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乔生病了,路辰很生气,因为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而且还是偶然间听到了林乔那群哥儿们的对话才知道他在发烧。
他果断的翘掉了上午最后两节课,去校门口的药店买了药——开玩笑,谁不知道他们学校校医是兽医专业毕业这件事,已经快从段子变成了公认的事实。
由于不知道林乔的发病原因以及烧到了多少度,路辰把各种类型的感冒药都买了一样,最后拎着数量可观的一袋往宿舍楼跑,结果并没有人来给他开门。打了林乔电话,也没人接。
糟了,路辰想,他学长肯定烧迷糊了。
去找宿管还要费半天口舌,路辰干脆利落的从一楼阳台翻了上去。他有攀岩爱好,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难事。他找到林乔的床位,把药放在桌子上轻手轻脚的爬了上去。
林乔是整间宿舍里挂蚊帐和床帘的唯一一人,路辰怀疑哪怕把范围扩大到全校男生这个结论也不会变。他曾经有点揶揄的问起这件事,林乔很严肃的说自己有点儿洁癖,难以容忍床铺落灰。但路辰也曾经听过同系的女生八卦,社团联合会林主席堂堂七尺男儿,走路带风,似乎随时扛着音响播放乱世巨星,竟然害怕南方的蟑螂,入校不久曾有过一声尖叫唤醒整栋楼宿管以为道德沦丧混进了女生(???)的光荣战绩。
他掀开一层床帘一层蚊帐(竟然是粉红色),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公主床,便看到了他学长那张艳若桃花的脸。
林乔的脸颊轮廓属于男生中偏柔和的,侧脸的线条尤其柔美,轻轻一笔勾下来,再配上挺直的鼻梁和微卷的睫毛,此时还迷迷糊糊地睡着,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平时挑着眉毛连讽带刺、叫人恨得牙痒痒的嚣张样子了。
不过路辰现在可没什么旖旎心思,连忙把手摸在他额头试了试,即使是在夏天,那里的温度也是惊人的。
“学长,学长!”路辰试着推了推他。
“唔……”林乔嘟囔一声,那双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一双迷茫的眼。
“我不去了,帮我点个名……”
他根本没认出我。路辰又是好笑,又是担忧,眼看着林乔把被子卷巴卷巴揉进怀里抱着就要滚到墙边,连忙把他翻过来:“学长,乖,抬起胳膊,我们测测体温。”
“唔……”林乔睁开眼睛看他一眼:“老四?你怎么变了个样子……”他哼哼着,“有点儿像路辰那个混蛋。”
“你平时跟他们提起我,就是‘路辰那个混蛋’?”路辰哭笑不得,“还有,我们俩长得一点儿也不像,学长你烧迷糊了吧?”他说着,费了好大劲儿连哄带骗才把林乔的被子抽出来,拔出体温计给他插上。林乔失去了被子,顿时像被抢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哼哼唧唧的闹起来,路辰生怕他量不好体温,连忙把自己塞了进去。林乔抱着他一条胳膊,像是满意了一些,路辰调整了一下姿势,躺下去把他拥在怀里。
那灼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脸上,路辰觉得自己也像是发烧了。他看着那长长的睫毛,近在咫尺,稍微扬扬下巴就能一口含在嘴里。林乔哼了哼,嘴唇擦过他的下巴,他连忙向后仰了仰头,林乔的腿却缠了过来,盘在他腰上。
林乔喜欢裸睡,路辰是知道的。他现在下面一丝不挂,由于发烧而高热着,赤裸裸的擦上来,简直是赤裸裸的挑战路辰的自制力。路辰可不敢现在对他做什么,只能浑身僵硬——从下边硬到上边,动都不敢动一下。
等待量体温的时间就像一场折磨,路辰从来没觉得五分钟过得这么慢。好不容易到时间了,他连忙拔出体温计,被39°的数字吓了一跳。
要是他自己,路辰会觉得这连病都算不上,但这是林乔,路辰便觉得天塌了。他急急忙忙直接从上床跳下去拿出对应的退烧药,调好了水温给林乔端上来,林乔迷迷糊糊,眼睛都睁不开,根本喂不进去,还险些毁掉一张“公主床”。
路辰默了一下,知道只剩下一种药了。
最初推着那颗雪白的药粒进去时,路辰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怀着暧昧的心思的。他食指抵住栓剂的尾端,轻轻施力将光滑的柱状体往林乔后xue里推,努力不让自己的注意力被嫣红生晕的xue口和白乎乎的药剂对比夺走。
可能是药剂自带的润滑效果甚佳,亦或是路辰的动作实在很轻,林乔并没有因此醒来,依旧沉浸在昏睡之中。
指尖没入xue口,路辰估摸着差不多了,便草草抽回手。
然后路辰便眼睁睁看着已经开始融化的药剂从林乔紧缩的后xue里滑了出来。
“学长,你睡着了也这么不乖啊……”
有了第一次失败的经验,第二次上手的路辰可谓有胆识得多。他把林乔抱在怀里,捏着那颗shi滑的栓剂,用最长的中指抵住尾端,直接整根手指没入,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唔...”这次的深入换来林乔无意识的一声轻哼,他更加蜷紧双腿,白生生的胳膊挂在路辰的脖子上缠来缠去,下巴蹭进他的领口,炽热的吐息含着水汽一口口喷进他的脖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