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裴言那一句士族味儿,裴述沾沾自喜了一路,好似已经看见不久的将来,虞怜一脸崇拜又柔情蜜意地,心甘情愿唤他夫主。
他心里一阵甜美,嘴角咧到了耳根,步履匆匆进了院子。
他甚至还记得,贵女是个爱干净的讲究女郎,于是从井里打了水,光溜溜地冲洗一番后,才蹑手蹑脚地潜进了屋子。
那身短暂的士族皮,就这样被他捋在了井边, 原形毕露的恶豺悄悄爬上了贵女的香榻,伸出可憎的爪子,将沉睡中的矜持女郎,剥地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般纯真。
绿眼yIn豺心满意足,舒展着身体,将滑腻柔软的美人儿抱在怀里,看着美人儿熟睡中的娇憨颜色,凑过去啄啄她微微撅起的樱唇,又亲亲她挺翘的鼻尖,最后盯着她因睡得发热而微微泛红的柔嫩耳垂,珠圆玉润的小小一颗,引诱着他心里发痒,忍不住伸出舌尖轻轻一舔,又一卷,最后牙根发痒地咬了上去。
虞怜不堪其扰,烦心地蹙起眉头,眼皮颤抖着眼看就要醒来,裴述忙松了口,一手轻轻安抚着她的后背。
他的手温柔又和缓,虞怜被摸得舒畅,眉心逐渐松展,嘴角也微微上扬,喉咙里发出几声小猫儿似的嘟囔,娇软的侧脸往柔软的枕头里钻了钻,又沉沉香香地睡了过去。
裴述抚摸着她玲珑的后背,只觉得手下的触感,如滑腻温润的美玉一般。他明明抚摸着的是美人儿的后背,却莫名觉得自己的背上蹿起一阵酥麻的快感,那双作妖的手忍不住又往下滑,拢在圆润挺翘的嫩tun上,一波一波地推着手里的软润凝脂。
他的眼神略往下瞟,很快陷入了虞怜侧躺而挤出的ru沟里,那团雪玉般的浑圆酥软半藏在绯色衾被下,随着虞怜的呼吸,微微起伏。
裴述不可控制地硬了。
他喉咙一哽,闭上眼睛,艰难地把手抽出被子,人也微微后退,规规矩矩地躺好。
过了一会儿,他克制地伸出手,隔着被子搂住虞怜,人也顺势靠近了些。
又过一会儿,他手伸了进去,挨挨蹭蹭彻底将温香软玉搂入怀中,喉咙里含糊不清地发出一声满足地喟叹。
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心里那团火却一直在燃烧,他不由地骂自己禽兽,又忍不住得意自己年轻体壮的身体,奔波劳累了一整天,却还是这么龙Jing虎猛。
索性已经靠过去,他觉得大老爷们儿也不能再婆婆妈妈,干脆闭着眼睛将灼热坚硬的物件儿挤进美人儿温暖的腿缝里,心满意足地蹭蹭,准备入睡。
但好像想得太美,又高估了自己。
那东西越来越硬,逐渐胀大,贴着那个甜美幽谷,实在蠢蠢欲动。裴述蹭了蹭,又蹭了蹭,浑身发热发紧,脑子里的邪念越来越浓。
不然
就
进去
睡?
我就进去待着不动。他对自己说。马上五更天了,我也累了,我就静静地呆在里面,还能助眠不是?
真是个好主意!他给予自己肯定,眼也不睁,挺着腰打定主意做个不速之客。
妙嗷!
裴述惨叫一声,弓着腰想往后退,嘴上不住地嚷嚷:松松松我Cao祖宗松松手!疼!
不知何时,虞怜已经幽幽地睁开眼睛,眼底全是怒火,被打断的酣甜睡意倾数化作恶胆,趁着裴述毫无防备,一把掐住了那支作乱的孽根。
疼!我Cao!你
裴述捂着痛处,怒极攻心,张口想要破骂,却在触及到虞怜冰冷恼怒的面容的一瞬,生生噎住。
虞怜冷笑一声,捂着被子坐起来,面颊上尚且带着酣睡过后的红晕,看起来娇憨柔美。
裴述!她冷冷道。
你有病吗?她张口骂。
你禽兽吗?
一天到晚就知道做做做你怎么不用你那根东西捅捅你自己的脑子?
裴述呆住了。
他还捂着自己受伤的小鸟,因为虞怜把被子都抢了去,他只能弯着腰光溜溜地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她居高临下地骂他。
虞怜却显然更愤怒了,从被子里伸出玉白的手臂,指着他怒道:你还不穿衣服!你羞耻心呢!天底下怎么就会有你这么个狗东西!
此言甚是不雅,虞怜不堪污口,涨红了脸,吐出一句:寡廉鲜耻龌龊下流荒yIn无度的无耻之徒!
虞怜喘着粗气,发丝凌乱,平日里矜贵清傲的小脸吼得通红。
裴述好像被骂傻了,一动不动躺在原处,愣愣地看着虞怜生气却依旧漂亮的脸。
他突然想起,她被他抢来的第一天,彼时她坐在相同的位置,也抱着被子,极力掩藏着自己赤裸的身体。
只是那时她瑟瑟发抖,眼里有着强忍的不安和惊慌,强装镇定地同他温言细语,想要博得些可怜和爱护。
而如今,她却瞪着眼睛,一脸的嫌弃和愤怒,那条细白的手臂,从羞怯忐忑地索要衣裳,变成了毫不留情地指着他的鼻子,狠声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