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姑姑说,唐尔十分喜欢贺宅,要多住两天。”
郁止背着他在偷人。
谈患安抱着那摞布料深吸一口,表情陶醉,“你懂什么,这是爱。”
“哦~爱到偷内裤?”
“别喊我郁缺一。”
“哥哥,你演的真好,我完全代入了,你看,都给我难受哭了。”郁止手指接着一滴眼泪邀功,可惜只换来贺珵凉凉的眼神。
就应该戳瞎他另一只眼,再阉了,才干净!
贺珵命令一下,两边仆人立刻按住唐尔,手起刀落,不堪入耳的辱骂声瞬间消失。
一截舌头掉在唐尔脚边,他痛苦地捂着嘴,沾血的手指颤抖着指向贺珵。
“稀客啊。”
“什么爱?”
今晚约了人,不支走贺珵可不行。
猖狂的作态惹得秋苑杰撸袖子瞪眼,贺珵倒是不在意,往下位上随意一坐。
唐尔仰着下巴,见了贺珵也不起身,依旧占据主位。
他听黎妩说过,这位新区长过去是给人当侍奴的,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原来也这么卑贱。
贺珵闻声坐起,将被子都丢在郁止脸上。
被抓包的郁止愣了一瞬,举起双
看着某人的怂样,贺珵微微弯唇,踢起被子,嫌弃地给某人盖上,慢慢闭上眼睛。
这话似曾相识,好像他刚说完不久。
郁止乖乖躺好,闭眼装睡,大气都不敢喘。
“人在哪?”
正在屋顶上看星星的郁止丝毫不知道贺狗要来捉奸,还在有一脚没一脚地蹬着迟到的谈骚包。
知道他有多难受。
唐尔蜷缩成一团,手指被剁掉的钻心之痛十分难捱,他‘呜呜’地嚎着,不敢再看贺珵。
“老大你睡了吗?”
贺家还有哪门子的夫人,除了他那个不省心的姑姑。
……揉了揉腰。
“……”
“教不会啊。”贺珵拔出仆从的匕首朝着唐尔掷去,匕首掉在地上,金属声清脆。
郁止枕着双臂,饶有兴趣地看着贺珵凶人,“哥哥还是去吧,我那小妈可不是好打发的。”
“废话,不然我来干嘛!”谈患安拿出一个手指甲大小的玻璃盒,丢到郁止怀里,“礼尚往来,我的东西呢?”
“能是什么爱,当然是我对他深沉的爱!”谈患安闭着眼睛埋头在心上人的味道里,丝毫没发现说话的声音不对。
“来人,割舌。”
这人是他姑姑养的小白脸,叫唐尔,最会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郁止攥紧被角,嘴角的弧度终于带上几分真心,正要凑过去,就听到催命似的敲门声。
贺珵顿步,回头看了眼禁闭的房门,低声吩咐,“找人跟着里面那个,他今晚绝不会安分。”
屋顶上视野开旷,郁止想到小时候的事,笑了笑,收回踢人的脚。
“在……我还是领您去吧。”秋苑杰揉了揉头发,眼神躲闪,不知道该怎么说。
秋苑杰睁大了眼睛,那个小白脸都叫成那样了,还要出去偷人吗?
“让他滚。”
“你叫我什么?”
贺珵语气嘲讽,用脚尖蹭了蹭掉落在地上的四角形状,似笑非笑。
“贺珵啊,”唐尔翘起二郎腿,语气极轻佻。
贺宅主厅灯火通明,贺珵远远就看到主位上坐了个男人。
一叠布料被丢到谈患安脸上,“这么恶心的玩意儿,以后别让我去拿。”
“药带来了吗?”
贺珵走得极快,不是他着急,是刚收到秋苑杰的消息——
“郁缺一,不许喊我骚包!”
“郁缺一,跟你说正事呢,你这个死恋爱脑!”
“你就是骚包啊,”郁止将人扯过来又踹了一脚,“小时候尿裤子数你最勤。”
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都才六岁,谈患安正在学‘正’这个字,听说他叫郁止,便问怎么写,有人告诉他是‘正’字缺一横,他学了新字,郁止也痛失本名。
“贺珵,你姑姑要的东西也该给了吧,好歹是个掌权的人,现在飞黄腾达了,也不该忘了来时的路啊。”
“在我的地盘上,你这样的蠢货只配跪着喊大人。”
“什么精虫上脑又窝囊的弟弟,我刚才就应该多甩几个巴掌,”贺珵搓搓手指,斜睨着郁止,“疼吗?不疼再打一次。”
说完便走出主厅,不管地上的男人嚎的有多难听。
谈患安一头红色长发披在身后,眉心一点红痣,再配上故作凶狠的俏脸,活像个被欺负的漂亮小姐。
门外是秋苑杰的声音,略显着急,“是夫人的人,着急见您。”
秋苑杰还等在外面,贺珵睨了他一眼,起身穿衣。
他话音刚落,郁止就一脸嫌弃,“不懂你什么癖好,喜欢就上,非要跟个仓鼠似的囤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