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小雨轻声地说:“咳,红霞姐,我觉得,那不是谁能打过谁的事……”
“进公司后,我就不打算结婚了。”周宇彬畅快地回答。
“我在凡间的领导,喜欢赌博;输了很多很多钱,就挪用公款什么的。我是他的行政助理,常年的工作就是负责安排他们的吃喝嫖赌,当然,我自己也吃喝嫖赌,然后吃喝嫖赌够了,回家就会很空虚,就会打老婆摔孩子撒气。后来,前领导们被查了,事情发展到瞒不住的局面,我也被叫去谈话。我就写了遗书,拦下几乎所有能承担的罪名,跳楼了。呵呵。后来就是公司流程。”周宇彬语气还是那么流畅自然,说的好像与己无关。
“唉……”卢慕穆非常恨自己,他
“实岁28。胡指导员,我知道你要干嘛,你要组织我去参加公司相亲联谊。我直说了吧。我不去。我脾气不好,我有情绪问题。”周宇彬的话音里满满的抗拒。
“嘻嘻,二十八岁的小伙子,没结婚,当然脾气不好,会有情绪问题。姐这不是就要祭一下那个祖传秘方:结了婚,就好了。嘿嘿嘿嘿。”
人家里,千万不许提这个茬。古代文学作品和现代影视剧里描绘的内容,都是加工戏说。而且那些小说啊电视剧啊,三观不正的,呵呵,把一个朝代的灭亡和国家的腐败,归结到美女有罪,妖怪背锅,这都是他妈的赤裸裸的歧视和迫害女性。”胡红霞凝望远方,语带不满地说。
“所以女娲娘娘,不搞行政了啊。她在人事任用和组织经营方面,是不太行。她的确不太会看人……所以她现在越混越惨,公司里一点地位和实权都没有了啊,已经是编外人员了。”胡红霞轻描淡写地回答。
“我当然知道啊。我开玩笑呢。话说,周宇彬你怎么死的?”胡红霞低声问。
“这是病,可以治的呀!咱们公司有很多科技的,你这是小事。而且,我介绍一个武功比你高的女朋友,也喜欢家暴,你又打不过她的,这不就两害相填,计划通了么?”胡红霞不知道是恶狠狠还是美滋滋地斜瞟着周宇彬说。
“周宇彬,你结婚了吗?”胡红霞突然扭转话题。
周宇彬语调清晰地把这些事一字一句讲了出来,清晰非常安定,好像说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卢慕穆抿了一下嘴,不出声地哼气——这是他在表示极端蔑视;不过,他并不是在藐视家暴或者家暴男,他是在蔑视周宇彬的人设是这般没有地创意和土气。韦陀宫本来就是屌癌切尔诺贝利,也就是门口没有石狮子,不然它们成精下凡去砸几十辆日本车或者生百八十个男孩都上不了内参新闻。周宇彬么,是保镖型金刚力士,而且六级是非常顶配的层次了。这种金刚保镖们呢,尤其是高段位的,其实都是极具真人不露相那种类型。他们大多数情况下,都不是那种身材挺拔高大穿黑西装戴黑墨镜生怕全世界不知道这里有大咖出没的活靶子。基本都是看起来纤瘦矮小,容貌大众,没有明显特征,隐没在人群或者建筑背景中不会被谁留意或者记住的天诛上忍。周宇彬算是这个群体里,比较突兀的了,因为他看着年纪不明显,甚至有没有卢穆慕高,但是他却给人一种又清秀又精明的感觉——说他是那种宅宅的大学生,或者农村进城摆摊的小商贩,或者是会审核报销普通财务会计,都有人信。
实际上,周宇彬可以回答:忘了。因为遗忘自己尘世记忆和死亡过程,是不要福利积分就可以免费申请的程序。
“哦。你几岁呀?”胡红霞好奇地追问。
“可是,纣王在女娲庙上题诗,性骚扰是不对;女娲娘娘就算要整他,为啥不派几个男的去……打他一顿什么的啊,非要弄三个女妖精去搞那些有的没的?好吧,我们假设不是三个女妖,是三个男妖,把他的国家和人民祸害的那么惨;那么女娲娘娘,总是女的吧……难道她一点行政追责,都不用承担吗?”卢穆慕抠着鼻孔问。
卢穆慕突然没有心情描绘他的胡须了,他收起天机盒,拿出耳机塞进耳朵里,开始听Carnib.
“我在凡间结过婚了。就是结了婚,我才发现那些问题的。我在外面挺正常的,但是我在自己家里,会打老婆,打孩子,控制不住。是的,我就是恶臭无比的家暴男。所以呢,没有家,我就不会家暴了。所以我也不会再恋爱了,结婚了;什么人也不要介绍给我,我打算就这么混到真死为止。”
但是卢慕穆知道,周宇彬就是那种电影或者电视剧里:笑眯眯地来到人背后,轻轻抬手掰一下猎物的脖子,地上就会留下一具尸体那种狠角色。
“……”周宇彬没有想到胡红霞竟然说出这种话,他无语凝噎。
但是很明显,胡红霞不care;而且他们也不是在公司楼内。
“哦……”卢穆慕低头翻了个白眼,心想行吧,好话赖话都要你说了。
在吉祥社会服务有限公司系统内部,询问同事“你怎么死的”;是经过多次宣传培训甚至是考试必考的职场道德素质必修内容——这种行为是严厉禁止的,就像不可以在公司楼内吸烟,性骚扰,还有上境外网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