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燕明荞躲得飞快,甚至用那双看似柔弱无力的小手使劲推了他一把。
说起来,燕明荞虽然养在闺中,可常出门管事,可不是那种柔柔弱弱的女子,她会骑马,也能挽弓,每日吃得也不少,力气可不小。
赵禄一个没站住,往后趔趄了好几步,若非他急中扶稳了一棵的树,恐怕要跌倒了。
他有些恼怒,又因为被小女子推成这样下不来台面,质问道,“燕五,你这是什么意思!”
燕明荞说道,“赵公子知道聪明人和蠢人的区别吗,像我,就不会问你刚才那般是什么意思,只会问你母亲去。赵公子平日没少摸姑娘的手吧,这般熟练,以前都说是什么,花香,还是脂粉香?”
赵禄被话噎住,他是这样做过,那又如何?
燕明荞道:“雪酥,我们回去。”
另一边,沈氏跟着燕明玉去看了看花,她没和王氏一起,因为燕明玉嫁人后,母女俩见面的机会太少,她想和女儿说说话。看了好一会儿,见燕明荞带着雪酥回来,身边没有赵公子,便觉得有些不对。
若是满意,赵禄岂会不跟着的。
但燕明荞脸色如常,和往常相比,也只是脚步快了些,沈氏疑惑道:“回来了?”
燕明荞凑到沈氏耳边,小声说道:“母亲那个姓赵的手脚不干净,想摸我手。他被我推了一下,我当时没忍住。”
沈氏的脸冷了下来,不说现在只是看看人,连议亲都算不上,怎么赵家就这般动手动脚的。
再说,自然不可能是以前没做过这样的事,今日突然就学会了,这赵禄在家里必然少不了通房丫鬟,不知有几个。
才十四岁,就这般轻浮。
沈氏以为,十四岁的少年,是干干净净的,谁知道……
她道:“放心,母亲给你做主。”
其实盛京世家子弟有通房的并不在少数,这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但是沈氏都没给儿子的房里塞过丫鬟,自然不想女儿嫁给一个有好几个通房的夫君,然后跟人争风吃醋,这尚且还没结婚呢,心都分到别人那去了,等到成亲之后,哪还有甜蜜的日子可过?
就连当初同意燕明玉的婚事,也是因为楚堪疑他虽然年纪大,成过亲,但是身边干干净净。
燕明玉也觉得有些气愤,这是什么人?就算在开放的现代,两人第一次见面,也不能上去就拉手啊。
这赵禄不行。
而赵禄回到王氏身边,王氏问他如何,他也不肯说。他觉得这也是常事,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就算燕明荞说了,沈氏也未见得会信,更何况,赵禄觉得燕明荞估计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这种有碍名声的事,怎么可能会说出去。
他甚至觉得燕明荞有些不识好歹,不过是碰一下手而已,又未干别的,这世家女,到底是不如屋里丫鬟们会讨人欢心。
沈氏没急着走,等到临近中午时,一群人又聚在了一起。
王氏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还以为这亲事能成呢。
她对燕明荞道,“这菊花可好看,日后若是想了,随时都可以过来,就让禄儿带着你来。”
赵禄看了眼燕明荞,见她冷着脸,一边觉得美人怎样都美,又气刚才的时。
沈氏没应成这话,说道:“我这女儿家中管得严,我不让她出来,她自是不会出来的。不知令公子在家中如何,我看他眼下有青色,这是读书读累了,还是平日里沉迷美色,倒是可以请个大夫看看。”
王氏脸上有些挂不住,她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性子也不是特别好相与的,可再一看沈氏旁边坐着的燕明玉,那可不是她能惹的人。
她干笑两声,道:“念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沈氏说道:“就是觉得令公子家教还欠缺一点,可能是家中跟通房丫鬟说话说惯了,这出来还带这些。只不过我家女儿是好好教养出来的,和那些丫鬟可不一样,日后令公子若和别人议亲,可得注意一点。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跟我女儿这般好脾气。”
赵禄被这般侮辱,脸上一片铁青,“燕国公夫人说这话,可有证据?”
燕明荞:“赵公子是恼羞成怒了吗。”
王氏脑袋疼,她给了赵禄一巴掌,“逆子,给我滚回去反省。”
程秉川
王氏虽然心里舍不得, 可是这一巴掌的确用了狠劲,只听“啪”一声脆响,赵禄脸歪到另一侧。她别无它法, 幸好今日只有她娘家嫂子和燕国公府的这边在,不然传出去也不好听。
为了息事宁人,王氏只能训斥自己的儿子,“混账东西,当明荞和你妹妹们一样吗!还不快滚回去, 在这儿丢人现眼。”
赵禄退到了一旁。
王氏又对沈氏道:“念安, 兴许有什么误会, 这孩子在家中排行小, 平日和府上的兄弟姐妹也亲近, 所以就可能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但没有坏心的, 我在这儿先替犬子向明荞道个歉。”
赵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