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帽儿:给大家一个新年ua,来吧宝贝儿,我嘬一口(3)
小朱哥(正经脸):……新年快乐。
耳刀:比心比心??(?????????)
高考综合征
高三的时候一场名叫高考综合征的瘟疫席卷了全校,男生女生无一幸免,具体症状包括头疼脑热和恶心失眠。
罗明具体表现为前者,他一个校队运动员整天感冒发烧,用亲身经历向我们证明体育老师请病假是能够实现的,至于我,我原本以为自己会是一众“林妹妹”里皮实的一位,直到失眠侵袭了我。
失去睡眠的前一天,我陪睡在我下铺的同学去拿东西——他妈妈在校门口等他。
他妈妈和他很像,都是圆圆脸儿戴眼镜,斯斯文文的。她身后立着两个大包,一个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是牛nai还有坚果,还有一个是棉布包,皮上印着某某家纺。
他妈妈拉着他说这里有多少牛nai,睡前记得喝一次,坚果已经搭配好了,还有五谷粉,让他每天补充营养。
我同学稍微有点儿不耐烦,“嗯”“啊”乱应着,头点成拨浪鼓,每“嗯”“啊”三声就来一句“知道了你快回去吧我还要上自习呢”。
还有这个,他妈妈说,给你换了个被子。
被子?我有被子啊。我同学说。
那个不好,他妈妈边说边拉开拉链,这个是蚕丝的,我在家里晒好了才给你拿过来,盖着舒服,你那床被子不好,你把塞柜子里别盖了。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我还要上自习呢!
他妈妈又嘱咐了几句才走,我帮他提了那袋子牛nai坚果,还真挺沉的。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妈就是啰嗦。
那一大袋子吃的被立在宿舍角落里,没来得及打开,晚上的时候我想,他果然忘了喝牛nai。
熄灯之后我就上床睡了,然后迷迷糊糊做了个梦,这是我第一次梦见陈翠雪的脸。我早知道我和她长得很像,但不知道居然那么像,我脸上没什么卢三白的影子,我和陈翠雪长得一模一样。
陈翠雪还是记忆中的样子,白皮肤大眼睛,留着一头到腰的长卷发,但她不在打麻将,她在灶台边上。
她朝我转过来,说,放学了?妈妈给你煲了汤,一会儿就好了。
屋里收拾的一尘不染,餐桌上放着花,是香石竹和绣球花,整整洁洁地铺着一张餐布,红白野餐格子的。陈翠雪穿着和桌布一样的,红白色的围裙,手上戴着电视广告里见过的隔热手套,端了个小砂锅,她笑,说妈妈做了鸡汤,加了你爱吃的红枣。
汤面红澄澄的,有股淡淡的甜味儿,鸡rou炖得脱骨软烂,陈翠雪她递给我,一脸和气,慢慢喝,小心烫。
我小口小口呷着,真的挺烫,也挺鲜的。喝到这一碗见底儿,感觉脑袋有点小迷糊。
像是吃了罂粟壳,陈翠雪的脑袋从一个变成两个,一晃神又变成了三个。喉咙里泛起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发腥,然后眼前一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有意识是听见讨价还价,我在一个黑黢黢的山洞里,周围是亮绿色的图腾,像攒了千万只萤火虫。
陈翠雪的声音传过来,你答应给我永久身份的,永久居留,一座金山一座银山,现在说不行?
一个陌生的男声在和她对话,声音很低,没听清在说什么。
一个生辰八字正好合适的小子,几百年都遇不着,你就给这么两个钱,打发乞丐啊?陈翠雪说。
我看到门口有人把守,他的脸上灰扑扑的,在光Yin下露出影影绰绰的影子,像杂草。他转了过来,不知道是“他”,还是“它”。
守门的,是匹站起来的狼。
狼眼里的绿火死盯着我,用目光把我困在石壁边,我一步步后退,往洞xue深处飞奔,忽然亮光一闪,我逃了出来。
面前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陈翠雪和狼群在身后紧追不舍,踩落的石子被山涧吞噬听不到回声,狼的爪牙暴涨,咬向我……
我醒了。
我醒的时候脑子发懵,好久才缓过劲儿,宿舍里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打雷一样,下铺的同学埋在蚕丝被里,睡得正香。
我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它快被我戳出一个洞,才想我的正事儿是睡觉。
啊,睡觉。
我一闭眼,刚有点睡意,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张青面獠牙的脸,腿肚子一抽抽,登时就又清醒了。
然后越来越清醒。
我失眠了。
我尝试睡觉数次,持续三个小时,然后我放弃了,偶尔失眠问题不大。我开始回溯我刚刚的梦。不想倒罢,一想我就陷入深深的迷惑,为什么我的潜意识会觉得陈翠雪给我喂毒汤呢?
但为什么我毫不犹豫地喝了?
我翻了个身,脸正对着床下,装牛nai的透明袋在透过玻璃的微光下隐隐反光,然后我想起来,其实我根本不爱吃红枣。
小时候胡说过我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