起，”贺渊真心实意地说：“我明知道这样反而会让你担心，我以后绝对不瞒着你了。”
陆浩刚走到茶楼门口，季此欢追了上来：“陆公子留步。”
“因为贺公子？”
心口不一是病，得治。
只是一次程姣玥正扯着陆浩的袖子，正好让搬山看见了，他好说歹说，搬山才答应不把这件事告诉贺渊。
“我说过了，这件事会毁了陆二小姐的，没有贺洊至我也不会同意的。”
贺渊突然伸手把陆浩抱在怀里。
接完圣旨，陆浩迫不及待地溜去了贺府，想把好消息告诉贺渊，贺渊也挺高兴，只是有些欲言又止。
这事他还没给贺渊提起过，不免有些心虚，陆浩咳了两声：“总之你先回去，我下午就在贺府，你总不能在大门口守着吧。”
季此欢轻轻一笑。程姣歆没参与对话，摸着下巴打量陆浩，等她们说完，才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决定我要跟着陆公子，一直跟到他同意！”
“……对。”
“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是为了贺公子才不愿意娶姣歆的吗？”
说完，他也不理程姣歆，转身回去，走了两步，陆浩反应过来，回头问：“你怎么不嫁给我大哥啊。”
贺渊把头埋在陆浩肩上，深深吸了口气：“道理我都懂，可我还是心疼你。要不是我，你何苦听那些闲话？”
晚上，陆浩见到贺渊时也没什么芥蒂。昨晚的吻陆浩干脆地归结于喝多了。
程姣歆吓了一跳：“你敢！我就去告诉贺公子，你对我图谋不轨。”
陆浩懒得跟他扯皮：“你也不用担心我，我什么时候在意过旁人了？”他略得意道，“再说我年纪轻轻就是大理寺正，还是陆将军的嫡子，其他人估计也就敢心里骂骂我。”
贺渊没有动，依旧闷声道：“奇怪，我怎么就见不得你受委屈呢。”
好在这几天陆浩也就去去贺府，程姣玥追到贺府门口，也就收敛了。
陆浩当然看出来了：“洊至，怎么了？”
程姣歆很仗义地道：“哎呀我这记性，那我们一起回去，谁让我是小此欢最好的朋友呢。”
陆浩奇怪地看她一眼，原来季此欢很爱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