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可怜的。这货河南农村户口读一个野鸡大专身上五百块钱都没——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全世界都可怜?
最可怕的是,卢慕穆知道他身上被洗劫之后,只有不到一百块钱了,然后麻辣烫吃完了之后,还帮卢慕穆结了账。十块钱,算了,也不和他撕扯了。
而且在着阴森冰冷的黑夜里,在麻辣烫店的逆光中,这个人看起来也不那么难看了。
卢慕穆认真地打量着这个蠢货。
脑袋,有点大;额头倔强地凸出来,脸很扁平,不过皮肤倒是挺好的,白里泛红,没有痘痘,肉显得很软——这是一看就很欺负的面相,也就……看着像是庙里的雕像,或者古画上的老头——看着不老啦,不过古画上所有男的都像老头。雨水滋润,他的头发呈现出微微的自然卷;眉毛很细很无力,基本没有,也不会化妆,所以稀稀拉拉地几撮烂毛挂着倒八字,倒扣在一对很蠢很无神的小眼睛下——真的完全就是性感的反义词,要女的闭经男的阳痿的模样。
不过他鼻骨很高,鼻头很大——被麻辣烫的热气熏得莹莹放光,像是半棵新鲜的大蒜,手指很长,葱白润滑,如同随时能挤出某种精华液的软管。
这个人吧,乍一看很丑很奇怪。但是仔细看,就,莫名地:搞笑。
这让卢慕穆觉得吧……嗯,黑天冷夜的,估计今天也钓不到别人了,反正关了灯都一样,这么好欺负好骗的男人,暖一下被窝,也不是不行。
不过这个人假情感,所以直接和他说去约炮操我一下,他十有八九会拒绝。
沈阳去大连的硬座火车,是12:04发。现在是9:15。
所以,他还有时间。
卢穆慕骑上自己的电动车,对在店门口迷惘的河南民工No.3说:“公交车很慢啦。你也没钱打车。上来,我送你去火车站。“
卢慕穆根本没有打算送他去火车站,那老火车站很远的,他的电动车可能都没有电支持到那里。不过,卢慕穆知道他逃不出自己的手心……哦,确切地说,是他的翘臀。
河南民工No.3咬了咬嘴唇,中计了;上了车。
“你把着我的腰啊!“卢慕穆吩咐他。
电动车缓慢地启动了,河南民工僵硬地双手环绕着卢慕穆的腰;他们俩在这个不知所谓的春夜中,驶向那边注定已经是彻骨冰寒的黑夜里。
卢慕穆故意朝着几个水坑上颠婆了几下,其实也没开出去两里路,他就笑了……因为河南民工No.3身上单薄的衣物经不住这东北的寒风,紧紧地缩在了他的后背上,然后车身的起伏让卢慕穆千锤百炼的腰和精心调理的臀瓣,催送出了最为柔软的诱惑,河南民工No.3的某件武器开始现形。
乌云遮住了月亮的遗骸,整个世界已经被那导致的黑暗深渊淹没。
在某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卢慕穆转头,用鼻子顶住河南民工No.3的鼻子,小声地问:“和我回家吧。”
也是因为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河南民工根本发现,他又被一个罪犯载入了同一个小区。只不过,卢慕穆的家,他实习上班的地方最近的那间小小的只有145平的大平层公寓,看起来也很像一间KTV。
其实,也不需要再废话什么了。
虽然这个河南民工废话问题还真的多。
第一个: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啊,是你的么?
卢慕穆不想回答,开始扒掉他那件丑到爆的土灰色卡其布外套,其实答案是:我有一个极其腐败的爸爸和一个恐怖的爷爷他们在沈阳我知道的地方就有六套房子,这间据说是给我结婚用的。其实我在别的城市结婚也无所谓啦,我一样有房子,只会比这个更大。
但是卢慕穆没有告诉他这些,说这些没有用,明天我们就谁都不认识谁了。
第二个:你都把人带回自己家啊?
卢慕穆回答了一半:我家人不在这里,你怕什么?
真相是:其实他还蛮希望有一天,他的爸爸或者爷爷,冲进房间发现他被男人或者满身大汉骑着插屁眼的场面的。这样吧,感觉就省去很多废话谎言和解释。哦,也不用心疼这些房子,搞不好哪天也就被交给国家了,他的导师的那些房子就都被封了,导师自己和儿子们也住不上了。
第三个:哇……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可爱的毛毛啊?
一丝不挂的卢慕穆笑了。
河南民工No.3细软的手指现在饥渴颤抖地抚摸着他身上一个比较奇异但是也没有太吓人的存在。
卢慕穆那糙黑的身体上,阴毛倒是没多少;但是有极其浓重,犀利生长的腹毛,腹毛连同他的内胯,分部出三四股;然后集中地从肚脐划过,像是一根挺立的中指,整齐凝重地向上柔媚地延申,然而到了他胸口,却有几条枝干开始向两边绽开,形成峥嵘的枝桠。
“你别乱摸……就,很敏感敏感的。“
卢慕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身体随着河南民工的手指在细微地抽搐着。
“你身上的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