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行人进了南楚。
周深与周澈也得到了崔家的两位公子带着人进南楚的消息,护卫禀告后,二人对看一眼。
周澈问:“哪两位公子?”
“崔行之、崔言锦。”
周澈吸了一口气,“崔行之?他不远万里,进南楚,为什么?”
周深揣测,“兴许是四弟向崔公求救了,故而崔公又派了人进南楚救他?”
他们都知道,大伯母为了四弟,找崔家要了两百暗卫随扈。
这时,又有人来禀告,说崔家的行之公子递了话,说他与言锦公子是去南楚投靠四公子,因四公子身边缺助力,故而他们赶路急,早些去相助他,就不特意前来拜见了。
周琛一听果然。
周澈立即道:“这事儿怪祖父,大哥提过,说祖父给四弟的人手少,恐怕不够用,让祖父再派些人手给他,可祖父却摇头,说护国公府的规矩不可破。”
他叹了口气,“四弟离开京城时,我私下给他人手,他不收。我是庶出,本就不该与兄弟们一般。”
周深道:“大哥与我也给了,他也一样不收。”,顿了顿,又道:“三弟,你别这样想,在我们护国公府,你与我们是一样的,你已经记在婶母名下了。”
他也叹了口气,“也不怪祖父,咱们护国公府不及崔氏底蕴深厚,这么多年,国公府虽然赫赫威名,所有人都觉得护国公府该是家大业大,但殊不知,陛下这些年克扣军饷,而退伍下来的将士,护国公府还要时常接济,即便有金山银山,也是不够的。我们每个人能养的护卫人手,也是有数的。不像清河崔氏,祖业族业庞大,是真的有金山银山,数百年累积,培养人手供族中有出息的子弟使用,比我们护国公府,要宽裕的多,可供调配。”
“是我错了,祖父也不易,我不该妄议祖父。”周澈立即道。
周深拍拍他肩膀,“崔公竟然派出了崔行之,可真是舍得。”
周澈点头,“是啊,竟然是崔行之,可惜,他赶路太急,否则一定仔细问问他得了四弟什么消息。咱们守在这里这么久,没得到丝毫四弟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情况如何。”
“四弟吉人自有天相,自然能逢凶化吉。”周深道。
“我也想进南楚帮四弟。”周澈叹气,“可是军令如山,太子殿下让我们守在这里,便只能守在这里,不能动。”
周深点头,“希望别用上我们,否则,南楚内的情况该何等危急。”
周澈想想也是。
兄弟二人按捺住性子,三日后,没想到又来了一批护国公府的暗卫,也只是打了一声招呼,便悄无声息地进了南楚。
周深与周澈都惊了,脸色都变了,周澈道:“可见南楚的形势十分严峻,否则祖父不会破了规矩。”
祖父派了五百暗卫,这应该是护国公府内,所有的暗卫了吧?
“一定是十分严重,四弟怕是十分危险。”周深坐不住了,“王女带了三十万兵马,四弟身边虽然人手不多,但算上崔公给的,加起来也有数百,怎么还会十分危险呢?”
“二哥,我们也派人去南楚打探一番情况吧?不能干等着,什么也不知道。我们虽然不能离开,但也可以派暗卫去。”周澈道。
周深点头,“也好。”
于是,二人一了上百暗卫,也派去了南楚。
周顾并不知道,他娘与他祖父他外公在得知南楚形势十分严峻后,都纷纷焦急,为他派了人进南楚相助他。
他身边的确不剩多少人手了,进南楚时,带了数百人,如今的确仅剩下了几十人。还都是一个个重伤未愈,跟他一样命大的,在万仞山活下来的。
如今,他与苏容等人正听有人急报,说大魏太子元照,带兵八十万,已在南宫峥的带领下,杀了个回马枪,向七环山而来。
苏容的脸都变了,八十万,而她如今还没与张茂、江逐等人汇和,手里也只有十几万兵马。这八十万只要来了,能踩死她十个。
她当即果断道:“撤!”
“对,速撤。”周顾也道。
谢远颔首,“的确,只能撤。”
于是,众人拔营,速速往回撤,沿着张茂、江逐等人追来的方向撤,以求赶紧与三十万兵马汇和。
围魏救赵(一更)
大魏太子元照的兵马来的实在太快,以至于苏容还没能等到张茂、江逐带兵汇和。她心里骂了一声娘带着十几万兵马速速往回撤。
哪怕防线丢了故土丢了,这时候也不能硬抗。
八十万大军,是什么概念,苏容想想就觉得腮帮子被她咬的生疼,别说这八十万大军进犯南楚,就是进犯大梁也足够燕回声喝一壶。
引路的人是南宫峥,他对南楚实在太过了解,也与周顾、苏容打了照面交道,更能推测出他们的撤退路线,所以,八十万大军紧追不舍,咬的紧。
行出百里,苏容终于碰上了带着三十万士兵在一片矮坡上修整的张茂、江逐、