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少女愣住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缺失的那一部分,黑蛇之主却彷佛已经知道了答案。
「你知道那是什麽吗?」她的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是的,但是我无法回答。」那人的语气恢复了一贯的优雅,「我能说的只是只要你继续追求内心的渴望,『那个人』就会再次看向你不,他不得不看向你。」
「那个人?」亚莱蒂愣愣地睁圆了眼睛,「那个人是谁?」
「嗯我好像说得太多了。」黑蛇之主将手指放在唇上,微笑,「希望这次的对话让我和你之间的距离有稍微缩短一些,亲爱的亚莱蒂·艾凡西斯。」
「等等!」
察觉这是黑蛇之主打算结束对话的徵兆,她向前伸手,然而,又一次,她的手臂穿过了黑蛇之主的身体,那人就彷佛只是空中的投影一般,她无法触碰到那人的形体。
「又是这样!」亚莱蒂咬牙,看向逐渐模糊的黑蛇之主,「为什麽你总是逃走!」
「有时候是我逃走,有时候是你做好了离开的准备。」那人轻声笑答,「再说,我并不是完全没有形体,你还有很多种触碰到我的方式,日後可能会有机会的。」
少女不甘心地握紧拳头,那人将掌心覆上她的手。
并没有触碰的实感,但她的手却阵阵发麻。
「让我们继续履行各自的约定吧,亚莱蒂·艾凡西斯。」他凑近她的脸庞,柔声轻语,「我会继续等待那10%的可能性我相信你。」
那人的嗓音令她很安心,亚莱蒂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了。
「我们还会再见吧?」她细声问,以她不想让黑蛇之主听到的音量。
然而黑蛇之主似乎听见了,露出温暖的微笑。
「一定会。」他说,「无论几次,只要你想,都能来梦中见我。」
有一瞬间,他模糊的形影似乎显得清晰了些,但亚莱蒂没能来得及多看,渐强的白光淹没了她的视野,再一眨眼,那个白色的空间消失了,而她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睁得大大的双眼盯着漆黑的天花板,不知何时,已经是午夜了。
烧还未退,但头已经不那麽疼了,亚莱蒂翻了个身,透明的液体从眼角滑过脸庞,滴上枕头,她慢慢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流泪了。
这麽多年来明明都从不曾哭过。
她又一次翻身躺平在床上,心中有种被抚慰了的感觉。她还来不及细细回味这种感受,蓝光在房里乍现,一个高挑的人影现身在她的房中。
那是维尔连斯。
亚莱蒂因这副景象而瞪大了眼。
【等等、不用慌!】
在她起身前,利瑟比的嗓音在脑海中响起,一只银白色的小鸟翩然降落在床头。
【这货吵着自己被爽约,硬要我带他过来看你。】随着利瑟比的意念不断传来,小鸟吱吱喳喳地跳叫,【不用怕,我也会陪着你,要是这变态敢图谋不轨,我马上轰他出去。】
得到利瑟比的保证,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并不是真的害怕维尔连斯,但病中虚弱的现在,她知道自己可能承受不住维尔连斯那种过於刺激的玩法,无论是被虐的一方,还是虐待的一方。
「唉呀,主人」那男人彬彬有礼地等待圣鸟与少女的对话告一段落,这才开口,「我以为生病只是用来打发我的藉口,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病了。」
「如果再早点醒来,我会过去的。」亚莱蒂轻声回答,「抱歉。」
闻言,维尔连斯露出微笑。
「这种时候,如果能以羞辱代替道歉,我会更开心哦。」他伸手抚摸少女发烫的前额,在床边慢慢跪下来,「不过,主人没有骗我,我已经非常开心了。」
亚莱蒂望着他,慢慢睁圆了双眼。
她侧过头,安静地望着趴在床缘与她对视的紫发少年,想起了上午在河堤边与三野木的对话,在维尔连斯与那个人之间,似乎存在着什麽超乎於虐与被虐、支配与臣服之外的感觉。
那种感觉,现在也从维尔连斯身上传向了她。
「你打算留在这里吗?」她不解地问,「现在我无法承受你的虐待,也虐待不了你,今晚我对你还有什麽利用价值?」
「这麽说就太令我伤心了,我的主人,S与M之间可能是只有肉体关系没错」维尔连斯勾起了微笑,「但主与奴是心灵的关系。」
银发少女稍稍蹙眉。
「我听不出来这两种有哪里不一样」
「啊啊、我自己有时候也分不太清楚,因为它们是相辅相成的。」手指轻轻蜷起少女银白的发梢,维尔连斯柔声道,「不过即使害怕可能会被再虐到吐,我还是想要来见主人一面,为此,我可以把那些令人厌恶的伤疤的故事都向您坦白我的心已经成为您的奴了。」
床头上的银鸟摆出极度嫌恶的姿态,亚莱蒂却愣住了。
她稍稍起身,将身子和维尔连斯偎得近了一些,她可以察觉维尔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