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很快便从太守府赶了回来本来行赏也已经结束,轻松解决了匪患,又没有暴露陈太守的秘密,太守有意设宴感谢,故而耽搁了不少时间。
不然他们几个都能早点抽身。
赶回严府,冲在最前面的是荣祁,rou眼可见的紧张。
嫂子,月桃她
嘘,别急,小点声。望舒连忙安抚,客卧呢,哭闹了好半天,才睡下。
好、那就好荣祁一屁股坐在圈椅上,表情极是复杂,沉默了许久,才道,不好意思,嫂子、大哥,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才哪到哪,望舒低声笑道,你是没见到中午的阵仗,月桃可是自己带着送亲的队伍过来的,一行几十人,敲锣打鼓还有花轿,跟逼亲似的。
我荣祁有些窘,脸上满是歉意,他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让几家人一同难堪不是。
你们两到底怎么回事?月桃可跟我说了不少,等了你这些年,怎么就不愿意回封信给她呢?
还是你真有了二心,做了什么对不起月桃的事情?望舒补充一句稍稍激将一下罢了,荣祁不是这样的人,他们都清楚。
荣祁,这些是你的私事,我们本不该过问,只是严恪在一旁缓缓道,也有些不知如何措辞一般,只是姑娘都找上门来了,问题总该解决才是。
不是、没有,你们想哪儿去了。荣祁一时间有些百口莫辩,思忖了半天,才深吸一口气,道,
嫂子,你也见着月桃了,你什么感觉?
我?突然被问到,望舒先是一愣也是,这屋里的人,除了荣祁,就只有自己见过月桃了。
那姑娘很漂亮。望舒回答道,她说的是实话,月桃一看便知是哪家的掌上明珠,长得娟秀只是性格稍稍有些泼辣,毕竟刚刚一直在想着怎么跟荣祁鱼死网破同归于尽来着。
除了漂亮呢?荣祁又问。神情黯淡了些他也好些年没见过月桃了,甚至有些想象不到那丫头现在是什么模样。
有些年幼?望舒试探性回答一句,毕竟月桃说了自己刚满十六岁,若真是如她所言,已经等了荣祁五年有余那么荣祁离开家的时候,她怕是还不满十一岁。
是,她还小,所以我一直躲着她。荣祁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般,一点没有往日里意气风发小少爷的模样,我大了她十岁有余一直当她是妹妹,哪能有什么别的想法。当年离家,她说等我打了胜仗,回家娶她,我是答应了。可那都是哄她的戏言,怎么能作数呢。
屋里的人都沉默起来,这事情听起来确是荣祁跟月桃的私事,外人该不予置评才是。
我没明白还是望舒先开了口,这俩人的事情,除了本人,这屋里可能就望舒知道的多一些小楠跟林牧,怕是现在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到底是因为月桃年纪小,还是因为你根本就不喜欢她,所以才一直逃避着。望舒不懂,她觉得可能荣祁自己都没想明白。
我荣祁不知如何回答,明明是几人里最能言善辩的,这时候却又语塞起来。
若是说,他周荣祁对月桃只是兄妹之情,怕是自己都不相信。
可月桃又那样年幼,保不准她之前说过的那些非荣祁哥哥不嫁之类的话都不过是童言无忌。
月桃自幼便喜欢粘着自己,荣祁很清楚,左不过是因为温家少男丁,周家又跟温家往来密切,所以才早早便认识了月桃。
若是月桃多认识几个男人,怕是就不再会将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了。
她太小了,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因为自记事以来就有我陪在她身边,所以才会误会,以为自己对我
荣祁摇头,我不能这样趁人之危,所以才早早离开家,一头扎进只有男人的军队里,就是怕月桃也怕我自己越错越深。
我想她长大一点以后就该知道,世上不是只有我一个男人,也没必要把小时候的许诺当真。
我不怕她当真,我是怕我自己当真。
荣祁清楚自己对月桃的感情,却又怕月桃对自己只是把依恋错认成爱情大概是这样吧。
估计连他们自己都未必清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吧。
过分小心翼翼,又过分患得患失,总觉得自己是在为对方考虑。
望舒突然想到,最开始她不是也总想让严恪把自己休了吗?
多的是不必要的自以为是。
跟她月桃好好聊聊,望舒看着荣祁,极为认真道,别总打着为她好的名义,替她做决定。
那姑娘从家里偷跑出来,几百里的路程,入了瀛洲也是多番打探,最终才找上门来。
她为你勇敢至此,你不愿见她,才是怯懦,才是负她。
她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荣祁猛地站起身来那妮子从小到大最远都只跟自己到过青城的后山,她怎么敢的。
望舒耸肩,你该庆幸这一路上没发生什么意外,不然现在怕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失陪一下。再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