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肚子在他话音刚落时就响了起来。
任以恣很尴尬。
温寺儒看他的样子,笑出了声。
管家说:“现在我叫他们热给你们准备好的饭吧?”
“不用,我给恣哥做就好了,叫阿姨她们休息。”温寺儒说着,走向厨房。
管家知道温寺儒的性子,也不勉强,他说了声是,就带着人退下了。
任以恣抱着猫跟在温寺儒后面,新奇的问这位少爷:“你还会做饭?”
温寺儒洗着锅子,眉眼都梢上了笑意:“我妈说,不会做饭娶不到老婆。”
任以恣也乐了,打趣道:“你这样的人,还用担心娶不到老婆?”
蛇
“当然啊,现在这么卷,老婆可不好讨,”温寺儒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任以恣,“你说呢。”
“那我就先替弟妹先尝尝你的手艺了。”任大直男现在满脑子都想吃东西,根本感受不到温寺儒深邃的眼神。
温寺儒笑意更深:“好啊。”
他应着还颠起了勺,那冷白色的手背上爆出了青筋,底下的火舌窜得老高,分分钟恨不得要舔|舐上那骨骼分明的手。
而任以恣心里一咯噔,他眼里倒映着火焰,脱口而出:“小心火,别开那么大。”
温寺儒眼尾微不可闻的一挑:“哥,你好像很怕火。”
任以恣垂眸摸摸伊丽莎白,避重就轻的含糊道:“抽烟时被打火机烫过,很痛的,你小心点。”
“好,依你,”温寺儒把火关小了点,“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那烟我是控制不住的,这几个月真是又愁又焦虑。”任以恣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又出来了,他摸了摸校服口袋的烟盒。
温寺儒用筷子夹了个秋葵出来试吃了一下,再喂给任以恣:“尝尝,你要是觉得味道淡了,我就再加点盐。”
任以恣被猝不及防的给喂了一口烫东西,他仰头哈气:“有点淡了,再加一点吧。”
温寺儒看着他滑稽的像二哈一般的样子,盯着那完全暴露出的喉结上那抹鲜明的艳痣:“这么烫吗?你舌头也太嫩了吧?”
任以恣听着他的调侃,嚼东西的时候想起这是温寺儒吃过的秋葵,忽然意识到这是间接接吻。
他便不小心咬到了舌头,控制不住的飚脏话:“我靠。”
很快血从唇里丝丝淌了点出来。
温寺儒见他这样,很快关了火,抬着他的下巴问:没事吧,哥?”
慌忙中,两人的距离很近,几乎是贴在了一起,鼻息交错着。
抽油烟机的轰鸣声很大,厨房里的热度逐渐升高。
怀里的伊丽莎白被他们两挤得完全没有空间,“喵”的一声跑出厨房。
任以恣从未如此近距离的与一个男生对视过,他瞳孔放大,愣愣的说:“没事。”
“那就好,”温寺儒凝视着那唇瓣开合间忽隐忽现的舌尖,轻声说,“你这舌头,真的很嫩很脆弱。”
声音温柔的化不开。
任以恣全身忽感阵阵舒爽的麻意,他见温寺儒这样一副关心的自然而然没有一点别扭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在意到他们刚才间接接吻了。
“等会我叫管家给你拿药膏来。”温寺儒看了他一会儿,才又过去开火。
任以恣在他身后,摸了摸刚才被捧着的下巴。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从前潇洒如他,从来都不会敏|感的在意这些细节,两个男人不拘小节的吃一下对方的口水怎么了?
之前,温寺儒还跟自己抽一根烟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怎么现在尝一下温寺儒吃过的东西,就感到前所未有的怪异感。
他胡乱的想着,看着温寺儒的忙前忙后背影,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温寺儒跟他一样高了,这小子窜个头也太快了吧?明明开学的时候要比自己矮几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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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完饭后,管家让人捧着浴袍过来,说浴室的水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去泡澡。
温寺儒却问任以恣:“想去游泳吗?”
“现在这个时候,哪有什么游泳的场所?”任以恣心里高兴,“我那天只是随口一说。”
“你随口一说,我就记下了。”温寺儒看向他,公众号梦白推文台“一起吧,我们家的游泳池是恒温的,入冬都可以游。”
任以恣点头:“那恭敬不如什么来着?”
“不如从命。”温寺儒接着他的话。
“啊对对对,就是不如从命,哈哈,我也趁机体验一下富二代的生活了。”
任以恣美滋滋的,他前几天只是随口一个抱怨想去游泳,但现在入秋了,又不想去人多又冷的泳池。
没想到温寺儒把他的话记得那么牢固。
温寺儒本来想跟管家吩咐一些事情,他听到这话,回头笑:“我爸才是富二代。”
任以恣心里就跟坐过山车似的,五味杂陈:“你他妈是富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