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他爸的审讯功夫。
只要他撒一个谎,他爸就有无数的问题等着他,而且还会翻来覆去突然逼问,他总会露馅的。
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承认。
“季高阳,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老季的声音冰冷,他曾是部队里最优秀的单兵,他一次一次出生入死,才爬到了如今这个位置。
就算这般,他对自己要求极高,每天上班前,都会去训练基地Cao练两小时,让身体时刻保持在最佳的状态。为的就是有一天,国家、部队还用得上他。
没想到他的儿子却是个孬种。
被人打了,不敢还手,连看施暴者的脸都不敢看。就怕被灭口。
这不像他们老季家的种,没有热血,贪生怕死。
如何担得起大任?!
詹婷白总抱怨他不将季高阳的位置挪一挪,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办公室的副主任,就这样,怎么提?
往后要是有事,还不得第一个就出卖了同事?
季高阳知道他爸对他失望,但是比起季家的偌大家业算什么?以后,只要他好好干,早晚能让他爸对他改变看法!
“是我自己没用,所以,我也不打算报案!下一次,我一定不会被受着打!”
老季倒是没想到季高阳还有点骨气,“行,这事就这么了了。出院以后,你每天跟我去训练基地练两小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季高阳脸一僵,他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吃过这种苦头?
但是为了不让他爸起疑心,还是咬牙答应了。大不了,练个天,就找借口不去了。
这一晚,季南烽为了演喝多了,早早地睡了。
转日,阮棠醒来,季南烽支着脑袋看她穿衣,“等明天休息,我带你去商场买两件衣服?昨天饭桌上,有不少小姑娘都穿了及膝的大衣。”
阮棠摇头,“穿那么少,我可受不住。我就看穿这个黑扑扑的鸭绒服,穿着暖和。”
京市确实冷,季南烽也怕阮棠冻坏了,“可以买了回省城穿,等过了年就不冷。”
阮棠想了想,也行。“那可不能只给我一个人买,家里人的过年衣服也索性一起买了?”
季南烽点头,“一会儿我找妈要几张票。”
阮棠到协一时,龚华茂已经早到了。
方姓病人恢复得不错。
病床前,只有双胞胎姐姐方丹红守着。
龚华茂查问了昨天的情况后,“继续保持,如果病情一直向好恢复,过个一个月就能出院了。”
方父连连感谢医护们,只方丹红有些提不起劲儿来,勉强朝着医护们笑了笑。
从病房里出来后,阮棠随着龚华茂去了办公室。
针对病人的情况,两人又经过了一遍复盘,龚华茂的其他几个徒弟站在一旁听着记笔记。
“已经过了危险期,只要病人和家属多多注意一些,可能不用一个月就能出院了。”
病人情况良好,大家也有了心情说笑。
龚华茂的一个徒弟唏嘘地说起了祁瑛副院长,听说走得时候,她的儿女亲戚一个人都没去送。
还是那条巷子口的扫大街的一个女人帮忙将厚棉被搬到了火车站。
还有举报祁瑛占便宜的男同学这几天一直在进行保守治疗,但是不知道怎地,昨晚突然疼痛难忍,连夜拉去手术室开刀了……
协一医院规模大,医生也多,一些经验丰富的大佬医生都上了年纪,不会来值夜班。
在这么大冷天里,能排得上夜班的只有年轻一点的医生。
他们其中,鲜少有手术经验的。
医护们私底下没少说,大概这就是现世报,祁瑛副院长刚下放,那个男学生就疼得忍不了。
阮棠听了一耳朵现世报,就打算去协二。
阮父今早跟她说,协二也有两名医生被下放。
这两个医生还是两口子,被他们的亲生儿女举报家中藏有禁/书。说是禁/书,也不过是英文版的医学书。
因为他们的儿女大义灭亲,思想觉悟高,他们都得到了升职。这事听着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最近在京市时有发生。
她往楼梯口去,好巧不巧竟然又看到了那双胞胎姐妹。
“姐,你烦不烦呐!我都跟楷哥领证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地盯着他?他都是你妹夫了,你还没死心吗?”
姐姐:“我找了我同学查了,方楷在杭省结过婚,他媳妇都喝农药死了!他们一家人被方楷弄得家破人亡……”
“够了!方楷早八百年前就跟我说过这件事了,又没人拿着农药瓶灌那女人,谁让她蠢,想要逼迫方楷爱她,就以死相逼。”
姐姐:“方丹妮,你到底被方楷吃了什么迷魂药!他结过婚,还搞得人家家里死的死,疯的疯,你听不懂吗?”
“那女人蠢,驯服不了楷哥就寻死,我又不是她。姐,你就放一百个心,只要你不跟我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