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寻澜喘得太犯规了。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他仿佛躺在云层之上,想惬意地闭上眼,让风吹着他随意飘荡。
梁序笙欲哭无泪,哆嗦着抽回手,小声地啜泣:“不、不要了……”
两具温热的躯体放松地贴在一起,心跳与脉搏相互传递交织,都在贪恋着畅快之后的温存。
梁序笙羞恼地捂住阮寻澜的嘴巴,把剩余的哼吟关住。
阮寻澜自然饱满的卧蚕笑得弯起,舌尖在他掌心舔了一下,笑吟吟问:“还上吗?”
“小笙好棒,是谁教你这么上人的?去哪学来的?”
可此刻身下的人只是静静看着他,撩人的神情无时无刻不在释放无声的诱惑和鼓励。
动反而进得更深,梁序笙难耐地哼喘一声:“等一下……”
梁序笙每一处身体关节都像被碾碎了又重组的零件,衔接得歪歪扭扭的,动起来艰难迟缓。
“不是要上我吗?”阮寻澜轻拍他的臀肉,发出啪啪的脆响,“自己动一动。”
梁序笙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恶狠狠地瞪他,可又熬不住体内疯狂叫嚣的欲望,下腹似有小鹿在撞,他安静了片刻,最终没忍住小幅度地扭腰前后蹭了一下。
梁序笙呆滞地抱着阮寻澜,久久没缓过神来。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体位再次逆转,阮寻澜将人困在怀里,抵着穴口痛痛快快地冲刺,带着他一起释放出来。
像剥夺神智的春药。
下身没出息地跳动几下,吐出一股浊液,断断续续滴在阮寻澜腹肌的纹理上,流出蜿蜒淫靡的痕迹。
这一觉睡得更沉,迷迷瞪瞪间有人从身后拥上来,手掌钻进睡衣里,在腰间腹部游移抚摸。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两个人相拥着交合的时候这样舒服。生理上的欢愉已是极致,精神上的餍足却更令人沉迷。
什么都没说,什么也不必说,漂亮的皮囊就是最好的糖衣,梁序笙甘愿品尝这颗糖丝包裹的毒药,被牵着走进火坑里。
一口气到了出口又被硬生生拦截了回去,梁序笙憋红了脸,无措地推拒:“你干嘛!放开我……”
轻微的电流窜过尾椎骨,蚀骨的滋味磨人又上瘾,梁序笙耸动着身子去够那粒敏感点,渐次加快了频率。自己把控节奏有种别样的体验,可他在这种事上的经历比白纸还干净,能摸索到乐趣却始终不多,折腾了半天也不得章法,反倒把情欲勾得更重了。
还想亲亲阮寻澜。
体内持续涨大的柱身在应验他话里的真实性,梁序笙闭起嘴,不骂了。积蓄的酥爽濒临爆发的高潮,梁序笙直直挺起腰,身体微微向后仰,扬起一道好看的弧线,阮寻澜知道他这是要到了,不疾不徐地动着,突然伸手堵住渗出清液的顶端。
被熟悉的体温和气息萦绕着,梁
坐着的优势被发挥得淋漓尽致,梁序笙很快就遭受不住地红了眼眶,翻来覆去地骂阮寻澜“骗人精”、“混蛋”、“疯子”,每说一句就被顶得更深一点。阮寻澜抬手放在他眼角,将那里揉得更红,而后把人压下来接吻,语气亲昵而危险:“宝宝,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兴奋。”
第二日醒来时阮寻澜又不在身边。
梁序笙无意识地哼了几声,听见一道温柔的声音贴着耳边问:“还睡呢?太阳都要下山了。”
长长的器物像要将他捅穿,梁序笙猝不及防被掼得发抖,气不打一处来,控诉还没说完,密集的顶弄把话音撞碎撞模糊,直逼天灵盖的快意排山倒海地扑来,梁序笙便只能呜呜咽咽地发出细碎的呻吟。
“好厉害,再快一点。”
可阮寻澜坦诚而不遮掩,丝毫不吝啬给他的回应,一边喘还要一边故意说些不入流的话来羞他。
他忍受着酸痛翻了个身,瞥见床头贴了张便签,上面是阮寻澜飘逸大气的字迹:厨房煮了粥,想吃让阿姨帮忙热,我去公司了,下午回来陪你,有事打电话。
“啊!阮寻澜你个王八蛋——”
不走心的夸赞不绝于耳,梁序笙很想捂住耳朵,可他既没力气抬手也抵挡不了这种钩子一样的声线。
他撑着阮寻澜的胸膛直起上半身,低头撞进阮寻澜情动的眸子里,迟疑地没有动。
他双腿跪在床单上借力起身,感受着粗直硬挺的东西一点点从内壁蹭过,退到只剩一个头时,阮寻澜默不作声掐住他的腰,在他尚未反应过来时猛地用力按着他往下坐。
阮寻澜随着他的扭动发出低沉性感的喘息,瓷白的皮肤染上红之后更加明艳,让梁序笙有种把清冷高洁的花拉入泥潭共同沉沦的错觉。
他将便签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卷起被子又继续睡上了。
他不相信阮寻澜会这么好商量,对方方才的目光明晃晃地写着想要把他吞了。
昨晚耗了太多精力,眼皮子还在打架,梁序笙勉强眯合出一条缝读完,突然想起陈宥看的那些剧里提裤子走人的渣男——阮寻澜此刻的行径跟他们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