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冷酷地说:“怎么?不和姑娘们玩了?”
这几个人都是贺渊昏迷之事来看望过他的太医院同僚,以前在太医院来往频繁,陆浩自然认识。
“你之前说好陪我下棋的,酉时放你走。”
公羊旗耸耸肩,唤来贴身侍从,让他去程府找程姣玥。谁知侍从愣了一下:“少爷,程小姐的话,刚似乎进了大少爷的院子。”
他先指了指离他最近的,衣着考究的青年:“太医院副使柴树,旁边的瘦子是大使曾修言。”最后一个人主动站起来,笑得特别贼:“在下太医院大使洪华歌。”
果然是,柴悌的儿子跑来当太医,也是有趣。
“好好好。”陆浩坐下来,公羊旗、石和禹、孙景泰三人是原身最好的几个朋友,与他们多多交流是应该的。
柴树点点头:“我父亲猜测说皇上似乎想扩兵。”陆浩瞅了他一眼,他之前与柴树不算深交,现在看他的说辞,莫非他是詹士柴悌的儿子?他看了贺渊一眼,贺渊点头。
但是在这些人记忆中,陆浩是不认识他们的,于是贺渊向陆浩眨眨眼,装模作样的介绍了一番。
洪华歌随口问陆浩:“陆兄可有什么
姣歆要当他妾的事。
没等陆浩回礼,这三个人跟排练好了一样,特别齐整的行礼:“见过弟媳。”
公羊旗听完,毫不犹豫地道:“此事古怪。程姣玥的妹妹想必和她姐姐一样美若天仙,怎么会看上你!”
两人扯皮了一会,公羊旗才想起正题:“程姣玥私下让我给她传递大哥的消息,我要找她倒也不难,只是不知你要见她妹妹她是否答应。”
“真是的,一提起贺洊至,你就像换了个人一样,爱情使人变傻啊。”
陆浩照搬着贺渊给皇上的说辞胡扯了一通。
强烈的既视感让陆浩反应特别快:“叫弟夫。”
等终于到了酉时,陆浩已经看见黑色和白色就想吐了。他伸个懒腰,起身向公羊旗告辞,才猛地发觉,公羊旗硬拉自己下棋,估计是见自己心情不佳,想陪着自己。
陆浩点点头:“那我就告辞了。”
公羊旗用扇子拍拍自己脑袋:“早该想到的,大哥在的地方,程大小姐一定在。既然这样,”他转向那个仆人,“元宝,你去大哥那等着,等程小姐出来了转告她。”
待元宝领命而出,公羊旗才想起给陆浩倒茶:“你且先等着。”
才、才没有感动!
陆浩回过神:“哦,我是不会纳妾的。”
倒是曾修言还比较沉稳,换了个话题:“听闻最近朝堂不安啊。”
元宝已经摆好了棋盘,陆浩心里无奈,原身和公羊旗都是臭棋篓子,他却多少会一点,这下还得装得不会下棋。
陆浩和公羊旗对视一眼,都笑了。
杯中是上好的茉莉花茶,花瓣袅袅婷婷的散在水中,但陆浩没怎么尝出滋味,他心不在焉对公羊旗道:“今晚我和洊至有约,最多待到酉时。”
“你哪里不好意思了?”贺渊吐槽。
答应的太轻易,反而让人起疑。
陆浩反驳:“我也是堂堂建威将军的儿子,又貌似潘安,怎么看不上我。”
“你替我告诉她,若不讲清楚,我是绝对不会娶程姣歆的。”
“你就没有想过,便是你心属贺洊至,你纳个妾也无妨啊。”
有其他人在场,陆浩就没提程姣歆的事,想着一会回了贺府单独说给贺渊。
菜已经上齐了,几人装模作样的寒暄一会,很快就暴露了本性。
洪华歌某些地方和公羊旗那逗比三人组特别像,他第一个问:“陆兄啊,你和洊至是怎么看对眼的?我一直没好意思问他。”
公羊旗泫然欲泣:“用完我就不要我了嘛,你好狠的心!”
“阿浩?阿浩!”
提起贺渊,陆浩又有些神思恍惚,季府前的心悸,究竟是……
陆浩留给公羊旗一个潇洒的背影:“那我走了,旗哥。”
这三人信以为真,柴树感叹:“听闻陆兄一向风流,为了洊至浪子回头了真是感人肺腑。”
贺渊把他拽到椅子上坐好:“谁是你们弟弟啊!”
贺渊没忍住,从椅子上直接笑到了地上,陆浩没好气地把他拉起来,解释道:“什么风流,都是传闻,都是传闻。”
“就你?还貌似潘安,毕竟潘安只比我丑那么一点点。”
公羊旗看了陆浩半天,看的陆浩浑身不自在:“怎么?”
马车到紫辰楼的时候,还是迟了一点,进了包间,贺渊几人已经到了。
没等陆浩反驳,元宝进来道:“少爷,陆少爷。程小姐说她替程二小姐答应了,明日午时繁茗楼见。”
公羊旗愣了一下。自贺渊昏迷,他们有段时间断了联系,后来阿浩就不叫自己旗哥了,他还以为阿浩对这个称呼有意见呢。不管怎么说,他也比阿浩这小子,大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