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潇睡得很沉,辛婷一直把车开到自己家门口他都没有醒来。她将车子熄了火,往后视镜看去,罗潇裹着毯子躺在后座上,脸色还泛着红。
竟然还没醒,心念微动,辛婷探身过去握住了他搭在外面的手,有点热,她又下了车绕道后座,脸颊贴在他额头上,罗潇皱眉哼了一声,似乎对辛婷凉丝丝的触碰恋恋不舍。
他发烧了。
辛婷很少感到愧疚,可现在看着罗潇难受的样子,她终于感觉到自己做得有些过火,他没有经验,第一次就这么调教或许太刺激了。
“罗潇,醒醒,到家了。”辛婷语气温和,轻轻推了推罗潇的肩膀,后者又皱起眉头,半睁开眼睛,他好像还没清醒,眼角红红的:“唔……放过我吧……我不要……”
辛婷指尖抚上他的眉心,缓缓揉着,另一只手抄到他背后把人搂起来:“好了,今天不欺负你了,睡吧。”
罗潇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又被抱起来了,昏沉的脑袋被一只凉凉的手揉捏着,很舒服。
身体一轻,膝弯也被托起来,委顿在她的怀里,罗潇总是莫名有种安心的感觉,尽管他知道自己与辛婷并不是站在同一台阶上的人。
我能依靠她吗?
罗潇迷迷糊糊地想,身为一个男人,可以依靠一个女人吗?
罗潇第二天被手机闹钟吵醒,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但是看那一床凌乱的痕迹,昨夜他应该是与辛婷相拥而眠。
她走得这么早,是工作很忙吗?如此想着,罗潇慢吞吞地翻身起床,忽然,他动作一顿,腰腹间传来一阵酸胀,后xue丝丝缕缕地痛。
唔,好像……有什么东西……
手机忽然震了两下,打开是辛婷发的微信:【起床了?】
罗潇一怔,攥着手机警惕地四处看了看,回复道:【你怎么知道?你监视我?】
【没那个必要,今天又不是周末,你十点还要去公司报道吧?】
……确实是这样,罗潇抿了抿唇,觉得自己有点小人之心。还未等他回复,辛婷又发来一条:【今早起来你的小菊花还在发炎,我叫保姆去买了消炎栓剂给你赛上了,今天少吃点东西,不要上厕所,等栓剂完全吸收才行。】
什……什么?罗潇耳尖骤然红了,原来自己屁股里塞了东西,难怪他感觉又痒又胀。他红着脸,手指劈里啪啦打字:【谁塞的?】
办公室里,辛婷看着电脑上新跳出的消息,不由得噗嗤一笑,她仿佛都看见了罗潇那副面红耳赤的样子。
他这个人,似乎总能勾起自己玩弄的心思,辛婷想了想,坏笑着回复他:
【当然是我亲手拨开你的小菊花帮你塞上的啊。】
【你那里肿得手指都伸不进去,我揉了好久呢。】
【你也一点都不配合,睡得像头猪,我一揉你就哼唧,塞进去的时候你还用腿夹我。】
【真没看出来,原来你睡着的时候比较坦率啊。】
罗潇愣愣地看着一条条弹出的消息,脸色涨得通红,脑海中不由得想象起今早的情状。难道……难道真的像她说得那样?
【你骗人!】罗潇恼羞成怒地回复,说完一把扣过手机,不再理会了。
床头有辛婷摆好的水和退烧药,还有一小碗粥,看起来是专门为他准备的,罗潇在床上坐了会儿,肚子咕噜噜地响了几声,他吞了吞口水,别扭地再一次认识到自己被包养的事实,于是步履艰难地起床洗漱,把东西都吃了。
即使被大佬包养,但他还是要打工。
公司里阿越正到处分发小蛋糕,他虽然糊,但是人机灵,笼络人心做得一直很不错,尤其这次他得到了《金银台》男三这个天降馅饼,最近几日一直心情很好地派发小礼品,顺便撒娇似的要别人帮他宣传新戏。
罗潇坐到自己的工位上时,阿越十分周全地把最后一块小蛋糕递了过去:“给你的,听说你去参加选秀了,怎么混成这样啊?”
阿越嘻嘻哈哈地揶揄,一副白莲样地嘲笑,他倒是有大制作的男三可演,罗潇可还是在一群小透明中间厮杀,看起来阿越确实有资格嘲笑罗潇。
罗潇不想理他,阿越却非要跟他闲聊,他不知道在哪打听了消息,一本正经道:“你知道吗,像这种选男主的节目,早都有内定人选了,弄个综艺就是为了给天选之子造势,你还天真地想靠这个一鸣惊人,不可能的。”
“参加比赛的是不是有个叫季垂杨?我听说他是莫导捧的人,这个男主啊,最后十有八九就是他!你就陪跑吧!”
季垂杨?罗潇顿了顿,脑海中忽然想起自己从辛婷休息室出来,却与他打了照面的事,而且,他确实是海选中的最高分……
难道真像阿越说的,这个男主角已经内定好了?
办公室里人不多,仅有的几个都在各司其职地工作,显得阿越声音异常的大,阿越故作亲密地搂住罗潇的脖子:“不如我去跟导演推荐一下,我演人皇,你演我身边的那个小太监,戏份也不少呢,总比竹篮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