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烬,有时候,我真的想就这样毁掉你。”
杜劭放下了韩烬的脚踝,将皮带扔到了一旁的地板上,接着转身出去。
韩烬浑身失力瘫在床上,悲哀再难以复加。
他不知道杜劭会不会继续打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面对这样的处境。
好好的唐姨怎么会死?
凭什么身旁每一个对他好的人,都要离他而去?
滚烫的泪珠顺着眼尾滚落,一滴滴全部砸在枕头上,将干燥的枕巾都洇shi一大片。
韩烬的力气虚脱,肚子一阵阵抽搐。
躺在床上连翻身都翻不过来,那只受过伤的手腕用不上力气,根本就没办法把自己撑起来。
眼前的房门又被人打开,耳边传来门把手拧动的声音和压抑的脚步声。
韩烬看着alpha去而复来,再一次走向自己,手上拿了一只细长的针管。
针头在灯光下闪着亮光,透明色的ye体在针筒里打转。
杜劭弹了弹针筒里的气泡,将活塞往前推了一点。直到针头出现ye体,他才抓住了韩烬的胳膊。
“这,这是什么?你,你要做什么,别碰我,不要碰我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
beta惶恐不安,刚刚平静的呼吸又开始喘促,身体已经抖得不像样子,肚子的痉挛更加明显。
他本来就怕打针,陈郁青一直叫医生给他打针。
打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是变成oga的转化药剂,可是最终没有变成oga,反而受尽了苦头,韩烬一直都很痛苦。
杜劭比陈郁青更甚,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就像少年时期到现在,杜劭殴打他,从来不需要理由,也从来不会犹豫。
所以杜劭更不可能给自己打正常的药剂。
韩烬只能十指用力,握紧了床单,咬牙忍着受过伤那只手腕的疼痛,以全身的力气挣扎,想要往外爬开几步。
“杜劭,你放过我吧,我还有小宝宝,还有小宝宝我,我怎么能打针呢?我不能打针,小宝宝,会,会没有的,不要打针,求求你,放过我吧”
杜劭没有回答,依然按住韩烬,用消毒棉签随手擦拭了两下胳膊,接着就拿针管刺破皮肤,将ye体注射了进去。
胳膊上传来刺痛,韩烬脸颊贴在床单上哭,眼泪已经无法控制。
他扭动身体,挣了挣胳膊,想要把针头甩掉。
但是身旁的alpha还是强行按着他,冷漠的将药剂注射到底。“韩烬,别乱动。”
“不,不要你给我打了什么,是什么东西”
“是会让你沉迷,让你很舒服,以至于离不开我的药剂。好好睡一觉吧。”
杜劭把针头拔了出来,随手用棉签按住伤口止血。
韩烬哭着哭着就眼皮发沉,不知道是自己的感官麻木了,还是肚子里的小宝宝不再闹了,动静慢慢的消沉了下来,小腹也不再疼了。
他昏睡过去,杜劭这才在床边躺下,伸出臂膀将韩烬环在怀里。
beta红肿的眼睛撞进视线,杜劭伸出手,用拇指抹去beta脸上尚未干涸的泪痕。
就像一个失败的帝王,守着一座再也不会拥有生机的死城,等着被他的子民拉上断头台。
“韩烬,让你这辈子永远忘不了我,比毁掉你更加具有挑战性。”
·
陈郁青这些天简直要疯了,找韩烬已经找到了走火入魔的阶段。
说好的到钟既遇那里做检查,唐姨和司机都陪着韩烬去。
可是公司的会议正开着,就收到了医院打来的消息,开口便是【您好,是陈先生吗?车牌号为xxx的车辆发生了车祸,我们在患者身上找到了手机,发现了这个号码,您可以过来医院一趟吗?】
陈郁青当场愣在原地,手里的手机掉落,耳朵发出一阵嗡鸣,怎么也不敢相信车祸的消息通告。
他匆匆赶去医院,急救室里只见到唐姨和司机的身影。
再问起韩烬,就被告知送来的只有这两个人,韩烬不见踪影。
他报警调了监控,清晰的看到有一辆车横冲过来,在拐角处直直撞上了韩烬所坐的那辆车。
车上下来一个戴鸭舌帽、穿黑色衣服的人,拉开车门把韩烬抱了出来,接着就带着他离开。
beta刚下来的那几分钟还清醒了一小会,很抗拒的用手抵着抱他的人,很努力的指向唐姨所在的方向。
陈郁青知道韩烬的意思,他是要人救救唐姨。
可是那个人还是什么都没有管,韩烬也彻底晕了过去。
警察问陈郁青知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
陈郁青用手抵着额头,红着眼睛恨恨开口:“杜劭。”
自己已经追到了杜劭国外的势力,把杜劭逼得山穷水尽,已经没有能力再反抗。
而杜劭也是以自杀式抛弃根基,不顾多年打拼出来的势力,钱财和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