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儿不想跟这个词挂钩,可脑子里当下只冒出了这一个想法。
校庆当天梁序笙精心捯饬了一番,穿上一身熨帖的黑色小西服,打着精致的领结,胸前还别了枚银杏叶的胸针,头发用直板夹卷得微微弯曲,用喷雾仔细定好型,俨然是一副贵族小王子的装扮。
反正阮寻澜怀里也挺舒服的,他不吃亏。
梁序笙被说得红了脸,呆呆地窝着没有动,任阮寻澜抱着他亲吻。
他手脚并用地乱蹬,完全不敢去看阮寻澜,更不敢去看自己底下。
阮寻澜跟他挨得那样近,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这种异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抬手把梁序笙又压了下来,第二个巴掌随之而来。
阮寻澜呵呵笑着把他拉回来,好脾气哄道:“抱一会儿。”
他已经确定了,阮寻澜就是故意在耍他。
他下面还被晾着,上不去下不来,难受得紧,可阮寻澜弄了半天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梁序笙在他腿上坐了一会儿,小心地挪动屁股去蹭他,企图获得疏解,但动了两下就被制止了。
阮寻澜对着他时好像有用不完的温柔劲儿,给他理理睡乱的头发,又亲亲他的脸颊,发出“啵”的声响。
“……”
梁序笙不吱声,紧紧抓着床单,想竭力忽视掉隐隐作祟的舒快和渴求,可他抗拒不了阮寻澜的靠近。
一想到这里,梁序笙的心脏就跟跳跳糖一样四处乱窜,脸色也染上了天边的薄红。他不自在地扭了几下,催促道:“好了吗?差不多就行了。”
而现在,他被一个巴掌打硬了。
出门时阮寻澜已经在车里等着了,梁序笙拉门上车,沉甸甸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将他上下打量了几遍也没移开。
不同于之前的小打小闹,阮寻澜这一掌是实打实加了力道的,脆响回荡在房间里,肉浪似涟漪一样泛开,雪白的臀峰上留下鲜明的四个指痕。
梁序笙忿忿不平地在他脚上跺了一下,溜出怀抱要走。
“不可以哦。”阮寻澜揉揉他的头发,笑眯眯地去亲他,“昨晚弄得太过了,不知节制对身体不好,小笙忍一忍。”
那里已经颤巍巍地起了些微妙而难堪的变化。
大白天的,他光着个腚趴在阮寻澜腿上本就难为情,体内进出的手指就像是在带着他回忆昨晚的放纵,让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跟阮寻澜都做了些什么。
抱就抱吧。
沾着药膏的手指被他一动蹭到了别的地方,阮寻澜敛着眉擦掉,带有惩罚性质的一掌“啪”的落下,他沉下声音训斥:“别动。”
他痛苦地改去抓阮寻澜的袖子,放低姿态祈求:“不要说了……别说……”
伸手不打笑脸人,梁序笙灰着脸重新坐回去,给自己调整了个不硌的姿势。
可是他甘之如饴,不仅没抵抗,还吃下了这颗禁果。
阮寻澜觉得格外有意思,摸着他的脸问:“这会儿又不嫌痛了?”
从昨晚开始,或者说在更早,打从生活里加入了阮寻澜的涉足以后,这具躯体就不受他控制了,变得这么敏感,这么……淫荡。
每一次肌肤相近的触摸都让他颤栗,对方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眼神就能使他丢掉自我,不可自拔地沉沦。
贴着大腿的温度显然更高了,抵着阮寻澜的东西似乎胀大了一点,有了更强的存在感。梁序笙的反应很大,胡乱扑腾了几下,连呼吸声都变得粗重。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崩溃,但更崩溃的是,明知这样是耻辱的,他还是会升腾起隐秘的期待,希望阮寻澜再做点什么。
梁序笙发出短促的闷哼,被打得往前倾了倾,下身摩擦上阮寻澜的裤子布料,他登时变了脸色,不安地想要把自己撑起来,减少跟阮寻澜的接触。
他涂得细致,手指沿着壁肉打圈涂抹,将每处地方都抻平。这种缓慢的按揉与昨晚截然不同,是纯粹的不带一丝情欲的动作,可梁序笙却倍感煎熬。
梁序笙知道自己是生了副好皮囊的,走在校园里时也常有女生会回头看他,但那些注视往往都是随性短暂的,只是单纯被他的容貌吸引,停留不了多久便会移走,很少像阮寻澜这样专注而直白,仿佛是澄澈的湖面,完完整整地只映着这一个身影,又如同一团弄
阮寻澜帮他穿上裤子,抱进怀里坐着:“不要不好意思,性与爱一样,都是身体最自然的反应,没什么难以启齿的。”
思路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清晰:他跟阮寻澜睡了,对方不止是个男人,还是他的小妈。
他们在偷情,在苟合,是要遭人唾骂的。
这回打的位置稍稍靠下,擦着会阴处落下,力度掌握得也刚刚好,轻微的刺痛伴着酥麻,巧妙地起到了刺激神经的效果。
“我很乐意看到小笙对我这么坦诚。”阮寻澜亲昵地在他脸侧蹭了蹭,“你这副样子好可爱。”
真是岂有此理!
,脑袋被阮寻澜轻轻按住:“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