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脸红了半天,声音颤抖:“……轻点。”
卫长恒弯下腰,靠近虞安,弓着背部,剪裁得体的西装绷紧,勾勒出布料下肌rou线条,像是狩猎的狮子,即将蓄势待发。
自己的力度明明放的这么轻,虞安却还是叫自己再轻点,可他没有叫自己放开。
卫长恒声音喑哑:“虞安,你要是讨厌我,你应该骂我打我扇我,你在卫家学过散打,身体反应还有,而不是现在这样……”
卫长恒说着说着,磨了磨后槽牙,像是斗败的野兽,卸下了力气,语速放缓,一字一句地说:“虞安,你就是骗我,我也认了,我全认了。你想要卫家的钱,你骗我一辈子,怎么都行!只要不要像谢阿姨那样,说走就走,我都情愿。”
“虞安,我知道,你听得见。”
虞安脸红得更加厉害。
卫长恒亲了亲他的耳垂,而后,收敛心神,继续等待着虞安回过神,等虞安开口回答。
卫长恒冷静之后,有的是耐心。
“你可以现在说,可以等会儿说,可以一个小时后说,我有的是时间和你磨。谢阿姨说你不懂情窍,我慢慢等,就像拿着锥子强行撬开河蚌的壳,我总能撬开,总能尝到里头柔软鲜嫩的rou。”
卫长恒压低声音:“别怕,说吧。”
虞安张开嘴,喉头微动,即将开口。
然而,门口传来说话声。
出租房的隔音效果不太好。
谢妈妈和保镖打招呼:“你好啊,我记得你是长恒身边的人。所以,是长恒又来找我们小虞了吗?”
保镖回答:“谢女士,晚上好。”
保镖的声音略大,提醒房间里的卫总和虞特助。
谢妈妈面带微笑,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一进去,谢妈妈看到虞安站在客厅里,身旁站着卫长恒。
虞安的手中还拿着一个大牌购物袋。
谢妈妈当然认得。
他跟着卫叔叔这些年,虽然没从卫家拿过钱,但是卫止每个月也有三万的收入,这些年,他也给自己买过包。
谢妈妈认出品牌,价格不是虞安能支出的。
去年年末,自己又做了一次手术,小几十万的手术费是虞安负责的。
虞安手上的钱买不起这款包。
谢妈妈扫视一圈。
谢妈妈没说话,卫长恒也不说话。
虞安一向喜欢调解氛围,此刻感觉如坐针毡,大哥在等着自己主动送礼。
卫长恒轻声说:“虞安,礼物……”
虞安闻言,轻声咳嗽一声,上前一步,递过包:“妈妈,大哥……给你买的礼物。 ”
谢妈妈接过后,说了声谢谢,装作没有任何事情。
卫长恒看到虞安主动给,嘴角上扬,心情好了不少。
谢妈妈客气地邀请卫长恒留下吃晚饭,卫长恒同意,吃完后,他才离开。
他的目标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谢阿姨的事情。
等卫长恒的车开走,虞安转身上楼,一进门,谢妈妈坐在餐桌前,蹙起眉头,呢喃自语:“怎么会这么快的?”
虞安问:“什么?”
谢妈妈笑着摆手:“没什么。”
她把礼物收起来了。
谢绯回家时,还问了一句二哥下午有什么事情?
虞安回答:“私事。”
谢妈妈没戳穿:“虞安,你到卧室来,妈妈和你聊聊。”
虞安听话,进了卧室。
进入卧室,谢妈妈关上门,开口说:“哪有他这样追人的?”
简直就是啃着、咬着,绝不放手。
虞安靠着门,低垂着脑袋不吱声。
谢妈妈并不清楚虞安和卫长恒相处时的细节,于是问:“你平时和他聊什么?”
谢妈妈眼中的卫长恒,是卫老爷子培养出来的一个刻板、循规蹈矩的人,做事思考有一套固定的逻辑,不会轻易被别人挑起情绪。
虞安抿着唇,说:“我都没和大哥说什么……”
可是,大哥总被自己的话弄得情绪激动。
谢妈妈相信虞安的话,或许虞安脱口而出,真没反应过来。但是她此刻提醒,还是忍不住反问:“是吗?”
虞安低着头,看着地面,露出的耳朵通红。
是……吧。
(双更)
谢妈妈可不相信虞安没对卫长恒说什么。
卫长恒在卫家待了三十年,见过无数尔虞我诈,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能被其他人随意Cao控情绪的人。
谢妈妈嘴角勾起,面带笑意,看着面前的虞安。
谢妈妈说:“小虞,你还记得卫老爷子去世的时候吗?”
虞安点点头。
虞安来到卫家五年后,也就是他十九岁时,卫老爷子年岁过大,病入膏肓,那一年做了很多个手术。
一向健朗的爷爷身如枯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