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两人坐着软轿来到侧门口,便见数辆马车已经停在了那里。
不是牛车吗?叶雪衣有些困惑的看了眼婆婆,却发现婆婆避开了她的眼光。
算了,许是婆婆为了劝我出来才那般说的,却忘记了叮嘱下人们一声。
不过这马车与平时乘坐的马车的规制也好像不大一样,似乎——宽了些?大了些?
“衣儿,来,咱们坐这辆车。”婆婆有些殷勤拉着叶雪衣,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走过去。
这马车一看就高大厚实,当然,最特别是牵引它的两匹高大健壮的黑色骏马。
叶雪衣就有些疑惑。
虽然她自己拥有2辆由两匹高贵雪白的大食马拉曳的马车,但那都是她那个又怕又爱的父亲大人为她特地制作的以金丝楠和香檀木为材质,用象牙、美玉、珍珠、珐琅瓷釉等珍宝和名画名绣进行装饰的“名贵马车”,与这样奢侈的车体相配,自然不能是凡俗之马,甚至即使是名贵的大食马,也要成双成对的来匹配。
而除了这样的特例外,世家高门的女眷出行,若乘马车,无论装饰如何Jing致,大多都是单马拉曳,而这挽马卖相无论再好,也都是用来挽车的骡马,绝不可能出现高大的战马,更不要说是如此神骏的战马了。毕竟战马价格高昂,世家高门虽然不缺那点子钱财,但于女眷而言,骏马什么的实在不是她们平时攀比炫耀的对象,甚至连车厢的装饰,也要比拖拉的挽马更重要。
也因此,哪怕是秦家这样的军功贵族,叶雪衣也从未见过出行的马车是由战马拉曳的。
同样,女眷出行,更重视平稳舒适而不是速度效率什么的,所以一般而言,出行的马车都是单马拉曳,像她从叶家带来的珍贵马车,以及眼前这辆阔大马车,实际上是很少见的。
虽然心生疑惑,但叶雪衣还是跟着公主婆婆的脚步走了过去。
行至马车面前,兰陵公主扶着儿媳的肩头,柔声道:“好孩子,你身子弱,娘扶着你先上车。”
“嗯。谢谢娘。”婆婆的体贴让叶雪衣心中一暖。
“嗨,一家人说什么谢字?”
“哇——呜哇——”一阵嘹亮的啼哭忽然从身后传来。
是竟儿睡醒了。
这孩子,这个时候醒来,必会吵着要nai吃的。
叶雪衣连忙回头,果然见小宝贝正在尺素的怀里大声嚎着,他看见母亲转过身来看他,更是张牙舞爪,哭的愈发声嘶力竭。
叶雪衣不禁噗嗤一笑:“这孩子,不就是要娘抱抱吗?怎么能哭的这么伤心?”可是看到孩子那眼角蓄挂的晶莹泪珠,她心里顿时就忍不住心疼起来,连忙叫尺素把孩子抱过来。
“乖宝贝,不哭不哭哦……娘抱抱,不哭不哭……哎呀,小坏蛋,就知道你的心思……乖,等等,等娘上了车再喂你好不好……”彼时哭的还特伤心特委屈的小家伙一被仙子娘亲抱到怀里,就咯咯直笑,接着小手就不安分的朝她的胸口摸去,大庭广众之下,年轻的母亲顿时羞得俏脸一红。她连忙柔声哄着怀里的宝贝,一边朝马车走去,却浑然没有注意到一旁婆婆的怪异表情。
一旁的两个侍车仆妇早已备好踏几,掀起车帘,叶雪衣礼貌的朝她们一笑,在其中一人的搀扶下,进了车厢,而在这个时候,她才忽然注意到,车厢里面竟好像还有个人!
惊诧间,叶雪衣下意识就要喊人,却不妨那车里的人动如狡兔,眨眼间就窜到了她的面前,劈手抢过了她怀里的孩子,另一只手则几乎同时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绕到她胸前的胳膊一用力,叶雪衣就被瞬间拖到了车厢的深处。
叶雪衣惊骇欲绝,她竭力的想要挣扎,然而花拳绣腿击打在男人身上,就仿佛击打在坚硬的钢铁上,不仅纹丝不动,反而震的她的小手生疼。
“好衣儿,别动,是我,你的昭业大哥。”低沉深厚的声音响起,让叶雪衣顿时为之一怔。可随即,她就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
虽然还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但只凭这个男人出现在这个马车上,以及婆婆今日一反常态的盛情邀请,这件事情的缘由和目的还不是昭然若揭吗?
也正因此,眼下她真是又羞又愤,而羞愤中又带着惶然和惊惧。
虽然还不知道这辆马车究竟要驶向哪里,但她知道,如果自己现在不能逃脱出去,那么接下来就更不可能逃出去,换言之,自己将彻彻底底地、任由眼前这个男人宰割!
第一次,她为自己疏远爹爹为她安排的叶家护卫而感到懊悔。
她竭力的挣扎着,然而男人禁锢她的臂膀就如钢铁般坚硬,根本就不是她所能撼动的。
“哇——”被放在软榻上的竟儿发出嘹亮的哭声。
然而,下一刻,男人就劈手将他抱了过来。
而在他将揽住仙子纤腰的大手伸出的同时,两条大腿一个合拢,就将欲逃出“牢笼”的美人儿夹在中间,再一次禁锢住。
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