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颂在衣帽间找到顾以棠的时候,她正侧身换衣服,身上仅着一件白色丝质小吊带,肩带松松垮垮地搭在臂上。
墙壁柜门上各式衣物挂得满满当当,还有未拆封的包装袋散在地上,
她低头调整肩带,也不看他,自顾说道:你回来啦。
严颂避开视线:嗯,我去书房。
等一下。顾以棠喊住他,道:你先别走,帮我个忙。
衣帽间的入口窄,严颂倚在那里,既有压迫感又挡光,顾以棠把裙子从衣柜里抱出来,说:那不有椅子吗,你坐呀。
接着,她把怀里香槟色的一团挂在落地镜前,随意整理了下,不紧不慢道:不晓得是不是长胖了,拉链拉了半天都拉不上。
这条连衣裙还是结婚那会儿买来当做敬酒服的,深V吊带款,胸口裙摆绣着金银丝线,行动间流光溢彩,很漂亮,然而婚礼那天,裙子前襟显眼处,不小心被勾坏,她只得临时换了一件。
所以,这还是严颂第一次见她穿这条裙子。
周末要穿得很正式吗?婚礼的事,顾雪清和他提过。
不用,普通穿着就好,我是想有些衣服买来没穿过,今天刚好有空,试试看。
她错手打算脱下吊带,方便换礼服,但吊带里面未着寸缕,彻底真空。
严颂还在呢顾以棠偏头一看,还好,他玩手机玩得专注,根本没看这里。
借着柜门遮挡,顾以棠贴上ru贴,换上吊带裙,隐形拉链在背后,她刚才拉至后腰就卡住了,因而没再继续。
这会也是一样,她扶着柜门:严颂,过来帮我呀。
严颂应了一声,放下黑屏的手机。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她的肩胛骨像振翅的蝴蝶,整片后腰都在向他发出邀请。
严颂一手搭在拉链下方,另一只手握住拉链缓缓地往上提,有些涩,的确很难拉动。
你别夹到我。顾以棠紧张地缩起身子,他低下头研究拉链,呼吸不经意洒在她光裸的背上,激起一阵颤栗。
严颂回道:不会的。
话音刚落,拉链崩断了。
怎么了?
严颂把损毁的拉链递过去,歉然道:坏了,我赔你。
没事,我刚刚拉的时候就觉得不行,什么破质量,我照下镜子,还能穿的话明天送去修。
顾以棠迈着小碎步挪到落地镜前,她把头发也散下,手背在身后捏住替代拉链,孤芳自赏起来:是不是还挺好看的?
显腰显腿,还显胸大,完全规避了她的缺点,凸显优点。
半天没有回应,她转身去看,严颂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未动分毫。
就算不好看,也不至于难看到不忍直视吧。
她又迈着小碎步挪回去:给个评价啊!
视线所及之处是她的裙摆,严颂舔了下唇,艰难开口:很好看。
顾以棠很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她哼了一声,没打算继续纠缠他,只是不经意一瞥,她发现
你硬了。她指着他的裤子。
严颂低声反驳:我没有。
很没有说服力。
我又没瞎。
她今天在家里被顾雪清从头到脚抨击了一遍,正是没有自信的时候,严颂的反应极大地取悦了她,还是很好看的嘛不然他怎么就起反应了呢。
她从严颂胳膊底下钻过去,半边身子都要嵌进衣柜里,面对面地问他:说说,哪里好看?
她的眸中盛满雀跃,像天上的星。嘴唇红润润的,看着很想亲,头一回见她穿这么性感的衣服,严颂已经很克制了,可她距离他这样近,心理再度破防。
胸部鼓鼓囊囊地被衣料包裹,挤出深深的沟壑,他只知道咬起来软糯香甜,触碰的滋味还未曾体验过。
总之,很漂亮。
太敷衍了,这样,你夸我一句,给你一个奖励,要吗?
棠棠严颂难耐地叫她,眉头紧拧:我很难受,别招惹我。
你到底夸不夸嘛。她抓着严颂的衣服下摆,仰起头央求。
她弯着腰,背后失去手的掣肘,吊带裙松松垮垮地往外掉,浑圆的胸脯呼之欲出。
严颂喘匀气,往后退了两步,沉声道:好,夸你,先把衣服穿好。
又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要不是身体诚实地表达了他的欲望,她都想撬开严颂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恐女设定。
就不!顾以棠把镶满宝石的肩带往下一拉,往前逼近了两大步,直冲到严颂跟前,气势汹汹的,
装什么装,我身上哪里你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