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二人还一起结伴,偷了不少东西,进监狱时也是一起的。
放出来后,赵吉利又偷过几次东西,正巧被晏昀逮住。
因为赵吉利和一伙儿人有点儿关系,就成了晏昀的眼线。
去年还立了个小功。
赵吉利现在明面上的工作是在舞厅帮工,平时晚上六点才上班。
晏昀直接开车带林瑄禾去了赵吉利的家。
他已经结婚生子,现在是一家三口住在一起。
林瑄禾二人到时,一家三口正在吃饭。
赵吉利一看见晏昀,立马放下手里的筷子跑到院子里,“昀哥怎么来了,咱不是说好在舞厅见面吗?你看看这……我最近应该没犯什么事吧?”
他为难地看了眼屋里的妻子和儿子。
“别,”晏昀搂住赵吉利的脖子,将他带了出去,“别叫我哥,你岁数可比我大。”
赵吉利赔笑道:“不不不,你是哥你是哥,上个月你还给我儿子付了学费,我都听我家那口子说了,你就是我哥。”
林瑄禾躲在后面偷笑了两声。
赵吉利虽然四十多岁,但不太注意保养,半头的白发,搂着晏昀叫哥,的确挺有喜感。
晏昀道:“别说这些虚的,我问你,赵有才认识吗?”
“有才?”赵吉利撇撇嘴,气哼哼道,“提他干嘛,他又进去了?不能吧?”
晏昀说道:“你俩闹掰了?说说怎么回事。”
赵吉利看起来不太愿意提赵有才,犹豫了几秒钟,才说:“我和他一起从家里出来的,我们都不想在家里种地了,想出来捞点儿金子。但我们哥俩什么都不会,最后就……这事你也知道了哈。”
晏昀啧了一声,“你能不能捡重点说?”
“好嘞好嘞,”赵吉利瘪嘴道,“他这个人可真不是东西,后来瞧不上我们这些以前的兄弟了,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他妈的,我还借给他三百块钱,他说不理我就不理我了。”
“瞧不上?”晏昀问,“他去做什么厉害的事了,怎么就瞧不上了?”
赵吉利道:“这我可不知道,我找他还钱他都不搭理我,能跟我说这事?只是听说他认识了一帮厉害的大哥,具体是咋回事,我也不太清楚。”
晏昀看了眼林瑄禾。
林瑄禾问:“厉害的大哥?是哪一帮的?”
“不知道啊,”赵吉利说,“我当时还没认识昀哥,我还想着和他一起去认大哥呢,也不知道他是从哪认识的,就没认成。后来偶尔碰见过一次,派头比以前大的,看起来挺有钱了,可能真发达了。不过你们找他干嘛?他犯大事了?”
晏昀沉默片刻,拍拍赵吉利的肩膀,“小事,和你没关系,不该问的别问。那边的事,你继续盯着,注意安全,如果有紧急情况,立刻去找我,明白吗?”
赵吉利连连点头,“明白明白,就是为了我儿子,我也不能再混蛋了。”
晏昀这才和林瑄禾一起离开。
“赵吉利说赵有才认识了一帮厉害的大哥……能是什么人?会和陶桃的案子有关吗?”
林瑄禾不太懂这边的各股势力。
晏昀冷笑一声,道:“什么大哥,根本没有这号人。”
林瑄禾不解地看着他。
晏昀说:“新市有什么人,我能不清楚吗?真有那么牛逼的人收了赵有才,我早就该知道了。”
“可是赵吉利说……”林瑄禾想了一会儿,道,“也就是说,赵有才并不是真的跟了什么道上的人?”
晏昀“恩”了一声,“但可以想象,赵有才这几年做的,应该不是他眼中偷东西这点儿小事。”
林瑄禾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
赵有才究竟认识了一帮什么人,这几年他又做了些什么?
有关那些厉害的人物,为什么警方没能查到有关他们的一丁点儿线索?
“我怀疑赵有才人已经不在了,”林瑄禾直截了当道,“陶桃的死有些问题,现在想想,可能不只是情杀那么简单。但是有一点,如果凶手不是赵有才,他们又是怎么知道陶桃和曾泽的关系的?”
晏昀暂时无法回答这些问题,“先回队里再说。”
回去的路上,林瑄禾又想到了一点。
她刚一到队里,就跑去找刘法医,询问陶桃裤腿上叶子的来历。
刘法医无奈道:“叶子?芒麦草吧?河边到处都是,我是真不知道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河边?”林瑄禾问,“这么说,她是在河边遇害的?”
“这就不一定了,”刘法医说,“兴许是人家路过河边?没有准头的话咱说不了。”
林瑄禾拧着眉回到办公室。
晏昀还在和其他人商量寻找赵有才的事,见林瑄禾过来,招呼道:“你想去哪边,东南西北选一个。”
林瑄禾道:“我想去……河边看看。”
“河边?”
“刘法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