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雪停了,不过外面冷飕飕的,两人还是没出门。初三出了点太阳,雪开始慢慢化了,赵老板又托林香约了两人一次。
说是在醉香楼定好了雅间,中午一块儿吃个饭,不会耽误太长时间,让燕明荞燕明玉听听他怎么说,若觉得不合适,再拒绝不迟。
燕明玉和燕明荞这才赴约。
赵老板在盛京住客栈,地方离烤鸭铺子很近,就在对面。不过谈事情不能去烤鸭铺子,就找的常来的醉香楼。
两人过去的时候,赵老板已经在了,正在斟茶倒水,也不知到了多久。
见燕明荞燕明玉也没多诧异,站起来道:“二位请坐,我也刚到,这醉香楼我常来吃,就自作主张订在了这儿,莫怪莫怪。”
赵老板看着将近四十岁,人有些胖,样貌和林香说的一样,憨厚和善,挺爱笑,就是不笑的时候眼尾都带着笑纹,让人看了就觉得亲近。
穿的是绸缎,不过样式简朴大方,身边跟着一个小厮一个丫鬟,看着都二十多岁。
赵老板面上不显,可心中诧异两人年纪如此之小,看发髻还没及笄呢,就开着铺子。
他身边的小厮说,林香那日离开后回了燕国公府,想必两人就是燕国公府的姑娘了,这般年纪,怕是在家中受宠,才给这么赚钱的铺子。
三人落座,赵老板给两人递了茶杯,“这外面天冷,先喝点热茶暖和暖和。”
赵老板本来忙完了生意,数月前就来吃过烤鸭,他好这一口,想给家里人带回去几只,只可惜这个铺子一日就一百只,还不能多点。
烤好的的确能外带,但味道大不如在铺子里吃的,若回了老家,还不知怎么想这口烤鸭吃。
赵老板在这边停了几日,就在烤鸭铺子对面的客栈住下,他住二楼,往下看就能看见铺子客人进进出出的。
从中午营业开始到晚上戌时打烊,赵老板让小厮数了数,一日的客人有将近二百人。
营业之后生意就没断过,还有来晚的,见烤鸭卖完了进去又出来的。
整个盛京城,就这么一家卖这样的烤鸭的,别处倒是有烧鸭烤鸭子的卖,味道一般先不说,鸭rou干柴,一点都没有这个油润,这里的烤鸭才是真正的入口即化。
赵老板自己就是做生意的,估摸着这每日利润得小一百两,这还是因为每日就卖那么多,铺面就这么大,要不然肯定能赚更多。
赵老板自己爱吃,再加上看了几日的确是赚钱的生意,就起了这个心思。
和东家好好商量,若是行的话,他可以去别处开铺子,江南好几处地方都是水陆交汇之处,来往的商人有的是银子。
知道铺子背后的靠山是燕国公府,赵老板也没太放在心上,这出门做生意,谁还没几个靠山了,燕国公府在盛京有用,出了盛京,谁管你是燕国公还是李国公。
别的他都考虑周到了,就是没想到,这么一间铺子,主事的人是两个小姑娘。
赵老板做了近二十年的生意,知道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年纪小那肯定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不然生意不可能这么好。
赵老板没敢小觑,他道:“今日真叫我好好开了眼,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二位年少有为。”
燕明玉抿了口茶,道:“赵老板过奖了。”
燕明玉是不想多说话的,但这种时候,不能光让妹妹来。
丫鬟就在两人旁边候着,赵老板热情张罗,又是倒茶又是端点心的,“哎,赵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过年纪最小的是镇西茶商陈老板的小公子,十岁出头就跟着他父亲谈生意,小小年纪,气度非凡。看这位小姑娘还不到十岁吧,一点都不输陈家公子。”
燕明荞微微点了头,这回出来,母亲没跟着,母亲说,生意谈成谈不成不重要,主要是出来长长见识。
沈氏还说,等她打听打听赵老板的为人,生意才能做下去。
若是有话不知道怎么回,笑一笑就是了。
赵老板深知伸手不打笑脸人,不过好话说太多,听着觉得腻,转而说道:“二位先喝茶,鄙人是禹州人士,姓赵,做米粮生意的。禹州到盛京这一带,都熟得很,今日过来,是想和二位谈桩生意。”
赵老板继续说道:“禹州在苏州东北面,也是水陆交汇之处,那边来往商人更多,再往西有岚州,往南有苏杭,往北是历城,再走八百多里就是盛京了。那边我也认识不少人,鱼米之乡,富商成群,好吃的也不少。若是能把春饼铺子开过去,让更多的人吃到美味的烤鸭,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啊。”
燕明荞心道,那按照这位胖叔叔说的,把铺子开过去你好我好谁都好,就好像天上掉了个馅饼,不捡就亏大发了。
但沈氏说了,国公府的人还有私心呢,这陌生之人,哪儿会白白给你好处。
听他怎么说,有几分诚心在。
燕明荞笑了笑,“赵老板,开分店的确是我和姐姐做梦都想的事,只不过难做了些。你应该也知道,铺子这每日就卖一百只鸭子,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