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在看谁?我父亲……和我长得很像吗?”
对方这才缓缓开口,点了点头道,“像,像极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也难怪……父亲会这么护着你,宁死,也不愿将家产,交给别人手中。”
姜玉澈猛地一滞,失去了所有声音。
如同打开了阀门一般,姜路鑫慢慢讲述着。
“从小,我就知道,父亲最喜欢二哥,老大不是亲生的,即便做的再好,老爷子也不可能将家产交到他手上,即便给的再多,终究是外人,唯有二哥,才是老爷子真正意义上的长子。”
“三哥也清楚这件事,所以总是装憨弄傻,三十好几的年龄,还能在父亲的面前撒娇弄痴,最得父亲的喜爱。我却做不到。”
“母亲因为生我,而去世,父亲总小就把我当透明人,不管是做好还是做坏,都视而不见,哪怕我杀人放火,故意将大哥贪污的证据摆在他面前,他也只是淡淡的说一句,知道了,然后就没有任何话语。”
“你可真的是幸运啊,哪怕克死了他最爱的儿子,也依旧能够成为他最喜欢的人,了不起,真是了不起。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你和你的爹妈一起杀了,而不是留着,长成如今的祸患。”
他骤然语气一变,Yin狠的看着姜玉澈,眼里的嫉恨和厌恶简直能够透过姜玉澈整个身体,横穿过去似的。
姜玉澈紧张的后退两步,悄然摸到自己背后墙上的匕首,一点点将东西取了下来,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姜路鑫却似乎只是外露了这一秒的情绪,然后便再次压制了下来,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痛过去,咬牙切齿的说着话。
“爹肯定是想过把产业交给我的,老大不是他的种,老二又死了,老三弱Jing症,不可能有任何的未来,唯有我,是他最后的选择,除了我,不可能有第二种解法,可谁也没想到,本来都养废了的你,竟然会突然醒悟,性格大变。”
“你可真是跟你那个讨人厌的父亲像极了,说什么正义、同情,呵呵,都是资本家,有什么不同的,不过是一个剥削的时候拿着刀,一个剥削的时候拿着锦旗罢了!假惺惺的关心家里人,看似对兄弟姐妹最为在乎,可实际上呢?却挡着别人所有的路,让任何人都难以越过。凭什么我就不能成为最后的继承者?我也是姜家的人,我也是姜家的儿子,凭什么我就得听你们的,给你们乖乖做狗,俯首称臣?这不公平!”
姜玉澈听着对方一连串的控诉,手中微沉,心里也逐渐安定了下来,冷冷的看着他,反问道,“既如此,你有争得心思,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跟我父亲还有老爷子说清楚呢?他们一个是你亲哥哥,一个是你亲父亲,按你说的,不可能只是因为你有那个心思,便疏远你。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谈的,我父亲原本那么信任你……”
“信任我?”姜路鑫直接怒极反笑的打断道,“你指的是什么,指的是每一次姜老爷子欣慰的看着他,而我则在一旁如同空气一般,手足无措吗?指的是整个姜家上下都夸他优秀,却提到我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样吗?真正的信任,是应该平等的,他怎么可能不清楚,我一直在姜家受到的是什么待遇?就连老大都可以在老爷子的面前问自己为什么受到偏见,而我却不能问?他知道什么是偏见?真正的偏见是完全忽视,完全视而不见。”
“我就像是多余的空气,姜家的唯一耻辱一般。”
姜路鑫面色恐怖着,冷哼一声,猛地站了起来,“罢了,和你这种小兔崽子,有什么可说的?要怪,就怪你太过于冒头吧,若你依旧像原来一样,废物的扶不起来,我或许还会放过你一命,可如今,只要你活着,那些支持你的人,便永远不会罢休,所以,只能注定你死了。放心,我会把你和陆商,葬在一起的。”
他挑挑眉,冷笑着,直接将木仓膛上了火,对准了姜玉澈,如下了最后的宣判一般,缓缓说道,“如果有下次,就不要再脱胎在财阀之家了。”
然而,便缓缓按动了手枪。
姜玉澈一把将身后的匕首掷了出去,原地滚了一圈。
只听两声木仓响,及一声惨叫。
姜玉澈缓缓爬了起来,而姜路鑫却捂着自己流血的胳膊,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一阵轮椅缓缓碾过地面的声音,姜老爷子手中拿着仍旧冒烟的木仓,缓缓被人推了进来。
姜路鑫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和背后的陆商,只感觉九窍都直接脱离了出去。
“怎么会,我明明看到,怎么会……”
陆商冷笑一声,上前一脚将他手里的枪踢开,道,“你以为我三年前假死是为了什么,不过是提前彩排罢了。”
他目光担忧的看向姜玉澈的方向,见到对方点了点头,这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时间回到几周前,姜玉澈和陆商站在四合院的高楼之上亲吻着,亲完,陆商略有些犹豫的开口,告诉了他一件事情。
“其实,姜老爷子并不是如他所说的那样,完全不管这件事情。二房的车祸,他也调查了很多年,但姜家内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