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老四在忽悠孩子,没想到老四远远比他看得长远。他的内心说不出来难受,他一直看皇上不顺眼,想要战胜对方。谁知他只站着第一层,而人家已经爬到第三层甚至更高的地方。
“……弘晸进宫学养什么ru牛,你好好学,回来阿玛给你开一个牧场。”九爷心思一转,牛ru很有可能是一个发财的好生意,“一百头母牛够不够?”
弘晸露出嫌弃的表情:“皇上说了,他能给我们整一个十万头牛的大大大大大牧场!”
九爷:十万头ru牛?
九爷:那得把蒙古都打下来才行啊!
九爷:该死的准噶尔会不会来偷我们的ru牛?
九爷:老四他的心有这么大!
准噶尔未平,目前不是在蒙古发展牛ru产业的好时候。九爷猜测,皇上让几个阿哥们研究ru牛养殖,“十万头牛的大牧场”还处于画大饼阶段。
关怀过长子之后,九爷接着问面前的弘暲、弘相、弘旷和弘鼎。弘暲十三岁,弘相十二岁,弘旷和弘鼎都是十一岁。
“弘暲你们几个,在农课上学了什么?”
二阿哥弘暲站了出来,他看了看旁边的三阿哥弘相,道:“我和三弟是同一个班,我们班里学养羊。我是绵羊组的,三弟是rou羊组的。皇上说绵羊毛多,羊毛可以做保暖的衣裳。现在天冷,绵养没了毛会冻死。等开春剪下羊毛,我做好毛衣送给阿玛。”
“嗯,不错。”九爷勉强满意儿子有孝心,虽然他也不是特别稀罕什么毛衣。
三阿哥弘相说:“阿玛,我这个组养的是rou羊,小羊现在有二十斤啦。等到颁金节的时候杀羊,我给你扛一只羊腿回来。”
九爷撇了撇嘴,他难道缺一条羊腿不成?他家又不缺rou吃!
前面的几个男孩都讲了自己的农课内容,大抵都是养牲畜。九爷以为自己对老四的安排十分了解,他问十一岁的弘旷和弘鼎:“你们两个在宫里的养是什么?”
这两个小的同年同月出生,生辰的日子只隔了四天,因为模样相似,瞧着跟双胞胎差不多。九爷平时对弘旷和弘鼎多有疼爱,弘旷点了点脑袋,说:“我和弘鼎在一个班,我们班不养牛不养羊,在养鸡呢。鸡特别凶,会啄人呢。我是蛋鸡组的,弘鼎是rou鸡组的。”
一个蛋鸡,一个rou鸡,九爷一听就懂了。蛋鸡组的目标肯定是想要母鸡下蛋多,rou鸡组的目标便是想要鸡长rou多。
九爷好奇地问:“你们二人养鸡,可有什么进展?”鸡的生长周期短,将牛从小养到大很费时间,而养鸡几个月便能成了。
说起养鸡,弘旷有些丧气:“本来我养的鸡在昨天下过蛋的,但是下的蛋是软壳蛋,壳一捏就碎,鸡蛋不能拿起来吃。要是它下的蛋是好蛋,我便拿回来家里尝尝。”
“哇!”几个男孩都爆发出来热烈的赞叹。
大家都是上农课,弘旷居然能有产出了!鸡蛋不耐放,肯定不能留到颁金节的时候孝敬祖宗。颁金节在来年的十月,鸡蛋放到那会儿早坏了,只能人为先把蛋吃了。
弘旷养的母鸡下的蛋是能拿回来家里吃的,跟老大家弘晌割的韭菜差不多。
rou鸡组的弘鼎不甘示弱:“阿玛,我最近养的有一只小公鸡不长rou,我觉得应该是是病了。我跟先生提一下,兴许能鸡处理掉,拿回来给您吃。”
九爷:???
九爷:叫你老子吃发瘟的鸡!
“我不爱吃病鸡死鸡!”九爷狠狠地给弘鼎敲了一下额头。他对着蛋鸡组的弘旷的态度和蔼多了:“咋们家不是缺那几个鸡蛋,不过你养出来的鸡蛋……肯定是好的……”
老大能吃到儿子种的蒜苗,他怎么着也不能差啊!
不然兄弟们出去吹嘘,这个爷说:“我家阿哥孝顺,割了两把韭菜”、另一个爷说:“我家的不成器,就灌了两瓶牛ru”……九爷要是没得吹嘘的题材,岂不是要落于人后?
自古以来,男人们出去吹牛逼,不是吹老婆孩子,就是吹兜里有没有钱,或者是吹在单位升职加薪。
九爷跟儿子们打听:“你们八叔家的弘旺,他农课是哪个班的,他学了什么?”
弘暲抢着回答:“弘旺是绵羊组的,跟我一个班呢。”
九爷心想,稳了,八爷在过年的时候肯定穿不上爱心牌毛衣,过年唠嗑垫底的人有了。他好歹能吃两口儿子孝敬的炒鸡蛋呢,嘿嘿。等到颁金节的时候,他九爷肯定十分风光——
儿子们会拿牛ru、羊rou、毛衣、鸡蛋和大肥鸡回家,他不是缺钱,但就是稀罕!
他收过底下好多官员的“孝敬”,儿子给的孝敬还是头一遭。
九爷家的弘旷是个孝顺孩子,他自己在农课养的鸡下蛋,每每攒够六个鸡蛋,便用篮子装上带回去家里,因为六个鸡蛋刚好能炒一盘。不仅如此,他还跟一些低年级的堂兄弟交换产品。
聪明的阿哥们无师自通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
低年级的小阿哥们种的是蒜苗、韭菜和豆芽,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