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墨拉着我一起,抛尸的主意……是我出的,只要找不到尸体,案子就能拖一拖。不过我没让他用木箱子,是他自作主张的,还用了……用了那个袋子。”
听到“袋子”二字,林瑄禾再次看过去,“是你织的?”
“是,但又不完全是,”林瑄禾说,“我不太擅长织这种东西,总是漏针,织得歪歪扭扭的,是白小凤教我怎么织的,她帮了我一部分。”
难怪前后的水平差距如此大。
“在下面,这种事情已经算是娱乐活动了,”辛柔自嘲地笑笑,“只有哄高世扬开心的人,才能做这些。”
林瑄禾将辛柔所说的一切都记录好。
辛柔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你年纪轻轻,性格就沉稳,将来肯定能有个好前途。”
林瑄禾笑笑,“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没什么,就是看你还年轻,很羡慕,而且……”辛柔低下头,“你手里没有命案,半夜不会被噩梦惊醒,真好。”
林瑄禾没有接辛柔的话茬,她还有更在意的事情,“你今天为什么突然把文雨接走,她为什么管你叫妈妈?”
“我……经常会去看望她,给她买个小蛋糕,或者是买瓶汽水,这是我为数不多能做的事情了。她总是问我是谁,我告诉她,我是妈妈,她就信了。”
林瑄禾问:“也就是说,你们早就开始接触了。”
“从她念书起,我就会偷偷去看她了,”辛柔看着林瑄禾的眼睛,“你相信血缘关系吗?真的很奇妙,她第一次见到我时,就很亲切,好像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似的。”
林瑄禾眉头动了动,“既然如此,今天为什么要带她走?”
“我要带她远走高飞,”辛柔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遇到薛自立后,我很慌张,虽然我相信他不会背叛我,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安,尤其是那晚……遇到了你。我打算带文雨离开。”
“你很爱你的女儿?”
“当然,她是我的骨rou,”辛柔答的很快,“我不想喝她分开。”
林瑄禾道:“可她刚刚说,你要带她去见爸爸,你是要带她去高世扬家?”
“只是骗她的,”辛柔淡淡道,“我说要送她回文家,不然她就算跟我亲密,也不会轻易跟我走。我打算给她吃片安眠药,带到火车上,车票我都买好了。”
林瑄禾狐疑道:“仅此而已?”
辛柔笑起来,“你似乎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林瑄禾的眉头还在拧着,“辛柔,你确定吗?你说的都是实话?”
辛柔笑容更盛,“绝无虚言。”
在征得辛柔同意的情况下,林瑄禾将辛柔所说的内容在开会时全都公布了。
一大屋子人聚在一起,听了林瑄禾的汇报,面面相觑。
大办公室寂静无比,好像屋内根本没人似的。
严姿往林瑄禾的身边挪了挪,还是不太敢相信,“囚禁?真的吗?真有这么变态的人,不是直接杀了?”
比起直接杀害,严姿觉得将人囚禁在地下室更恐怖。
这可是一个长期的折磨过程,她们一定遭受了非人的待遇,最后又是在互相厮杀中离开的。
不管是谁,听到这样的供词,都得先纠结一下真实性。
“从地下室的情况来看,囚禁应该是真的,”林瑄禾说,“至于其他的……真实性也蛮高。”
小李赞同道:“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她们肯定是被囚禁过一段时间的,老刘在现场也提出到Jing/ye了吧?”
“哎呦,别提了,疑似,疑似而已,”刘法医愁眉苦脸道,“早就完全干了,幸好地下室空气不流通,不过我估摸着也验不出什么来。啥时候能单靠这玩意就查出是谁?”
“呸!”裴远听了,知道高世扬是恶魔这件事跑不远了,他怒气冲冲地骂道,“这几个女孩才几岁啊,高世扬就这样对待她们,他都能当她们的爹了!真是臭不要脸!”
“就是说啊,”田琳想到家里的女儿,也是咬牙切齿,“真不敢相信,怎么会有这种人,我看他是把自己当成皇帝了,是要选妃的意思?”
林瑄禾分析道:“他很懂得如何控制人的心理,如果几个女孩生活在一个正常的环境里,肯定是不会去讨好他的。但他掌握着她们的一切,甚至能决定她们吃什么、喝什么,又故意在她们几人之间挑拨,几个女孩就越来越依赖她,以至于成了辛柔描述的模样。”
裴远好奇道:“你们说,辛柔在里面是什么角色,她有没有被洗脑成功,也把高世扬当成自己要争宠的对象了?”
话音一落,鸦默雀静。
田琳小心翼翼地看向晏昀。
刚开始开会时,晏昀就一声不吭,只是坐在那里看林瑄禾的记录。
辛柔的案子,对晏昀意义重大,裴远不该胡乱猜测的。
不过林瑄禾似乎并不在意这一点,她答道:“从她的描述来看,我觉得她应该也陷进去了一段时间,虽然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