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染病的人施完针,又煎了几副药喂他们喝下,宁梓白才沐浴更衣上床歇息,已是月上中天。
腰间封着蛊虫的那一处又肿大几分,他用银针刺入那一处,细细密密插了十几根针进去,流出殷红的血来顺着腰肢一路向下。
或许是天生体质特殊,那蛊虫在他身体之内竟然比起最初又长大一些。
连这种方法都要压不住那蛊虫所带来的暴涨的欲望。
痛得要死,脑海里面一阵痉挛,他咬着手腕才让自己只溢出浅浅的惊呼声。
怕吵醒别人,毕竟任何声音在这深夜之中都会被无穷放大。
比起疼痛来说更加蔓延滋生的是那骨缝之中满出来的那绵绵密密的情欲,一浪一浪翻涌起来,渴望爱抚以及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
睡觉……睡觉……睡觉,睡着了就不会有事情了。
他不停安慰自己。
宁梓白最讨厌这种屈从于疾病又或者是蛊虫却无能为力的感受。
无能、弱小、仿佛任由命运屠宰。
可是难熬得不行,难耐得忍不住轻轻喘息起来。
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无法产生半分睡意,在不知道第几次翻身的时候终于‘哐当’一声栽倒下来,还磕到床腿,痛得要死,他闷哼一声。
衣带也在下坠的时候被勾开,裘衣滑落一半蹭过他ru头、轻抚他的肌肤的时候甚至带来了酥酥麻麻的快感,也因此更加、更加疯狂地想要更多。
他躺在柔软的地毯上用枕头牢牢摁住自己的脸,想着干脆让自己就此眩晕过去算了。
可是不行。
宁谷主躺在地毯上竭尽所能平复自己,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之后终于意识到哪里有不对劲。
他猛地坐起来,果然对上一双惑人的金色瞳孔,掩映在细长浓密的雪睫之下,像是黑夜里前来喜人魂魄的美艳妖姬。
秦时只穿了裘裤,裸露的上半身只匆匆忙忙罩了一件玄色外衣,饶是这般慵懒随意也是诱人的美人。
“呦,宁谷主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是干什么?这么大动静我还以为有贼人来了呢。”秦时靠着门,手里握着一盏油灯照得整个房间灯火通明,兀自嗤笑他。
宁梓白抱着枕头闷闷地说“没什么……做了个噩梦,摔下来了罢了……”
“是么?”依旧是万年不变冷淡中带着点戏谑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响动传来,宁梓白埋首在枕头里面以为他终于要走了,遂放下半颗心来,继续徒劳无力地抱着枕头催眠自己。
下一秒冰冰凉凉的手扶上自己的手,枕头被人强横挪开,眼前是一张昳丽得过分的脸“宁谷主,我这枕头可是很名贵的,别捂坏了。”
冰冰凉凉的手,很舒服,很想要……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反手捉住了秦时的手,还十分没有骨气地蹭了一蹭。
秦时只看见这从来对自己没好气的宁谷主,一脸迷蒙的看着自己,桃花眼眼尾泛红,眼瞳中水汽迷蒙,一副十分惹人怜爱的样子。
“唔……抱歉……”宁梓白连忙松开他的手。
泛着樱色的红唇翕动。
秦时忍不住在脑海里面肖像了一番不该想象的东西,只觉得心中荡漾心情甚好。
“那你现在能出去了么?”那人却继续说道,打碎了他心中的涟漪。
果然,就是一个始乱终弃又专门擅长惹人生气的家伙。
“那你先放开我啊,宁谷主。”秦时促狭心思起来,手放到他腰肢上,顺便手法娴熟地在他腰肢上揉了一把。
然后轻笑了一声,便打算离开。
确实是听到了动静,怕是出了什么意外才过来的,没想到只是这家伙做了噩梦,摔下了床。
“……嗯啊……”拂过腰线的手带出来一声甜腻的呻yin,这一声呻yin虽然轻若罔闻,但是在这静谧的良夜里能够准确无误地穿进秦时的耳朵里,也足够让人那本就难耐的心再度泛起波澜。
“喂,你,”秦时转过头俯下身子,伸手探向宁梓白的额头,果然有些烫,那万年不变地打趣强调里面此刻充满焦急“……难道被下了什么药么?”
秦时抱起他柔软的身躯,似乎是想带他去个什么地方,也似乎自己也还没定下主意究竟该去个什么地方才是上策,有些无措 “自己解不了么?现在带你去药房可以么?你现在还能配药么?”
怀里的人眨着水汽泛滥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他,又忍不住把他往怀里紧了紧。
冰凉凉的胸膛,好舒服,仿佛身体内那些躁郁的梵火都可以因此熄灭一点……
宁梓白忍不住蹭了蹭秦时的胸膛,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爱抚一般来回抚摸。
想要拥抱、想要亲吻、还想要更深层次的接触。
那只手被人捉住,诱导一般引着他去抚摸那人的下颚与唇线,反复研磨,然后被人咬住,含进温热的口腔之中,蛇妖带着分叉的舌仔仔细细舔弄过那几根手指的几乎每一寸肌肤,发出yIn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