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狀元郎被狀告私德有虧品行不端,皇帝斥責黜降!
縱然醜事內情未公諸於眾,楚毓書卻是被連眨三等,被罰閉門思過半年,狀元郎成了面臨外放的芝麻小官,確實是鬧了天大笑話......
云媜砸光屋內所有擺飾,仍然怒火未歇!
楚毓書這等怯儒之輩,她早瞧不上眼,更何況是被天下人嘲笑私德有虧品行不端,真真忍不得了,正思忖著和離回云家的可能性。
正覺煩躁之際,聽得丫鬟慌張急喊:「不好了,大爺被馬車給撞了!」
云媜突然平靜了,嘴角竟勾起一抺詭異笑容,繼而狂笑。
「死了沒?」
丫鬟驚恐回話:「只說受傷頗重......」
「只是受傷?」云媜怒摔茶盞:「還不如死了痛快。」
當時楚毓書草草收拾私物,灰頭土臉步出翰林院,神情恍忽之際,竟被馬車當街衝撞,慘的是右腿竟讓失控馬匹給踩踏了......
夜深人靜,云媜深感厭煩不耐,人給送了回來,果然傷勢不輕,大夫說了,務必要好好養傷個一年半載,否則怕是右腿可能致瘸。
風頭浪尖人言可畏,還怎麼談和離?
她惱得夜不成眠,這不遺退奴僕,冷望著床塌上的無用廢人,感到特別的憤怒,更加煩躁了。
若真瘸了,成瘸子可怎麼辦?
怎就不死了乾淨,不麻煩人呢?
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心頭更是暴火:「都給我滾出去!」
來人進門沒聲響,她氣得轉身怒視!
一名矇面男子緩緩走進內室,一雙黑眸燦亮如星,邪魅笑容卻令人毛骨聳然。
「你、你是誰?」哪來的陌生人?
云媜突地心生恐懼,剎那想奪門而出,沒想矇面男子先一步踹上門並落了鎖。
她嚇壞了,忍不尖叫急喊:「來人,竟敢闖入......」
可頓時喊不出聲,驚見男子手上甩拋的匕首,閃動著陰森刺目白光,彷彿下一秒就要朝她擲來!
男子冷笑,渾身戾氣駭人:「怎不叫喊了?怕刀劍無眼?」
云媜嚇得噤口渾身打顫。
一雙極為好看的眼眸,卻泛著冷厲笑意,云媜驚得連連後退:「你、你要做什麼?」
「爺來瞧瞧妳,將親妹打成傻子,如願嫁了狀元郎開心不?」
偏生此時楚毓書也被驚醒了,躺在床榻上渾身劇痛,咬牙切齒啞聲嘶吼:「云殊是妳打傷成憨兒的?」
原來不是盜賊,敢情又一個來為小賤人討公道的?
云媜瞬間失控瘋狂,所有一切糟事,全是云殊害的!
一時忘了怕,失控怒吼:「是又如何?一個個都來為她討公道嗎?可笑至極,我做錯什麼?她勾引姐夫沒錯嗎?我打她錯了嗎?」
男子沒發怒,反而笑了:「妳說的沒錯,是不算大錯,先擱一邊去,爺先拿禍首試刀,再想想如何辦妳。」
云媜沒鬆氣想逃想瘋了,根本懶理男子怎麼對付楚毓書,偏被嚇得腿軟無力。
楚毓書驚懼於男子逼近,可渾身疼痛動彈不得,想逃也逃不了,不由嘶聲吶喊:「你想做什麼?」
眼前眉眼俊美的男子,一身邪氣駭人,究竟是何人?
「爺這不來瞧瞧狀元郎傷得如何?該不該再補幾刀。」
男子冷笑舉起匕首,竟是毫不猶豫以刀柄狠狠地往右腿傷處重擊......
一聲聲清晰駭人的骨碎聲,伴隨而來的是楚毓書淒厲慘叫聲!
「唉,據大夫說可能會瘸,爺總要核實核實,不能差在個可能,是不是?瞧這下應該沒意外了吧?」
大夫說可能會瘸?
他的腿瘸了?
成了瘸子復職無望,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滅了,楚毓書疼暈了去......
云媜真正嚇得癱軟,全身顫抖不止,平郡王是清貴君子,不過是毀了楚毓書官途,抽她兩巴掌罷了,完全不似眼前男子殘暴駭人,太恐怖了,她忍不住害怕哭了......
男子笑聲似勾魂鬼魅般:「閉嘴,哭得爺都煩,理直氣壯說了沒錯,怕什麼呢?」
她嚇死了,不住磕頭求饒,額頭都撞紅了:「不,我認錯,是我錯了,不該傷害云殊,求求你放過我吧......」
「唉,把人打成憨兒,打發到莊子受欺凌,認個錯就沒事,似乎也太沒天理,妳說是不是?」
云媜哭得崩潰:「我是打她,沒想打成憨兒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饒了我!」
男子嘆氣了:「誰都說不是故意的,可妳相公成了癱子,爺就是故意的,爺要負點責任不是?」
她突然害怕男子接下來的話,不要,他的笑容太駭人,好可怕啊......
驚懼男子靠近,可想逃也逃不了,嚇得閉上眼,突地被狠掐住脖子,感到一股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